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是,極是,姑娘家吃多可不好消化。」陸良站起來拉著殷序便往陸從月院子去了。


    而陸從月和覃幼君也打個飽嗝將剩下的肉分給了兩人的丫頭。


    所以陸良在院子裏看到幾個丫頭在吃的時候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們總不好跟丫頭搶吃的吧。


    傍晚,覃幼君從陸府出來,恰好碰見同樣要回家的殷序。


    覃幼君停了腳步等殷序到了近前才道,「豆*豆*網。好弟弟,快快喊聲姐姐來聽聽。」


    殷序臉頓時拉了下去,咬著牙跟道,「姐姐。」


    而後飛快的帶著元寶走了。


    主仆兩人偷跑出來並沒有坐馬車,覃幼君又是騎馬來的,瞧著殷序走路比前幾日更加怪異,心中多少有了猜想,大約是又挨打了吧。


    覃幼君騎馬慢慢的跟著,殷序眼神不善道,「你跟著我做什麽?」


    「瞧你走路啊,真有意思。」覃幼君把玩著手裏的鞭子,不等他惱怒又道,「不是我說你,挨揍的時候都不知道跑,你莫不是真傻?」


    殷序氣的沒吭聲,跑又能往哪裏跑,整個府裏除了元寶和元進沒人能護著他。但凡他爹想打他是無路可逃的。


    見他不吭聲,覃幼君又道,「你就沒想過反抗?」


    「比如考個功名,比如娶媳婦分家……」


    殷序扭頭看她,「娶媳婦分家?」他嗤笑,「那還不如直接入贅女家呢,多省事兒。」


    說完殷序也不管屁股多疼了,飛快的帶著元寶走了。


    覃幼君停在原地愣了愣,入贅啊。這小子竟有這樣的心思,好像也不錯?


    回到府中雲國公已經回來,臉上的血痕已經結了疤,瞧著似乎也沒那麽慘了。


    令覃幼君意外的是陳麗雲也在,垂首立在一旁,小幾上放著一碟點心,而她帶來的丫頭婆子也如覃幼君所言全被換上國公府的丫頭,見她進來,陳麗雲抬頭抿唇笑了笑,「姐姐。」


    若是陳麗雲未搞出這一出認親的事,隻以她爹舊友的女兒住進來,覃幼君興許還能和對方和平相處,甚至成為朋友也說不定,但有了之前惡心人的事兒把雲國公府鬧的雞犬不寧,她看著陳麗雲實在沒什麽好臉色。


    更何況她娘現在還未回來,往日恩愛的夫妻現在不得不在人前演戲,一家老小都得為了陳麗雲的事善後。


    雲國公瞧了陳麗雲一眼道,「我與幼君有話要說,你先回去吧。」


    觸及雲國公的視線,陳麗雲頓時心虛,她到底是誰的女兒雲國公一清二楚,如今能把她留下,顯然是為了顏麵和她死去父親的麵子。


    但這正是陳麗雲想要的,當初她娘跟她說的清楚,當年陳家出事,依著雲國公的地位完全可以保下陳家,可陳家還是抄家滅族,成了如今的田地。如今的一切可以說都是雲國公造成的,現在陳家隻剩她一個姑娘家,憑什麽還要呆在外頭的院子裏煎熬。


    尤其前段時間她見識了國公府小姐的日子,心中更覺不忿,而母親又是突然離去,所以陳麗雲這才下定決心來了國公府。


    好在她賭對了,哪怕如今不被雲國公府的人不喜,但她也是雲國公府的庶出小姐了,下一步便是她的婚事。指望長公主給她謀劃是不可能的,隻能依靠那個想利用她的老夫人了。


    陳麗雲從正堂出來便去了榮安堂伺候老夫人去了,正堂內覃幼君坐沒坐相歪在椅子上打趣道,「爹剛才是和麗雲妹妹上演父慈子孝的戲碼?」


    「盡胡說。」雲國公瞪了她一眼道,「我瞧著這孩子心思深沉,恐怕不隻是想入咱們家這麽簡單。前幾日我與她交談,話都沒說兩句直接給我跪下磕頭讓我可憐可憐她一個孤女無依無靠。見我不說話又把她死去的父母搬出來說話,竟讓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覃幼君無所謂道,「她這個年紀入府少不得是為了自己的婚事,您親自挑選個合適的人家給嫁了就是了。」


    「哪有這樣簡單。」雲國公麵色深沉,「若是尋常人家的孩子也就罷了,陳家的事一日沒個清白她的身份就是個□□,她若是個口風緊的也就罷了,找個殷實的人家嫁過去也能安穩一生,怕就怕她心比天高與你對比,恐怕不肯輕易嫁到小戶人家裏去。」


    聽雲國公這樣說覃幼君也覺驚訝,說實話滿京城的貴女當中除了宮中的公主,哪位能比她身份尊貴。要是陳麗雲眼光高到如此地步把婚事與她對比,那可就貽笑大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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