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君舉起手臂,架開青琅君的攻擊,滿腔怒火的看著跟他相處十多年的好友,他竟然為了一個工於心計、人盡可夫的女人失控,甚至對他動武,原來這個冷漠的男人一旦動情,比十條牛還要固執。


    若非紫昂流和白曜君也在場,青琅君與玄冥君可能已經掀翻了屋頂。


    玄冥君從口袋裏掏出一片光盤,說是碧允兒勾引他的過程。原本他想利用它逼迫碧允兒離開青琅君,若非這小子迷戀那個女人至此,他才不會拿出來令他難堪。


    青琅君抱持著微乎其微的希望,走回辦公室,要找碧允兒問個明白,卻剛好聽到她跟碧萬福通電話,傍晚約在中正紀念堂見麵,交換文件。


    晚上,紫昂流的辦公室內,氣氛沉重。


    四人看著青琅君,他一語不發,麵無表情,甚至比從前的他更無情,而這樣的的表情曾經出現過,跟當年他前往美國留學,在機場時如出一轍。


    突然,內線電話響起。


    白曜君負責接聽,聽完金千夜的報告後,隨即掛斷電話。


    「我們已經失去跟國際企業合作的契機,得到合約的公司提出的方案與我們很相似,標價隻高出少許。」


    雖然一個合約不足以動搖紫集團在商界的地位,但是這個合約曾在社會上引起不少回響,對集團的信譽有負麵影響。


    朱鳳姬結束手機通話,「幕後老板是碧萬福。」


    「原來碧老爺早就開始磨練我們這群年輕人,當然要多給他一些回禮,否則太說不過去了。」紫昂流優雅的笑說。他有如微笑的獅子,敵人天真的輕視他的結果,隻會被撕毀得支離破碎。


    深夜,青琅君不自覺的回到他最不想回的地方,紫族宗宅裏東麵的蒼龍堂,青家祖居,也是他第一次跌進黑暗的起點。


    獨自坐在黑暗的室內,想著幼小的他被母親出賣後才發現傷心悲哀可以成為另一種動力,鞭策他自強不息,久而久之,黑暗如影,痛苦如隨,不必化解,已成共生,要割舍它倒是不自在,也不必了,痛苦早已變成習慣,惡夢成為警惕。


    原來這不是最苦的,從黑暗走向光明再跌進黑暗,才感到黑暗真正的可怕。他從來不怨天尤人,不相信命運,但是現在恨不得向天大吼,為什麽要讓他嚐過甜蜜和喜悅再被傷害,要他感受到世間最瘋狂的鬱痛?


    翌日,他到宗宅北麵的玄武堂時,才知道玄冥君在淩晨時分跟紫昂流簡單的交代後,匆匆離開,獨自跑到屏東山區。


    原來玄冥君發現碧允兒竊取文件一事有太多疑點,而且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一位代號藍蝶的人,這人似乎跟十多年前玄冥君堂兄的死有莫大的關聯。當年他堂兄的死因很不光彩,事件被紫氏壓下,最後不了了之。


    隻是青琅君不相信有信任這回事,難道他還看不清所謂愛情和親情背後隻是一堆汙穢的人心?


    他,青琅君,情何以堪?


    碧允兒嬌柔的身體被青琅君壓在門板上,動彈不得,他的吻毫不溫柔,紅唇不堪蹂躪,被咬破了。


    「啊……痛!」


    她出自本能的用力反抗,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突然成功的擺脫他的箝製,可是已用盡氣力,隻能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我警告過你,你是犯賤還是犯花癡,竟敢在我的地盤找男人?!」他流露出鄙夷的目光,認定她是個淫賤的女人,畢竟可以為了錢爬上男人的床的女人,能有多忠貞?


