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湘湘偷笑:「算你識相。」


    難得過年可以休息幾日,走親訪友那是必不可少的,隻是上官家的情況沈矜和徐湘湘都知道,倒沒心思真的去吃酒玩耍,好在上官睿的官職沒受影響,他的這件事兒沈矜放在心上,直說會幫上官大人說話。


    上官睿卻攔著道:「舅兄,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我爹出這麽一樁事情反而是好事,三公主那兒就是個泥潭,去了反而不好。」


    沈矜看向他,「你是說上官大人這傷——」


    「五分真五分假,我早就買通了打板子的人,沒事的。隻是若是不弄的嚴重些,你也知道,家父若是再做長史,怕是日後下場更慘。」


    多的他也就不便再說了,沈矜是個聰明人也聽懂了。


    果然過了兩個月,正準備參加武舉的魏庭被官差抓了去,罪名是偷盜公主府財物,聽說是駙馬親手下手抓的。


    沈持過來找沈矜去跟聖上容稟,「大哥,魏庭根本不可能偷東西,他的那枚玉佩根本就不是他的。」


    「那是誰的?」沈矜看向他。


    沈持沒說話,隻道:「反正就不可能是魏庭的,他這個人長的好看,可是很潔身自好的,而且生平最厭惡此事,如何還會偷竊?」


    「駙馬親自拿人?」沈矜以前也認識張素玉,主要是張素玉以前還頗附庸風雅,沈矜才名出眾,二人在詩會中遇到過,有過一麵之交,張素玉為人脾氣溫和,倒不像是蠻不講理之人,隻不過,他想起之前上官睿不明的話,倒是有些踟躕。


    因為這也許涉及到皇家陰私,就並不是他能夠管的範圍了。


    況且,這種事情很容易枉作小人,日後旁人夫妻和好了,你又當如何?雖然人人都知道魏庭肯定不是因為偷竊,而是因為麵首一事被牽扯。


    他轉向看著沈持,「為何不去尋魏侯爺說話?魏庭好歹是他的兒子不是?」魏虎手握兵權,皇上對他還能給幾分薄麵,反而是他,隻是太子的老師,除此之外,也無甚官職。


    沈持歎道:「魏侯爺對魏夫人很是愧疚,也不敢給這個孩子多一分關心,更何況是駙馬親自拿人。」


    其實魏虎是想進宮求情的,但不知道為何又退卻了。


    沈矜便道:「不如這樣,我去跟太子說說,也許會有用。」太子和三公主的關係聽說一貫不錯,否則沈矜還真的沒有身份發話。


    若是這樣就好了,沈持感激非常。


    徐湘湘聽沈矜說起此事,還要進宮為他說項,便道:「你為官不就是為了本心嗎?我支持你,不能錯殺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得到妻子的讚許,沈矜就越發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了。


    魏家也鬧作一團,魏虎對魏夫人道:「當年我蒙冤,是你去敲登聞鼓,又是沈矜替我找到證據,才判我無罪。可是現在我自己的兒子被誣陷,理所應當去告訴別人,那不是魏庭的。」


    「不是魏庭的?那又是誰的?魏虎,我告訴你,你心疼外邊那個私生子我不管,可你要是害了你親兒子我是肯定會跟你鬧的。」魏夫人以前之所以能夠一心一意的對魏虎,什麽困難都不怕,就是覺得魏虎待她好,可後來她知道魏虎原來也和全天下的男人一樣,也是在外找小老婆,她現在隻守著自己的兒子過就好了,憑什麽要管魏虎小老婆的孩子?


    魏虎見魏夫人此狀,也隻好歎氣。


    又說沈矜這裏,他跟太子提了一嘴,太子看了沈矜一眼,:「這魏庭果真是被冤枉的?」


    這時沈矜說的謹慎,「隻盼能夠公正審案才好。」


    太子點頭,「不能錯殺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這話聽起來耳熟的很,沈矜不免笑道:「是這麽說,再者,魏庭武藝出眾,磊落非常,若殿下搭救於他,日後必定會有人追隨。」


    對沈矜這話,太子不免提醒:「沈太傅,宮裏說話還是得留心。」


    天無二主,現在的皇帝是他的父皇,那麽所有朝廷命官追隨的對象也隻能是他的父皇。


    沒曾想被一個孩子提醒了,沈矜羞愧難當。


    又說宮裏也發生了一件喜事,德妃誕下麟兒,這孩子洗三之時,便被封為德親王,嘉德帝當即稱此子為麒麟子,說他是麒麟兒,如何聰慧如何可愛,且把德妃也升為貴妃。


    此時,毛舜徹底坐不住了,她跟阿芙道:「我就說太子年紀小,不知道厲害,現在好了吧,皇上真的開始了,日後我們母子可如何是好。」


    阿芙也著急:「娘娘,當初還不如讓皇貴妃做皇後呢,咱們太子以前還在皇貴妃那裏撫養過,總有點情誼,現在倒好,皇貴妃不成了,德妃倒是和您平起平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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