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今日聽來的事是不是真的……沈來寶不傻了?


    好像的確是真的。


    沈來寶剛進院子,就聽見一陣稚嫩歌聲,隱約從花叢中傳來,像是靈鳥出穀。往那一看,花鈴正在手上絞著紅繩,嘴裏哼著歌謠。


    「小花。」


    花鈴往那看去,起身就跑過去拉住他,「來寶哥哥陪我玩繩花。」她這才想起今日他去書院了,又道,「書院好玩嗎?」


    不等他答話,她就自問自答道,「肯定好玩,要不然怎麽誰去了那都能待上一天,不好玩的話,來寶哥哥肯定早就跑回來了。」


    沈來寶啞然失笑,「是啊,小花你說的真有道理。」


    花鈴晃了晃小腦袋,得意一笑,「當然。」


    雖然得意,可並不是自大的笑。沈來寶摸摸她的頭,說道,「我陪你玩繩花,然後你教我認字吧。」


    「好呀。」


    花鈴教的好,沈來寶也專心學,等沈家來喊人吃飯時,才發現已經過了一個半時辰。


    回到家中,沈老爺早就等在那了,見了他就笑吟吟問道,「來寶,今天在書院過得怎麽樣?學了什麽,有人欺負你沒?」


    「沒有,都挺好的。」沈來寶想了片刻問道,「爹,‘沈’字裏麵是六個點還是五個點來著?」


    沈老爺頓了頓,片刻更是高興,認真答道,「六個。」


    「噢……」沈來寶謹記心裏,這裏的字非繁非簡,非隸非篆,全新的字體,又複雜又無跡可尋,學霸變學渣,實在是心酸。


    沈老太太笑道,「不要問了不要問了,讓下人上菜吧,吃飽了就洗洗睡覺。」


    沈來寶本來還想吃飽了去找花鈴的,但想到自己可以廢寢忘食的學,也要給花鈴休息的時間,就沒提了。他忽然想起來,「爹,我們家馬場有馬生了馬駒嗎?」


    當「爹」這個詞喊過一次後,再喊就不難了。同理,喊沈老太太沈夫人也一樣,隻要真將自己當做他們的兒子,一旦接受這個設定,就好了。


    「有六匹母馬快生了,估計就是這月底。」


    「到時候我想去看看,挑一頭小馬駒。」


    沈老爺大喜,「我兒想騎馬?行行行,男子就該會騎馬,這樣才像個男子漢,英姿煞爽的,日後當不了狀元就做個將軍,好好好。」


    沈來寶幹笑,沈老爹真是個愛腦補的漢子。


    書院逢初一十五、逢假休息,這才三月二十四,離放假的日子遠著。沈來寶已經去書院四天了,那柴啟似乎是家裏出了什麽事,接連三天都沒出現。他沒來,沈來寶也樂個自在,在書院裏上上課,中午吃飯養養狗,回到家就找小花補課,日子過得充實滿足。


    轉眼到了二十六日,柴啟終於來了,他一來便在那高聲說話,沈來寶想聽不見都難。原來是有個堂姐成親,住得遠,就告假跟著長輩去喝喜酒了。這本是好事,可柴啟卻連連嗤笑,「那新郎官長得真醜,我那堂姐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竟然看上那頭豬。對,你們是不知道,他們家有多窮,又遠又窮,過去都沒地方住,還得讓我們住客棧。」


    「那客棧是你們付的錢?」


    「他付的,但那客棧破破爛爛的,周圍又吵。看,我都瘦了。回來的時候他還給我們家回了一根大火腿,我爹為了討好彩頭,讓我帶來這裏中午吃。」


    沈來寶抬眼看去,柴啟笑得正得意,結婚本是好事,結果被他說得這樣不堪。家裏雖窮,可也好好招待了,回過頭來卻這麽說自己的堂姐夫。


    白眼狼啊白眼狼。


    他搖搖頭,繼續看書,廢寢忘食了幾天,能看懂一些小兒剛認字的書了,不懂的他就圈畫起來,等回去問花鈴。


    他剛低頭,柴啟的目光就已經落到他的身上。他轉了轉眼,在那故作斯文的傻子臉上來回打量,沒有上前,也沒有吭聲。


    到了午時,沈來寶和其他人一樣一起去膳食堂。


    許是柴啟回來了,原本會偶爾跟他說話的同窗也離他遠了些。沈來寶也不怪他們,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他要是有柴啟那麽凶,現在已經成了山大王了吧。


    「沈來寶。」


    聲音熟悉,他回頭看去,果真是秦琴。


    秦琴幾乎沒有停步,從他身旁走過,說道,「柴啟他們又去了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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