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副總裁若沒有其他的吩咐,我先出去了。」她直接開口,不想繼續跟噴火龍杠下去。


    「夜,我想請問你一件事。」青琅君忽然出聲。


    雖然不想跟白曜君待在同一個房間裏,但金千夜還是好奇的停下腳步。


    「不是都說秘書必須勤快、寡言,最重要的是不能對上司有非分之想……你為什麽能容忍『四小花』?」


    四位小秘書剛剛好相反,「四小花」是白曜君故意貶抑她們的稱呼,意思是四個小花癡,她們分別鎖定青琅君、白曜君、玄冥君和紫昂流四人為目標。


    「她們的確有不足之處,但是各有所長,我也是一個隻有一雙手的正常人,需要她們的幫助,才能在一個上午完成這些文件。」金千夜指著手上十多個活頁夾。


    「啊?」青琅君輕挑眉頭,饒富興味的示意她說下去。


    「我隻是運用一點技巧和提供一些忠告,教她們如何得到心儀男子的青睞,又可以將她們的潛力發揮得淋漓盡致。」金千夜有條不紊的分析。


    「讓她們的缺點變成優點,真聰明。」玄冥君用力鼓掌,走到她旁邊,輕輕摟著她的肩膀。


    「雖然她們的目的不大純正,但都是可愛的女人,理直氣壯的耍點手段釣金龜婿,無可厚非。」金千夜精明的笑說。


    白曜君衝上前,撥開掛在她肩上的手臂,還輕拍兩下,好像玄冥君的手有多髒。


    「謝謝你,夜。」


    「啊?」金千夜拍蒼蠅似的拍掉討厭的老虎爪,不解的看向青琅君。


    「你說得對,想得到好處也好,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也罷,她是打著旗幟的真小人,也是一個可愛的女人。」青琅君十指交握,輕托下顎,想著那個被列入「可愛」類別的她,神情也變得柔和。


    碧萬福這個月幾乎人仰馬翻,最大債權人宋氏銀行的貸款快要到期,若不能如期還款,集團會因為資不抵債而被清盤。


    事實上,多年來由於他經營不善,碧氏早已外強中幹,若非碧允兒這幾年為他偷取別家公司的商業機密,碧氏恐怕已經倒閉了。


    兩個星期前,在紫氏的宴會裏,出乎碧萬福意料之外的,青琅君竟然與女兒共舞,可見他看上了擁有絕世美貌和清純氣質的女兒,所以翌日碧萬福要碧允兒當他的私人助理,美其名是要她為家族做事,其實跟以往一樣,等待時機好利用她勾引敵人。


    可是半個月過去了,青琅君非但沒有來找碧萬福,更傳出紫集團與其他美國賭業集團合資,在台灣發展飯店式賭場。


    碧萬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得不約見妻子宋氏的堂兄,現任銀行總裁宋在貴,希望他運用在董事會的權力,讓碧家能夠延遲繳交銀行的欠款。


    為了避免外界對碧氏有不良的猜測,這次見麵保密到家,碧萬福更一改平日前呼後擁、財大氣粗的習慣,隻帶著碧允兒一人,來到飯店見宋在貴。


    打從她踏進豪華套房,矮小肥胖的宋在貴便眯起小眼睛,不時的流露出覬覦的眼神,色迷迷的眼光讓她有如芒刺在背,無心聽他們說些什麽,隻想快點離去。


    突然,碧允兒感覺暈眩,依著沙發坐下,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難受,掌心冒汗,全身發燙,腹部開始酥麻,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齧咬,麻癢難當。


    「爸,快帶我走……」難道宋在貴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在她的酒裏下藥?她抓住一絲意識,向父親求救。


    「宋總,藥力開始生效了。」碧萬福與宋在貴站在她的麵前,冷笑的說。


    「我是你的女兒,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看到父親毫不驚訝,反而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的表情,簡直難以置信。


    雖然她是私生女,但畢竟是血脈至親,加上這幾年她為碧萬福賣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想到父親居然滅絕人性,親手下藥,糟蹋自己的女兒。


    她自嘲的苦笑,他可曾當她是女兒?


