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瞥了眼說話之人,卻是宜春侯府嫡次子殷序,想到兩家的關係這少年不由笑道,「殷序,那你可欽慕覃小姐?」


    殷序一雙桃花眼瞪的老大,似乎受了驚嚇般連忙擺手,「不妥不妥,在下才疏學淺蒲柳之姿哪裏配得上覃小姐。」


    人群中的覃幼君似乎聽見有人說她的名字不由抬眸瞥了眼少年郎的人堆兒,目光略過京城這些紈絝子,最後落在其中一人身上。


    人堆裏長的最白淨最好看,手裏搖著一柄折扇將成語用的亂七八糟的可不就是去年害的她跌下馬的混賬東西?


    覃幼君不由得眯了眼。


    殷序似有所感,抬頭的瞬間與覃幼君四目相對。殷序心虛連忙舉起折扇遮住麵孔,心裏忍不住暗道:沒看見我,沒看見我,不然死定了。


    可惜人越是不想見到誰就越容易見到誰,來時被趕鴨子上架,本以為人多覃幼君注意不到他,可誰知現在竟因自己多嘴多舌引起對方的注意。


    殷序後悔不跌,恨不得時間穿梭回去年,他絕對不手賤自認為牛逼的攔了下路,招惹了這個大魔王。


    周圍突然靜了下來,殷序眉頭一皺,手中的折扇便被人抽走,驚愕的抬眼便看到覃幼君似笑非笑的站在他跟前。


    一身張揚合體的紅衣勾勒出少女修長的身材,一頭黑發高高的束在頭頂,英氣十足又不失美貌的臉,再配上似笑非笑俯視眾生的目光,好看極了,吸引人極了,就像九天的仙女兒讓人挪不開眼,卻又如神祗壓迫的人抬不起頭。


    殷序倒不至於看個美女就花了眼,但他站在原地仍舊不敢動彈。全身上下的骨頭都輕輕的顫抖,似乎又回到那個被揍的哭爹喊娘丟人至極的時候。


    「你、你做什麽?」殷序說完就想抽自己嘴巴子,叫你嘴賤!


    覃幼君看著殷序,輕笑一聲,「算你有眼力勁兒,你這蒲柳之姿就該去打掃豬圈和豬圈裏的豬配對。」


    「你、你侮辱我人格。」殷序氣的瞪眼,但自小接受的教育告訴他千萬不能和女人一般見識,尤其眼前的瘋女人,真打起來他隻有吃虧的份。


    然而覃幼君手裏提著馬鞭繞著殷序轉了一圈卻沒動手,最後輕蔑的看著他道,「既然你想保持人格,那敢不敢與我比上一場?」


    殷序哪裏會馬球,老臉一紅,支支吾吾道,「馬球我是不比的,那那那你、你敢不敢與我,與我鬥雞!」


    作為紈絝,鬥雞走狗那是標配,殷序自小別的不行這方麵卻是無師自通一學就會。比馬球他隻有被吊打的份兒,但鬥雞他可有威猛將軍,滿京城他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殷序說完,現場一片寂靜,都是紈絝沒人不會鬥雞,但鬥雞顯然是男人玩的玩意兒,像這些大家閨秀可沒人敢沾這個。要是家裏知道他們敢慫恿這些閨秀去鬥雞,非得扒了他們的皮不可。


    所以殷序的狐朋狗友覺得殷序瘋了,竟然邀請覃幼君鬥雞。而姑娘們卻異常憤怒,覺得殷序竟帶壞她們的覃幼君不學無術。


    覃幼君一手摸著下巴,一手抬起,姑娘們瞬間收聲,覃幼君抬頭看著殷序道,「成,鬥雞就鬥雞,就怕有些人鬥雞都不行才真是酒囊飯袋了。」


    眾人先是一愣,接著少年們的歡呼聲響起。


    男人的顏麵總是要找回來的!覃幼君本就不是普通閨秀她自己答應的可跟他們沒關係。


    覃幼君也不看旁人,隻似笑非笑的看著殷序道,「如果我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


    原本信心滿滿想給覃幼君好看的殷序迎著覃幼君的目光不知怎麽突然心裏咯噔一下,一股強烈的求生欲望瞬間將他淹沒。難不成覃幼君這女人連鬥雞都會?


    但少年人哪怕是紈絝也是有自尊的,尤其方才還說了人格問題。


    殷序壓下心中的不安,挺直了腰背看著覃幼君道,「如果你輸了,你要在書院廣場上當眾對我道歉。」


    「道歉?侮辱人格的事兒?」覃幼君挑眉看他,沒說答應不答應,「萬一你輸了呢?」


    殷序頭一抬,驕傲道,「我要是輸了我就在書院廣場上叫你爸爸!」


    眾人不解何為‘爸爸’,但殷序也不想多做解釋,隻敷衍道,「這是古書上對旁人的尊稱。」


    狐朋狗友恍然大悟,姑娘們卻覺得他們覃幼君吃虧了,不能這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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