這虎頭帽做的極為精巧,金線纏繞,虎頭惟妙惟肖,針線更是細密,看的出來是用了番心思的。


    毛舜點頭:「那就多謝德妃了。」


    「娘娘說這話就客氣了,娘娘是何等身份,能讓臣妾們孝敬,是臣妾們的福分。」


    這個德妃,可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物。


    不過,若是借著這個機會,皇貴妃下去了,那她倒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後宮第人了,隻不過,此時皇貴妃隻是禁足罷了。


    「咦,淑儀娘娘怎麽沒來?」個小寶林問道。


    淑妃快人快語道:「她隻擔心皇貴妃,如今皇貴妃還在禁足,她自然不肯來。」


    德妃笑道:「淑儀妹妹對咱們皇貴妃可真是姐妹情深啊。」


    這樣的姐妹情深的人並不少,毛舜很清楚,別看現在不少人來她這兒,有的也不是真心想同她交好,不少人是存著打探的心思來的。


    等這些人走,阿芙端了碗燕窩過來,「娘娘,這是您最愛喝的燕窩粥,喝點吧。」


    其實這個燕窩粥也不是她愛喝的,隻不過是徐姐姐告訴她的,她就記在心裏了,阿芙連忙道:「皇貴妃這次若是真的倒了,於您而言必然是件好事,即便皇上寵德妃,可她有什麽,前朝後宮都輪不到德妃說話。」


    「是啊,反正也不是我害的,她自己自作孽罷了。」


    主仆二人正得意著,卻見有宮女跑進來道:「不好了,娘娘,大皇子去養心殿替皇貴妃求情了。」


    「什麽?大皇子去替皇貴妃求情,這孩子,他不過就是給皇貴妃養了幾天,心都偏了。」毛舜原本還暗祈禱皇貴妃最好出事,不曾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還去替敵人求情。


    阿芙也跟著生氣:「奴婢瞧著也是。」


    隻是大皇子現在住皇子所,除了每逢初十五過來請安,幾乎見麵的機會少了很多。


    養心殿裏,嘉德帝看著下麵跪著的大皇子,不解道:「奉元,你為何相信皇貴妃呢?」


    大皇子奶聲奶氣道:「兒臣覺得皇貴妃娘娘對兒臣還有幾位皇姐都極慈愛,不會如此的,兒臣年紀雖小,但知道父皇仁德,身為父皇的妃子,皇貴妃娘娘也肯定極仁德,不會做出喪心病狂之事。」


    「哦,你倒是有幾分孝心。」嘉德帝懷疑是沈矜教他說的,如果是這樣,那沈矜這個太傅可就當到頭了。


    大皇子道:「兒臣母妃雖然是貴妃,但是兒臣母妃經常對我說皇貴妃娘娘仁愛博學,所以兒臣想既然母妃都這麽說,那皇貴妃娘娘肯定不會那般。」


    原來是毛貴妃讓她來的,這毛舜倒也不笨。


    嘉德帝哄他:「你放心,皇貴妃隻是暫時不能出她的宮門,父皇定會讓你舅舅好好查探的。」


    大皇子喜道:「舅舅有神探之名,假以時日肯定能夠破案,為大皇姐抓出凶手。」


    「嗯,你手裏拿的什麽?」嘉德帝看他緊緊握住拳頭。


    大皇子慢慢打開,又孩子氣的放在身後,「是德母妃送給我的香袋,這個是給我的,父皇不要跟我搶。」


    這孩子,嘉德帝笑,「你倒是喜歡你德母妃。」


    大皇子重重點頭:「兒臣老是想著德母妃的小廚房的糕點呢。」


    「好,等哪日父皇有空了,便帶你過去。」


    嘉德帝很高興長子居然喜歡德妃,那日後的事情做起來就不費功夫了。


    這邊大皇子出去之後,便來看毛舜,盡管方才毛舜主仆都很不高興替大皇子為皇貴妃求情,但是大皇子過來,這二人可不敢隨意擺臉色,雖然毛舜的臉色冷了些。


    大皇子似乎也感覺到了,先對阿芙說:「你先下去,我與我母妃有話說。」


    毛舜立馬道:「元兒,阿芙是我的心腹,怎麽可以讓她出去?」


    「母妃,我跟您說極重要的事情。」大皇子表情變冷,和方才在嘉德帝那兒表現出來的孩子氣完全不同。


    這時,毛舜才對阿芙使了個眼色,大皇子呷了口茶才道:「兒子方才去替皇貴妃求情了,但是是以母妃的名義。」


    毛舜氣道:「你為何如此做?皇貴妃是什麽人,你不要覺得被她撫養了幾日,就認為她是個好人。」


    大皇子淡淡的道:「那母妃認為舅舅是個徇私枉法之人嗎?會因為是皇貴妃就開麵嗎?」


    毛舜脫口而出:「自然不會。」


    「那若凶手真的是皇貴妃,那她也逃不掉不是嗎?既然如此,何不做個順水人情,讓父皇知道您是個仁善之人,日後,即便您為後,也容得下德妃,這樣才放心把後宮交給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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