    他恨她,卻不自知,他恨她有多深,愛她也有多深,愛與恨本是一體,猶如銀幣的兩麵。


    「哼,原來你不是不敢說你是我的女人,而是不想說,怕以後勾不到男人。」青琅君不屑的看著她警戒的眼神,掏出手帕,抹掉嘴邊的鮮血,嫌惡的將沾了血絲的手帕丟到地上,好像她的血有多髒。


    「我……」原來他還是這樣看她!她昨夜無法入睡,以致今天精神恍惚,完全想不出如何應對,任由身體輕顫。


    他卻以為她心虛,不敢回答。


    「我說過,隻要你還是我的女人,休想搭上其他男人,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他的大手輕撫著她水嫩白皙的臉頰,聲音冷冽刺骨,卻出奇的輕柔,極端的語調聽起來異常詭異。


    他強壯的身體一再緊壓她的嬌軀,直貼著門板,她悶哼一聲,忍著背部的痛楚。


    「不是,我們沒有……」


    青琅君強吻住她,打斷她的解釋。


    她不打自招了,還親昵的說「我們」,怒氣從他的胸口爆開。


    昨天碧萬福取得國際企業的合約,分明是碧允兒早就知道如何進入係統第三層,那麽她跟玄冥君早已上了床?


    他俯首,狠狠的攫住紅唇,用力的蹂躪,要洗掉其他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氣味。


    碧允兒害怕的瞪著他,他再度吻痛她。他也曾經霸道的索吻,但絕對不會傷害她,現在他像一頭猛獸,正要虐殺無助的小動物。


    她編了許多理由解釋替碧萬福偷文件的事,沒想到他居然為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誤會她。為什麽他不聽她解釋?難道在他心中,她隻是個淫 亂不堪的女人?淚水湧上眼眶,隨即滑落臉頰。


    他嚐到腥鹹的味道,離開她的唇,看到被咬傷的朱唇又流血了,鮮紅的血絲混合淚水,從嘴角沿著頰側流下,彷佛荊棘,鞭笞著他的心房。


    以前許多次的交歡,他從未失控到傷害她,看到她痛苦的緊抿嘴唇,全身顫抖,好像一隻受了傷的可憐小獸,在獅子的大爪下戰栗。


    深沉的目光瞅著她,明知道她的荏弱和無辜全是裝出來的,可是他的胸口還是緊繃著,呼吸不暢順,隱隱作痛,怒火不由得狂燒。


    不可以憐憫她!他在心裏反複的告訴自己,卻出自本能的伸出舌尖,溫柔的舔舐她唇瓣上的傷口,像是要撫平她的痛楚,血絲印在他的唇上,更添邪佞,俊美無儔的臉龐像極了迷惑眾生的美麗惡魔。


    雙眼迷蒙,櫻唇半開,陶醉在情欲中的她,清純可人的臉龐流露出放浪冶豔的神態,令男人無法抗拒她的天真與嫵媚。


    可惡!他不是在懲罰她嗎?怎麽反而深深的迷戀著她?不單無法自拔,連什麽時候沉淪下去也不自知。


    青琅君眯起雙眼,散發出寒光。


    她隻是他的禁臠,提供身體,任由他狎玩泄欲。


    突然,他伸出手,扯脫她的長裙。


    碧允兒還來不及說不,連內褲也被撕碎,下身裸露在空氣裏,不由得一顫,害羞的並攏雙腿。


    他的右膝用力介入她的雙腿之間,將它們分開,大手探入腿心穀縫間,兩根手指熟稔的翻開花瓣,讓中指進入幹澀的花道。


    「不要……」她痛得叫出聲,隨即閉上嘴,他們雖然在辦公室裏,但是跟外麵的人隻有一門之隔,背部貼著門板的她還能聽到外麵職員交談的聲音。


    「你可以大叫,讓其他人知道我們在做什麽好事。」他貼近她的耳朵,嗓音低沉的呢喃,長指惡質的奮力挺 進她的甬 道。


    她立刻用手搗住嘴巴,不許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


    他的另一隻手扯開襯衫的鈕扣,推高胸罩,一雙玉乳彈跳出來,呈現在他的眼前。


    ……


    碧允兒喘著氣,撐起被玩弄得快要虛脫的身子,看著他。


    這種冰冷的關係已經維持兩個星期,她實在無法再忍受被徹底冷落的感覺,曾經向他解釋,但他不是冷哼,便是流露出鄙夷的目光,隱約間,她覺得還有其他原因。


    「你……現在很晚了,我們早點睡好嗎?」話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雖然告訴自己是對他的尊重,寧願找個漂亮的借口,其實是鴕鳥心態,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


