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夫妻眼看著四房人越過越火紅,單四夫婦鶼鰈情深,兩人之間插不進第三人,心裏的不甘和怨恨便更深,時時想著如何算計四房,將其打壓到底。


    經過這些年,單四夫婦身亡,四房隻餘單七鶴兄妹兩人,照理說隻能任憑他們拿捏,讓忠勇侯夫婦萬萬沒想到這個侄兒甫從邊關回來,就敢違抗他們。


    「是的,分家。」單七鶴眼神堅定,緊緊抱著懷中一名麵色偏黃,身形瘦小的藕色衣裙小姑娘,感受到她的瘦弱,他越發堅決。


    「放肆!太無禮了!這種忤逆犯上,不知輕重的話也敢說出口?你爹娘是怎麽教你的,教出你這不忠不孝的狗東西,當著祖父的麵也敢提分家,簡直是膽大妄為……」


    忠勇侯怒氣衝天不是因為單七鶴提出分家,而是他居然敢目中無人,無視他高高在上的地位,當著眾人麵前挑戰他的威嚴,絲毫不把他這個大伯父看在眼裏。


    望著單七鶴和親弟弟極其相似的容貌,忠勇侯的心中沒有一絲心虛或者歉疚,反而想起昔日被四弟壓了一頭的羞辱和恨意,心中的怒火如野火燎原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我爹娘死了。」單七鶴說時語氣含著恨。


    本來他的爹娘可以不用死的,身為老四的爹上有三名兄長,除非他們都戰死了,否則輪不到他爹遠赴邊關,可是就有人這般無恥!


    長年征戰的祖父一身病的從戰場上退下來,理應由長子接手,大無畏的披甲上陣,接下單家三代血汗拚搏出的血狼軍,承繼先人們的輝煌。


    誰知就這麽巧,遠赴邊關前夕,他這大伯父突然墜馬了,把腿摔斷,不良於行,又如何掌兵?二伯父倒有心搶將軍之位,可是刀裏來、火裏去,浴血全身的血狼軍不服庶出,他們隻接受嫡出子嗣,因此他爹代兄去了邊關,說了一年後再由兄長接手。


    可惡的是大伯父在他爹離府後十天便能走能跑,還偕友到城外的莊子賽馬,快活似神仙,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是貪生怕死,故意裝病,壓根沒打算履約。


    如此也就罷了,最可恨的是,他爹會死不是死於敵強我弱、敵眾我寡,而是糧草不足,餓到宰馬了,哪有法子作戰?那一戰,負責運送糧草到邊關的便是他這個好大伯父,他足足遲了一個半月。


    這樣不孝不悌,不慈不賢之人,有何理由來斥責他?


    忠勇侯一滯,侄兒濃濃的恨意讓他麵色陰沉,「你爹娘死了與我何幹,那是他們福淺命薄、時候到了,不是你分家的理由,你祖父尚在,你提出分家將他置於何處!」


    老侯爺麵無表情的坐在上位,看似老態龍鍾,眼中無神,戰場上留下的暗傷折磨著他,但仔細一看還是能看見他眼中一絲絲的傷感和痛色,不知是為長子或孫兒而起。


    單七鶴冷笑,手一鬆開,露出他妹妹瘦得顴骨突出,皮包骨的麵容,「不說我爹娘、大伯父、大伯母可敢直視小九,你們睜大眼看看她,看看她現在的模樣,我與爹在外浴血奮戰,我娘親和小九理應被安然照料,事實卻是我娘親死了無人報喪,小九被折磨得有如街邊乞丐,你們一點也不心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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