    「既然你是我的女兒,當然要為碧家貢獻,宋總說隻要你做他的情婦,便可以將我們的還款期延後,真是你幾生修來的福氣。」碧萬福對出賣女兒毫不羞愧,還不忘討好、奉承宋在貴,諂媚的笑說:「宋總,今天保證你玩得盡興。」


    「如果她令我滿意,我一定將還款期延後。」看著她的臉頰逐漸暈紅,宋在貴露出垂涎的表情。


    碧允兒想用力推開他,可是藥力讓她四肢酥軟無力,他濕答答的嘴硬是吻了下她的臉。


    「好香,像處女一樣,嗬嗬……」宋在貴想到今晚可以爽個夠,得意的逸出淫笑聲。


    「宋總,她還是處女啊!」碧萬福諂媚的說。黃真娘告訴過他,女兒至今守身如玉。


    「嗬嗬……老弟,真是好家教,她這個年紀還是處女,難能可貴。」宋在貴樂透了,彷佛挖到寶。


    「這顆春藥的效力慢,後勁強,動情後便放浪得很,剛開始表現得太浪就不像處子了,有少許害怕,少許緊張,才能盡興。」碧萬福無恥的說。


    盡管不相信,碧允兒卻神智清醒的聽著他們下流的勾當,賊賊的淫笑,這種被至親背叛的悲哀,像一把無形的刀,用力的割在她的咽喉上,痛苦得說不出話。


    所謂虎毒不食子,最毒的父母不是吃掉自己的兒女,而是甘心讓別人吃掉自己的兒女。


    為了不讓他們得逞,她用盡氣力,跌跌撞撞的奔向門口,可是藥力發作,她的雙腿虛軟,幾乎無法移動。


    宋在貴毫不憐惜的將她推倒地上,肥腫的身體撲壓在她的嬌軀上。


    「啊!」她吃痛的尖叫。


    「原來你喜歡玩刺激的調調。」他的獸性被激起,一手撕碎她的上衣,露出白色胸罩。


    「救命……救命……」碧允兒扯開喉嚨大叫,希望外麵有人聽到。


    「哈哈哈……不會有人聽見。」宋在貴放聲大笑。


    她不斷的呼救,手好痛,心也好痛,絕望得淚流滿麵。


    當……當……當……


    突然,火災警報器響起。


    宋在貴嚇了一跳,抬起頭,想弄清楚發生什麽事。


    碧允兒乘機用力推開他肥胖的身子,顧不得被撕毀的上衣幾乎無法遮蔽身體,打開門,逃到外麵的走廊,腦袋越來越暈眩,她憑著一絲意誌力,扶著牆壁,邊移動不穩的腳步邊呼叫,「救命,救命……」


    她用力拍打經過的房門,可是沒有人出來響應她悲慘的哀求。


    「誰也救不了你,這樓層正在裝潢,根本沒有人住,甚至連監視器也關上了。」宋在貴邪肆的說。碧萬福早已收買了飯店的主管,租用施工樓層的房間,以免別人發現他們的罪行。


    半晌,他終於確定是火災警報器誤響,深怕飯店的保全人員上來査看,趕緊抓住她的頭發,想要將她拖回房間。


    她的頭皮彷佛快被扯下來,痛苦又絕望的持續掙紮著……


    當……當……當……


    什麽事?


    青琅君在睡夢中聽到火災警報器響個不停,登時醒過來。


    昨夜他被玄冥君硬拉到這間五星飯店內的夜店,因為是會員製,環境高尚,情調優雅,他才勉強打消離去的念頭,沒想到玄冥君後來卻見色忘友,丟下他獨自應付一票酒家女,還差點被灌醉,不得不在飯店過夜,可是就這麽巧,飯店客滿了,隻好安排他住在施工樓層的房間。


    他匆匆穿上長褲和浴袍,衝出房間,左右張望,想要找到逃生出口,卻看到一個肥胖猥瑣的男人拉著一個衣不蔽體的女人的頭發,心知肚明又是桃色紛爭,他才不會傻傻的去蹚這不必要的渾水,等了一會兒,發現沒有火光也沒有白煙,應該是火災警報器誤響,於是決定回房繼續睡覺。


