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都在這裏胡說什麽,還不快去外麵準備,姊姊這就要出門了。」笑笑可沒有心情再聽下去了,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被人欺負,自己曾過的苦日子,她不能讓她的孩子再去承受。


    見計謀得逞,小花和小虎子忙掩著嘴,偷笑著跑了出去。


    「都是你安排的?」笑笑勾了勾手指,金不遺忙將大紅蓋頭遞了過去。


    「不是我,是花弟妹……」


    他不在的這段時間,笑笑住進了花無憂的家裏,這段時間一直是花無憂的妻子冷寒煙與笑笑作伴。


    「好了,笑笑,快上轎吧!要不真的會誤了時辰的。」一直候在門外的冷寒煙笑盈盈地走了進來,朝金不遺點了點頭,便接過笑笑手中的大紅蓋頭,替她蓋好。


    臨出房門前,冷寒煙還趴在笑笑耳邊低低私語了一番,逗得笑笑花枝亂顏,差點喘不過氣了。


    「哈哈,太開心了,寒煙,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這個刁蠻郡主終於也碰到對手了……」


    原本心不甘情不願的新娘子,轉眼間便笑哈哈地上了花轎。


    見新娘子開心地上了轎,金不遺也沒有時間去深究原因,蹬上大紅馬,便急急地朝喜堂出發了。


    今日的東雍城,一派喜氣。


    從城外十裏,便用大紅花裝點了起來,長長的紅毯一直連到了城內金家大宅。沿路鮮花鋪地,十六位喜娘走在迎親的佇列裏,不斷地向兩旁的人群裏灑著喜糖和喜錢。流水的宴席,從城東一直擺到城西,據說要擺上十天十夜才甘休。


    金家大宅今日格外的金碧輝煌,門前兩棵蒼天大樹都用金絲花球妝點著,大同錢莊和分店的代表都穿著喜字紋底的紅衣,齊齊地站在門口,迎接著老板娘的到來。小虎子和小花帶著孩子「早早坐了馬車來到,每個人都穿得花枝招展的,一張張小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快樂。


    轎子剛一落地,震天的鞭炮聲便在城裏的各處角落同時響起,若不是金不遺怕嚇著笑笑肚中的孩兒,恐怕還要在家門口大放幾日才算熱鬧。


    因為新娘有孕,所以一切儀式從簡。拜過了天地,新娘子便被喜娘小心翼翼地攙扶進了新房。


    心裏一直惦記著笑笑,金不遺連喜酒都喝得匆匆忙忙,好不容易將一眾賓客托付給了幾個好兄弟,自己抽身便到了新房。「笑笑……」


    不知夢了多少回,這一次終於夢想變成了現實。推開房門的時候,金不遺的手都哆嗦了起來,生怕又是一場美夢。


    本以為會看到同樣激動和羞澀的新娘,可是甫一推開門,金不遺就發現已經換了大紅寢衣的笑笑靠在床上,撥弄著他平日裏常用的金算盤,旁邊還擺放著一疊紅色的紙張。


    「笑笑……」這個場麵與自己想像中簡直相差甚遠啊!金不遺小心地坐到了床上,這才發現笑笑看的是今日賈禮的禮單。


    「不遺……」燭光下,水眸顧盼流離,雪白的小臉因為激動而微微泛紅,「我們發財了呀!你看……」


    笑笑歡欣地用手指將禮單上貴重的物品一一指給金不遺瞧,「你看,這是顧岱王爺送來的玉珊瑚,這個是孫掌櫃送來的翡翠鍾金手釧,還有這對瑪瑙佛珠……喏,這個富貴蓮開的白玉屏風是怡和郡主送來的,也很不錯……」


    她興奮地點算著,可是金不遺的眼卻一直流連在她的身上。


    雖然笑笑肚腹中的孩兒已經五個多月了,可是由於笑笑本就瘦弱,所以肚子看起來卻不甚大,而且,雙乳更加豐滿,簡直快要把淺薄的寢衣撐破了,一雙玉手掩在紗裙中,越發地白淨剔透。


    「看什麽看?色狼。」笑笑察覺到金不遺火辣的目光,莞爾一笑,白嫩的小手一攤,「喏,你的賀禮呢?」


    新郎給新娘賀禮,這恐怕是天底下獨一份兒了吧?


