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殷序還是一眼瞧出她眉眼間的傷感來了,他走到跟前握住她的手發現一片冰涼,他忍不住對玉芝道,「郡主手都這般涼了,你們不知道灌個湯婆子?」


    玉芝還未回答,就聽覃幼君道,「是我不要的,麻煩的很,就想你給我暖和。」


    殷序這才沒在言語。


    覃幼君將丫頭婆子全都攆走,夫妻倆走在園子裏,殷序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然後問她,「你似乎不開心?」


    「也沒什麽不開心。」覃幼君歎氣,「陸從月要嫁人了,要是嫁個尋常人也就罷了,可偏偏是嫁給了康王。年後他們去封地,路上恐怕都不一定安全。」


    依著太子的心性,有怎會輕易放康王去封地,可不去封地他又找不到康王的把柄,根本奈何不了他。但若是路上出了意外那就另當別論了,江湖險惡,攔路土匪不要命也是有的,一旦出了事,太子有的是借口,更不缺替罪羊。與康王比起來,替罪羊又算的了什麽。


    陸從月嫁給康王便與康王綁在一起,而武安侯府的人在京城又何嚐不是作為人質,更何況康王三個庶子聽說也不會帶走,留在京城一日康王便不敢動彈一分。


    太子好計謀。


    就是不知康王日後如何扳倒太子登上大位了。


    而且在覃幼君看來,除了太子誰上位都行,但她卻不得不顧惜陸從月,那樣好的一個姑娘,卻要受這樣的罪。


    殷序握著她的手緊了緊道,「會好的,好人有好報。我想康王殿下既然以前就跟陸姑娘說過要去封地之事,那麽這事就是在他計劃之內了,你也別多想了。康王不是簡單的人物,哪怕離京也定會想到完全的計策,再或者武安侯府本就是武將之家,女兒去封地,有怎會不派人護送?」


    聽著他的分析,覃幼君一怔,是啊,康王什麽人,她爹娘看好的未來君主,她有什麽好擔心的。


    她現在的擔心說到底就是不舍得陸從月罷了,但再好的閨蜜也有分別的一天,她該替陸從月高興的。


    旋即覃幼君又笑了起來,「沒想到你分析這些還挺在行的。」


    她一說殷序也愣了,想的方才說的話,殷序無奈道,「我就是隨口跟你說說的。」


    他一頓,又道,「其實岑夫子不止教我學問,為人處事,甚至如何為官也教導了一二,隻是他到底沒做過地方官,所以他說趁著過年的時候會帶我拜見幾位從地方上升遷上來的大人,讓我多聽多看多學。」


    覃幼君頓時眼前一亮,她之前隻想著要與殷序下地方做官去,卻從未想過教殷序如何做官。還是岑夫子想的周全,而且京城中有許多官員是岑夫子的學生,到時候由他引薦就再好不過了。


    武安侯府內,覃幼君走後陸從月又將覃幼君送的匣子取了出來,擺在小幾上看的一瞬不瞬。


    武安侯夫人過來時也瞧見了,「這是郡主送你的?」


    陸從月應了一聲,「她讓我明年出了京城去了封地再看。」


    「可你現在就好奇是不是?」武安侯府最了解女兒的心思,「想看便看就是,隻是不管看到什麽都莫要與郡主說起,隻當沒看過。畢竟是她的一片心意。」


    她知道,若是今晚不讓女兒看了,估計她今晚該睡不著覺了。


    陸從月抿了抿唇,臉頰上現出一個梨渦,「那我就看一眼?」


    武安侯夫人捂住臉,「你看吧,我保證不偷看。」


    匣子很輕,陸從月猜了一下午也沒猜出來,這會兒卻又下定了決心偷看一下覃幼君給她準備了什麽,這才輕輕打開上麵的鎖。


    匣子打開,陸從月怔在原地。


    沒想到覃幼君送她的是銀票。


    拿起來看了眼,陸從月不由吸了口氣,接著鼻頭酸澀,眼淚險些掉落下來。


    一疊的銀票,全是一千兩額度的,足足有四十張,不大的匣子塞的滿滿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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