    青琅君不是愛管閑事的人,更沒有高尚的品德和良心,在美國時,常在街巷裏遇到小混混欺負老弱婦孺,他總是視若無睹的走過去,連眉頭也懶得皺一下,不是他懦弱膽小,而是他相信弱肉強食才是生存之道,也是世界的真理。


    碧允兒的頭發被宋在貴大力的拉扯,纖細的頸項被他掐住,她不能說話,眼看那扇房門就要關上,真是絕望到了穀底,倏地,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她不理會痛入心肺的頭皮,用力搖頭,終於甩開宋在貴的手,嘶聲大叫,「救命啊……」


    在關上門的刹那,青琅君聽到熟悉的聲音,就是這個聲音擾亂了他的生活,趕緊打開門,奔了出去,瞥見她被狠狠的甩了一記耳光,身軀飛撞到牆上,跌落牆角,幾乎昏死過去。


    「住手!」


    他衝到她的身邊,看見小臉上出現一個紅手印,她的衣衫被撕毀,裸露胸罩,身上滿是淤傷,明顯被虐打和侵犯,他立刻脫下浴袍,將她緊緊的裹住,安穩的抱在懷裏,隨即全身散發出狂狷的怒氣。


    宋在貴嚇到了,慢慢的往後退。


    「救我……」碧允兒無助的嗚咽,幾近心力交瘁。


    「你……不要多管閑事,她家欠下巨額債務,所以用身體求我幫她保住家業。」宋在貴先發製人的大喝,但是發抖的雙手泄漏了他隻是虛張聲勢。


    等了一會兒,他看見美男子沒有采取行動,心想,原來小白臉隻是逞一時之勇。


    「哼,美女麵前扮英雄。」他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大步上前,伸出肥手想搶回美人。


    青琅君扣住他肥胖的手腕,使勁一推。


    宋在貴吃痛的退後兩步,揉了揉立時紅腫的手腕,才發現他裸著的上身胸肌結實,絕不是弱不禁風的小白臉。


    「我最不屑做英雄,那隻是虧本的生意。」她是他的,他要取回自己的東西。


    「哼,原來是要錢,這裏有一萬元,你拿了錢,就快滾。」宋在貴冷哼一聲,不知死活的將錢撒在地上。


    「一萬元的遮口費已經是你的極限了吧!因為去年美國次按和金融海嘯,你家銀行已被蒸發八成資金,不要說薪水,現在連內部營運資金也捉襟肘見,幾乎癱瘓的地步。」青琅君冷冷的說,隻擔心一直瑟縮在他的懷裏不斷顫抖的她。


    「你是誰?為什麽知道這些?」宋在貴嚇得停下搓揉淤傷的動作,誠惶誠恐的瞪著他,突然覺得這個過分俊美的男人好像在哪兒見過。


    青琅君睥睨他一眼,「你的醜聞加上銀行資金緊拙的事實一旦被公諸於世,搞不好會發生擠兌,到時銀行就要麵臨倒閉的危機。」


    宋在貴嚇得臉色死灰,也終於想起他是誰了。「你是紫氏的青琅君!我跟你素無瓜葛,為什麽要陷害我?何況紫氏有不少資金存在我們的銀行裏,難道你為了一個女人不惜讓紫氏賠上幾億?」


    「是嗎?」青琅君拿出手機,按下一串號碼,「夜,放在宋氏銀行的資金已經全部撤走了吧?對,所有的計劃中止。」


    結束通話後,他斜看著不識好歹的宋在貴。事實上,他早已部署將資金撤離這間將被國際信貸評級為負麵的銀行。


    「可惡!萬一銀行倒閉,很多市民一生的積蓄都將化為烏有,難道你不管其他人的死活?」宋在貴咬牙切齒的問。


    青琅君像是憐憫世人的無知,又像是恥笑他們的懦弱,冷冷的說:「其他人如何,與我何幹?維護紫氏的利益,才是我的職責。你在這種非常時刻,為求自保,還可以怎麽幫碧氏?董事會不逼碧氏還債才怪。」他們都是一丘之貉,隻為自己的利益,荼毒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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