    青琅君背對著她,淡淡的說:「你明天起不用去公司。」


    她全身變得僵硬,「為什麽?」


    「做情婦的人就應該要安於室,何況公司內部不該有緋聞,會影響大家的工作情緒。」歡愛後的他頭發淩亂,彎下身,拾起地上的浴袍,隨意穿上,裸露出強健的胸膛,既慵懶又狂妄,散發出誘人卻危險的氣息。


    前陣子公司內也傳出他們兩人的緋聞,他還嗤之以鼻的說,這麽一來,就不用費心的驅走在她身邊打轉的蒼蠅臭蟲。


    他是不相信她?還是她的保鮮期限已過?


    她想要追問,卻苦笑的搖搖頭,強忍住在胸口翻騰的鬱結和痛楚。


    「是。」


    情婦的基本守則,應該是對金主百依百順吧!若是到了他要她離開的那一刻,她是不是也要走得高高興興,同時讚美他作了一個英明的決定?


    欠缺了他的擁抱,她覺得好冷清、好孤單,躺在床上,雙手不由得抱住自己,身體蜷曲成一團。


    他不爽到了極點。她不是用盡心機和手段才獲準到紫集團上班?現在找到別的男人,就連多待在他身邊一會兒也不願意嗎?


    最可惡的是,她滿臉憂鬱的表情是做給誰看?


    她像極了被主人遺棄的小狗,無助的雙眼看著他,乞求他的憐惜,害他幾乎把持不住,想要壓倒她,回到溫軟馨香的懷裏,向她獻上溫柔的討好,永不翻身的沉淪在她迷人的陷阱裏。


    努力壓抑衝動,他要讓她知道,她這一生隻是他的床伴、他的禁臠。


    「從明天起,你搬回客房,今晚我到書房睡。」他的聲音平淡而冷漠,沒有一絲情緒起伏。


    為什麽說完後,他覺得好難受,好像有人從他的心頭刮走一塊肉?


    幸好他背對著她走向房門,否則她一定會發現他緊蹙的眉頭正反骨的泄漏出他有多麽激動。


    碧允兒呆愣的看著他的背影,受不了他的冷漠無情,再不想知道的答案也要聽,至少要知道原因。


    「不要走,是不是我做錯什麽事?」


    青琅君壓抑不該有的悸動,優雅的轉身,眼神異常冰冷,看見她緊咬的下唇滲出點點血絲,他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撞了一下,還未厘清這是什麽感覺,已撲回床上,大手用力捏住她尖尖的下巴,阻止她一再傷害隻有他才有資格蹂躪的朱唇。


    「你做得該死的對!打從你成為我的情婦,我就知道你是碧萬福派來接近我的,所以我不怪你偷文件,但是我警告過你,在我厭倦你之前,你不可以上其他男人的床,你不但不聽,還偷偷的搭上我的兄弟,偷走他的密碼和譯碼器……這就是你慣用的手法,用身體迷倒那些倒黴的男人?你在他們的身下是如何放浪的扭動?」他狂笑起來,額頭青筋暴跳,放開她的下巴,毫不憐惜的用力擰握一邊豐乳,在雪白的乳肉上留下紅色指印。


    她的雙眼泛起氤氳水氣,覺得好不難堪,一顆心飽受淩遲。


    「我沒有!我沒有搭上別的男人!」她猛力搖頭,肩膀卻不住的抖動。為什麽跟計劃不一樣?為什麽她會被指控是人盡可夫的女人?


    他俯身,再次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仰首,冷冷的說:「我親眼看到你用他的計算機下載文件,可以做得如此幹淨利落、得心應手,一定做過很多次吧!」這是他砸爛了幾部電視機後,終於隻選看她最後竊取文件部分。


    碧允兒顧不得痛,想要向他解釋,「我是……」可是下巴被捏著,說話不太靈光,聽起來就像是她承認他的指控。


    「認了吧?!說,你是上過他的床多少次,才偷到他的密碼和譯碼器?」狡滑如狐狸的玄冥君每天更改密碼程序,若她不能在同日下載……青琅君滿腔怒火,眼睛布滿紅色血絲,懲罰似的加重力道,她秀氣的下巴不一會兒便泛紅。她什麽時候承認過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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