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疑有他的出了營區,帶了數名親信準備到兵部,軍需品的好壞攸關兵士,不得不謹慎,誰知我們剛進城就被神樞營的某位將領攔下,他說他的上官虎威將軍包下酒樓做壽,既然遇上了就去喝兩口酒祝壽,別讓人說將軍不會做人,可是……」雷霆一急就忘了要說什麽,更加急得撓耳。


    單九淨冷冷接話,「可是裏麵沒有虎威將軍,而是你們所不認識的朝廷官員,個個官位還不低?」連這麽卑劣的手段都使得出來,太下作了。


    「對對對,小九……咳!九小姐猜得真準,將軍一見識得的人不多就想離開,這時候一群花枝招展的花娘走了進來,一身的香味嗆得叫人受不了,一直往將軍身邊擠,強灌了將軍幾杯酒……」


    單九淨不屑地哼了聲,「他們要你們投靠東方宰相,許以金銀、名利、美人來說服,讓你們力挺三皇子為儲君。」


    「哎呀!小九,你真是聰明,我沒說你怎麽知道……」不愧是賽諸葛,提了個頭便知下文。


    「九、小、姐,要我把這三個字刻在你臉上嗎?」


    皇甫天絕的話一落,眾人哄笑,麵色訥訥的雷霆摸摸西北風沙刮出的粗麵皮,心裏叨念著醋勁真大。


    「……呃!將軍不答應,他說宰相跟他一樣是為人臣子,當盡忠報國,豈可結黨營私,為一己之私而有負聖恩,接著就帶我們走出酒樓,誰知剛出門口,就有一批殺手朝我們而來……那些人我們根本不看在眼裏,血狼軍以一敵十可不是虛言,可是……」雷霆咬牙,恨恨地說:「我們突然虛軟無力,使不上勁。」


    「你們中了綺羅香。」單九淨麵色難看的說著。


    「什麽是綺羅香?」女子用的香粉嗎?


    「一種春藥。」


    一聽是春藥,皇甫天絕不厚道的笑了。


    「什麽?」春……春藥?一群砍人頭不手軟的漢子忽地漲紅臉,又惱又怒。


    「少許無害,用於助興,主要是讓不肯接客的青樓女子服用,讓她們渾身乏力又欲火中燒的任人擺布。」


    「小九兒,你怎麽曉得什麽是綺羅香?」大醋桶冷冷一揚唇,似笑非笑中帶著磨牙聲。


    本來紅臉的血狼軍們低頭悶聲一笑,樂看他們的小九出棋,單九淨眼神東飄西飄,「啊!呃……嗯!那個……楊軍醫說的,他提醒我要提防,有些男人很壞,專使下流手段……」


    背鍋的楊軍醫快六十了,正在查看單七鶴的複原情況。


    而感覺自己屬於「有些男人」行列的皇甫天絕半眯著眼,散發出冷冷寒氣,他這長相想要女人需要用藥嗎?手指一勾前仆後繼。


    「咳!咳!這件事暫且壓後不提,我再問你們一遍,真想為哥哥報仇、為血狼軍出口氣嗎?」他們憋悶太久了,在京城還不如西北快活。


    「要——」眾人目光淩厲。


    單九淨眼裏閃過狡黠光芒,「好,那我們就好好的玩,大幹一場,不讓人小瞧了血狼軍……」


    ☆☆☆


    「不好了、不好了,相爺,我們在城外西山莊子裏的五千私兵都沒了,一個也不剩……」一名衣裳沾滿灰土,全身淩亂的侍衛慌不擇路的跑進富麗堂皇的大廳,立刻嚷了起來。


    宰相府的廳堂有兩根三人合抱粗的大柱繪著巨形老虎,形似巡視山林般仰抬巨大腦袋,色彩斑爛,虎目銳利,威風凜凜。


    但是此時無人欣賞老虎的英武雄姿,也沒人發現老虎的眼睛裏一點紅,似在哀鳴,流著血淚。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天塌下來有老夫扛著,輪不到你們這些蝮蟻大呼小叫。」太不像樣了,一點小事也喳喳呼呼,好像來了洪水猛獸一般,跑得慢點就會沒命。


    「相……相爺,城外莊子的管事來報,我們藏在西山的兵沒了,要相爺你定奪。」侍衛哭喪著臉,哪來的狗賊竟敢動相爺的人,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他聽到都要嚇死了,跑過來廳堂時還跌了一跤。


    聞言的東方承僅一顰眉,以為是誰在和他開玩笑,並未放在心上,「說清楚,是誰又沒事亂起関,嚇唬得人麵無血色,若再胡說八道定不輕饒。」


    「不是的,相爺,真的沒了,整整五千名,一個不少,擺成一個猛獸圖樣,擱置在莊子的練武場上,管事說全都一刀斃命,被割了喉,身上完全沒有其他傷口。」殺人的人也太可怕了,居然精準到刀過奪魂。


    「什麽?」他一怔。


    「是的,練武場上血氣衝天,宛如一片紅海,找不到一個活口。」


    原本不相信的東方承目光越來越陰沉,「五千名私兵全都死了?」


    「是的,一夜之間。」侍衛顫著聲答,也覺得不可思議,怎麽可能一個晚上殺光所有訓練有素的士兵。


    冷著臉,東方承重重一拍黃翅木幾,「去查,給我查誰這般膽大妄為,竟敢與老夫作對。」


    「相爺,那個……呃!其實……」侍衛欲言又止,管事說的那件事也許是巧合,也可能真有用意,他真拿不準要不要說,說或不說都為難。


    「說,什麽事,吞吞吐吐的。」難道還有壞消息。


    「獸形像是……狼首。」一說出口,侍衛吐了口氣。


    「狼……什麽人跟狼有關,莫非是北方的狼族……」狼族崇拜狼,以狼為神。


    「相爺,你忘了……」侍衛一頓。


    「忘了什麽?」東方承臉色難看的低吼。不論是誰剛損失一批私兵,心情都不會太好,更別說是東方承。


    他身居高位太久了,不容別人挑釁他的權威,連一絲絲的意圖都不允許有,掐斷在萌芽期,這次事件對他來說是許久未有的挑釁。


    「血狼軍。」


    「血狼軍……」他麵色一凜,是了,他幾乎忘了那支虎狼之軍,那兩萬血狼軍編入京畿營中已是京軍,而且駐紮地離他的莊子不到二十裏,急行軍約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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