    金不遺在心裏哀歎了一聲,從床頭的暗格中拿出一個錦盒,打開了放到笑笑麵前。


    隻見裏麵放滿了各種房契銀票,厚厚的一疊,讓笑笑樂開了花。「好了,以後這些統統都歸我打理了,你隻要乖乖地替我和孩兒去掙銀子就好了。」


    金不遺原本以為自己是世間最愛錢財的人了,可是卻沒想到,自己的嬌妻卻更加貪財,此番將所有「庫存」都上交了,隻怕以後的日子就要難過了。


    「好了好了,不要哭喪著臉!我又不是母老虎,日後一定不會刻薄你的。」笑笑嫣然一笑,將禮單連同錦盒一起放回了暗格中,身子一滑便靠進了金不遺的濱中。


    雖然早已經得到了璧人,可是看到笑笑眼帶笑意的模樣,金不遺還是不由地動了情。他一把將笑笑摟在懷中,低著頭,親吻著她墨色的發絲。「小貓兒,你可知道,我盼這一日,盼了多久了……」


    「不遺,這些賀禮中有一樣,我最喜歡……」


    「唔,是哪一件?」雖然此刻他隻想與笑笑相擁蜜語,可是卻還是不忍破壞了嬌妻的興趣。


    「是翡翠餾金手釧?」


    「不是……」笑笑坐起身來,手指輕輕挑開了寢衣的衣帶。


    紅紗沿著雪白的肌膚緩緩而下,金不遺隻覺得簡直快要窒息了,寢衣下,笑笑居然什麽都沒有穿,嗯,不能這樣說,其實也應該算是穿了。


    一條紅色的絲帶圍著雙乳纏繞成圈,在胸口處打了一個結後,從腰後繞過,然後從大腿內側貼近花穴處繞出,之後一直沿著雙腿纏繞至腳踝。不僅如此,絲帶上每隔一小段距離都拴著白羽毛或絲絨,每一處都堪堪地正伏在敏感地帶,身子稍微一動,羽毛和絲絨便會輕顗,彷佛一雙雙小手上下其手。


    最妙的是,雙乳上的紅櫻和花珠上各覆著一顆白玉珠,紅櫻上的白玉珠是鏤空的,正套在紅櫻之上。金不遺簡直難以想像,當紅櫻挺立時從白玉珠中穿出的美豔情景會有多麽的誘人。


    「笑笑……」金不遺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默默地轉開雙眸。


    他不是不想要她,如果此刻她不是身懷六甲,他一定會把她壓在身下,大力地歡愛一夜。可是……


    微歎一口氣,金不遺極力地想要忽略心頭湧起的欲火。可是談何容易,從笑笑有了身孕之後,他便一直不敢碰笑笑一根手指,以前分居兩地還好,如今美人就在身邊,可是卻不能碰觸,簡直是天底下=取大的折磨。


    偏偏,這美人卻不肯輕易放過他。


    「不遺,你沒發現今日怡和郡主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嗎?」笑笑陣手環住金不遺的脖子,讓他不得不貼近她。


    馨香撲鼻,金不遺隻覺得腦海裏一片混亂,手指不安分地滑到了笑笑的腰間,緩緩地撫摸著許久未碰觸的肌膚。


    「聽說,昨夜無憂送了一份禮物給楚大哥,應該與我身上的這份賀禮相差無幾……你想不想試試……我可是知道了一些新玩法……」


    她逕自笑著,雪白的肌膚,在燭光的照射下,明晃晃的直勾人。


    「該死的花無憂,明日我定要與他算帳……」金不遺低低地罵了一聲,雙手一扯,飛速地脫去自己的外袍,抱著笑笑倒在了榻上,瘋狂地親吻起來。


    終究還是怕傷到孩子,在大肆親吻後,金不遺還是不敢進入笑笑的體內。花無憂「色公子」的稱號也不是浪得虛名的,做出來的房事用具,可是件件珍品。不過是一番親吻後,笑笑敏感的身子已經被用具上的羽毛撩撥得動了


    ……


    「不遺……去找大夫……快……我覺得很不舒服……孩子……孩子在抗議了!」笑笑表情十分難受地開口。


    「什麽?」金不遺整個人傻住了。


    「啊……好疼!金不遺,你還不去找大夫?」鬥大的汗珠自額頭滑下,笑笑忍不住大喊出聲。


    金不遺一雙狹長的鳳眼瞪得圓溜,這……這太離譜了吧?該死的小子,居然選了老子的洞房夜來搗亂!


    床上的笑笑差點哭了出來,她身上可是還有花無憂送的那份大禮呢!等會大夫來了看見了,肯定要丟死人了!


    懷有身孕的新嫁娘已經夠引人注意了,如今新婚之夜又來這麽一出,以後她要怎麽見人啦!


    喔……該死的金不遺,還有他的兒子,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啦!


    於是乎,本應是金家最寶貝的小少爺,在幾個月後順利誕生於人世間的時候,是帶著自己爹娘的埋怨而來的。


    於是乎,在若幹年後,每當金不遺與笑笑兩人在床上顛鸞倒鳳、共赴巫山的關鍵一刻,總能聽到房門外弱弱地響起一聲,「爹,我也要跟娘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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