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就被廖氏瞪眼,「怎麽還不改口?」


    花鈴捂了嘴,「我錯了。」——可回頭在房裏她還是會這麽喊的,習慣了,改不掉,也不想改。


    「趕緊改口,不然等你生了孩子還這麽喊,非得被人笑話。」廖氏叮囑一句,又道,「還是要少讓他在外頭應酬得好,對身體不好。」


    「嗯。」花鈴順了順剛才被她枕得有點褶子的衣襟,又道,「對了,前幾日收到大哥二哥的來信,說中秋不得空回來。但是大哥說要接您們去過中秋,所以馬車已經備好。」


    花續今年到任後,就調遣到了明州隔壁,來回不過兩日。隻是公務更加繁忙,跟以前也差不多,不能經常回家。


    廖氏想了想說道,「去吧,續兒總這樣沒空,也是對身體不好。而且娘也想找他,說點事。」


    花鈴猜到是什麽,輕聲,「娘是有看上眼的姑娘了麽?」


    母親想再為哥哥尋一門親事的想法已經成了心頭病,想來哥哥年紀也不算小了,一直這麽拖下去也不是辦法。隻是花鈴覺得,哥哥心中的刺,一時半會是沒有辦法拔除了。


    也不知道秦琴現在去了哪裏,自從別離後,就再沒有在明州見過她。倒是聽隨丈夫去遠方跑商歸來的姐妹們說過,好像看見她在奇州出現過,穿得樸素卻不寒磣,將發幹練束起,旁邊還有人,似個商人,交談甚歡,跟以前大不相同了。


    自此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她的音訊。


    花鈴想,如果姐妹看見的人真是她,她變成那個模樣,倒也是好事。


    她甚至也想,哥哥那樣努力,或許也是同樣的緣故,累一些,就能忘記很多不好的事情了。


    和爹娘說了半晌話,她又覺得困了,剛打個哈欠就被母親「趕」了回去。


    她邊走邊摸摸肚子,「你呀你呀,定是個睡包,怎麽就這麽愛睡。」說著又打了個哈欠,困得眼淚都出來了。等走回家裏,好像又覺得餓了,就讓下人熬點清粥過來。


    懷了孩子後她見不得油膩的東西,隻能吃些清淡的菜,稍微吃多點油就膩得不行。如今過了三個月還好,自己也習慣了。


    懷得越久,就越知道母親當年不易,花鈴總想著往娘家跑,可母親顧及她沈家,不許她多跑動。


    這樣一來,倒跟將她嫁遠了,不能常回娘家一樣。


    粥熱好了端來,果不其然又多加了一碗蒸的雞汁。雖然油撇走了很多,但看著還是油膩。花鈴知道又是婆婆讓人蒸製的,隻是實在不想喝,就先喝了幾口粥水。


    這還沒喝幾口,就有個仆婦敲門進來,時而往她瞧。花鈴起先沒在意,直到她又看了幾回,欲言又止般,眉頭微蹙,問道,「什麽事?」


    那仆婦是花家陪嫁來的下人,自然是更親花鈴,花鈴才是她的真主子。她一問,她就上前耳語幾句。花鈴聽後點點頭,又道,「不要亂說話,好好做你的事去吧。」


    仆婦好不訝異,一瞬的眼神都好似在看傻子。花鈴眉頭又擰,看了她一眼,她才退下。


    她耳語得蹊蹺,花鈴的反應卻太過鎮定,隨同出去的下人出了廊道就捉她問道,「方才你跟少奶奶說什麽了?」


    那仆婦實在是覺得鬱悶,這會她問起,就道,「我偷偷跟你說,你不要跟別人說。」


    「行呀,到底是什麽事?」


    「姑爺呀,我剛才出門,瞧見他在家酒樓用飯。那酒樓二樓是靠著欄杆的,我眼尖,稍稍抬眼,一眼就看見了。」


    那人嗤笑,「少爺和別人吃飯,有什麽奇怪的。」


    「哎喲!」仆婦急道,「那對麵坐的,是個女的,可好看了。」


    下人咋舌,這可就不得了了。她又道,「不過……現在少爺少夫人不能行房,想來……也情有可原。」


    仆婦想了想說道,「倒是沒錯,隻是可憐了我們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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