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絞盡腦汁用盡畢生精力寫了一封情書讓玉芝親自送了過去,以示她對殷序的重視。隻是沒想到殷序和她想到一塊去了,在那個很有分量的匣子裏隻有一封書信,打開一瞧果然是封情書。


    嘖,覃幼君唇角不由彎了起來,她就知道,她和殷序骨子裏其實是一類人,兩人又都有後世的經曆,以後相處起來肯定很有意思。


    太衝動了,沒有半點文采的人竟然寫情書!兩相一對比,簡直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聽說殷序給你送了禮物,讓我瞧瞧。」覃幼鳴跑的很急,一進屋子目光便落在那匣子上,眼睛頓時都亮了。


    覃幼君趕忙將信收起來,怒視覃幼鳴道,「出去!」


    覃幼鳴倒是沒注意到信封,反而眼珠子黏在匣子上挪不下來了,「嘖嘖,這匣子,似乎是個大師之作啊。你若無用不如送我?」


    「送你個粑粑。」覃幼君啪的把匣子放下,提起放在一旁的馬鞭朝覃幼鳴甩過去。


    覃幼鳴一蹦三尺高,「你這是謀殺親哥。」


    「殺你個粑粑。」覃幼君看信正看到感動之處,沒想到被這混球哥哥擾了這心境,哪肯給他好果子吃。


    她喊出這一聲,鞭子也朝覃幼鳴甩過去,覃幼鳴不得不收回目光遺憾的蹦出去了。


    覃幼君將門關上,看著那封信臉上露出一抹笑來。


    殷序,還怪有意思的。


    寫的情書還挺帶勁,不光將兩人相識的過程寫的感天動地,甚至把她揍他那一段都寫成了打是親罵是愛,就連她讓他叫姐姐這一段兒都寫的感人肺腑,她甚至都懷疑殷序上輩子是個情聖了。


    隻是看了殷序這文采斐然的情書,再想想自己寫的情書,頓時有些後悔。她寫的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希望殷序不會笑死才好。


    眼下她懷疑的情聖也拿到了覃幼君送來的情書,隻不過殷序看到上麵寥寥數句的情書,笑的前仰後合再也抑製不住。


    「你貌若潘安,你美過李玉,你是天邊的雲彩,早晚一天成我盤中餐。」


    「什麽鬼?」隻有四句的情書讓殷序看了不下十遍,看一遍笑一次,甚至他懷疑是覃幼君故意安慰他逗他笑的了。


    元寶站在門口再一次往屋裏瞅了一眼,覺得自家公子似乎得了失心瘋,肯定是這樣了。


    「公子,侯爺那邊傳話讓你過去一起用膳。」元寶生怕自家公子真的瘋了趕緊提醒道。


    殷序不滿的瞥他一眼,笑容斂去,「知道了。」


    他爹這是吃錯藥了嗎,居然主動讓他過去一起用膳。難道是他的老丈人今天來說了什麽話不成?


    殷序小心翼翼的將這情書疊起來放到匣子裏然後上了鎖,連衣服也沒換徑直帶著元寶往正院去了。


    此時正院也是一片寂靜,林月娘母子倆連同府中兩位庶出姑娘殷曼曼和殷倩倩都圍坐在桌前。林月娘母子一左一右坐在宜春侯旁邊,像兩大護法。


    與林月娘母子的好心情不同,殷曼曼兩個大氣也不敢出,瞧見殷序進來,兩人不由動了動,有些為他擔心。


    林月娘這些年隻生了殷烈一個,殷曼曼是和殷倩倩的親娘都曾是宜春侯的小妾,如今一個病死一個臥床不起。兩個姑娘爹不疼,娘不行,在殷府一直是透明人的存在。


    隻是今日竟被叫來一起參加家宴了。


    殷序不由挑了挑眉,進去後非常敷衍的朝宜春侯施了一禮,「父親。」


    宜春侯也不指望他會對林月娘行禮,便隱忍著怒氣道,「坐吧。」


    殷序大大咧咧的坐在,一邊是殷曼曼,一邊是殷烈,殷曼曼看了二哥一眼有些擔憂,但她什麽都不敢說。


    位置不錯,殷序拿起筷子像剛瞧見桌上沉悶,便道,「不是說用膳?你們不吃?」


    宜春侯眉頭皺起,不滿的看向他,「這就是我教你的規矩?」


    「你教我的規矩?」殷序不由嗤笑,「您教過我?什麽時候,我怎麽不記得。什麽時候教過,要不您提醒我一下?」


    「你!」宜春侯啪的一聲把筷子放到桌上,整個人呼吸都急促起來。


    林月娘趕緊給他順氣,然後對殷序道,「二公子少說兩句,別氣你爹了。他是你爹,你何必非要氣你父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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