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是沈矜查到了人翻了案,最後大家才知道原來是李函殺的。


    這一世沈矜雖然下大獄,但純粹就是為了公道,不僅毫發無損,而且更有了名望。現如今,連吏部那位和他關係最好的盧大人也不來看他了,明顯就是有問題。


    可他不能就這麽閑著,位置已經沒他的了,如果一點存在感也沒有,那他就和地上的落下一樣,遲早要被人踩在腳底下。


    他已經遞信給盧大人了,不料盧大人卻還未來,剛聽到腳步聲,他一喜,可看到門口的人的時候,他驚了,「沈矜,是你來了。」


    沈矜卻毫不驚訝:「是我,我來探望你呀。」


    他臉上笑的十分和煦,趙氏有意討好他,畢竟現在沈玨腿瘸了,還不知道何時好,長房最近對他也明顯沒有以前那麽關照了,這久病床前無孝子,渭南郡主也好像沒有剛開始沈玨回來那樣親熱了,若是沈矜能幫襯點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矜哥兒,你愛喝雀舌茶是不是?伯母讓下人跟你上茶來。」


    這是特意留空間給他們二人,可隻有二人心中清楚對方。


    沈矜卻不是真的來探望的,他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沈玨的腿:「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我看要等你的腿完全好,可得等上半年了。」


    「你來做什麽?」沈玨並不想掩飾了,想來他和沈矜的這種關係再掩飾也是不成了。


    果然,沈矜勾唇一笑:「我是來告訴你,我來趁你病要你命啊。」


    沈玨手緊握住被子,小心的往後挪著,忽然聽到沈矜暢快的笑:「你還真信了啊,你的命對我而言也不重要,說真的,我還得感謝你,若非是你我就不可能和我妻子在一起,也不可能一路高升。」


    「沈矜,我的腿斷了,你就這般幸災樂禍?這可不是君子所為呀。」莫名的沈玨鬆了一口氣。


    沈矜彎了彎唇,「何謂君子?嘴裏講幾句仁義道德就是君子了不成,那你就是十足十的偽君子。」


    趙氏親自讓人奉茶,沈矜並未喝,反而帶著笑意跟趙氏道:「二伯母,我近來聽聞京中多發一種怪病,讓人生不如死,苟延殘喘,府上可一定要留意些,萬一染上了也不要緊,得趕緊請大夫來看。」


    沈玨聽了臉色蒼白,以己度人,他若是沈矜,此時也不會放過他。


    現在的沈矜已經開始逐漸建立起自己的班子了,做孤臣純臣也得看君主是否英明,顯然嘉德帝所作所為實在是不成,文臣方麵他已經拉攏不少清流,同他交好的也有不少,世家也有不少暗中投靠他的,以前他會覺得自己不忠,現在覺得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三公主的婚事熱鬧非凡,徐湘湘作為全福人也受到不少矚目,人人都誇她相公年輕有為,她福氣極好,四角俱全兒女雙全。


    整場婚禮除了新郎並不怎麽高興之外,堪稱完美,畢竟三公主是皇貴妃的養女,誰敢不給這個麵子呢。


    徐湘湘雖然得了豐厚的喜錢,但是累極了,腰疼的好幾天都沒緩過來,不過經此一事,不少大戶人家都要找徐湘湘做全福人了。


    沈矜親自出麵替她推了,「內子最近身體不適,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陸氏聽了卻十分失望,她還巴不得兒媳婦多做全福人,這樣認識的姑娘家也多點,能為持哥兒操操心。


    沈矜卻道:「也不是娘子不操心,您是持哥兒的娘,如今雲丫頭年紀小還得時時纏著她,她哪裏有空。」


    「就知道護著你媳婦。」陸氏嘀咕。


    但她也知道徐湘湘是在避嫌,這和跟沈婉琴找相公不一樣,沈婉琴畢竟是嫁出去的,而沈持的媳婦兒卻是要嫁進來的,到時候沈持若是過的不


    好,頭一個被罵的便是徐湘湘,所以她得避嫌。


    徐湘湘正趴在床上,沈矜幫她按摩腰,他最近很忙,白日要教導大皇子功課,不能懈怠,晚上還得和親信們聯係,忙的不行。


    他的大手按在她的酸痛點,舒服的徐湘湘嗷嗷叫,「就是這裏,太舒服了。」


    「舒服就好。」沈矜柔聲道。


    徐湘湘扭頭看了他一眼,「怎麽回事啊,二伯母最近上門來我們家,對太太很是討好的樣子。」


    「因為沈玨的官位已經被人占了,他又被我嚇的疑神疑鬼,我聽聞他最近脾氣很是暴躁,時常還會出現幻影。」


    純粹是嚇出來的,徐湘湘撲哧一笑:「他膽子也太小了吧,經不住嚇呀。」


    「若是真正心如磐石之人,也不會總是使出鬼魅伎倆了,便是同我較量都不敢隻敢在背後使陰招,沒有實力的人才會如此呀!現在我都不需要怎麽對付他,便能讓他疑神疑鬼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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