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醒來時天色仍然很少。覃幼君和殷序匆忙起身洗漱,便趕往正院,路上看到雲國公府的院牆才知昨晚並不如玉陽長公主說僅僅街上亂起來了。


    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有人渾水摸魚想來雲國公探探底細,如今圍牆上還沾著許多血跡,輪番值守的護衛們都曾是戰場上下來的好手,如今也癱在地上休息著。


    殷序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他以為憑著他丈母娘和老丈人,太子還不至於做的如此絕情,沒想到太子還真的幹了。


    隻可惜太子手不足又固守皇宮,能抽調的人手並不多,這才沒能攻破雲國公府。


    殷序擔憂道,「不知道爹在宮裏怎麽樣了。」


    覃幼君也是憂心忡忡,但細細想來又道,「爹應該沒事。若太子當真不顧一切恐怕就不是這麽簡單了。天亮人便撤了,說明太子還是有顧及。」


    她頓了頓,「別忘了,咱們家兩位哥哥都在西北,他們的脾性可不是好性子,我們在京城真出意外,我們兩個哥哥會帶人殺回京城的。」


    男子漢大丈夫最講究忠君愛國,但雲國公府一眾四個孩子全是一個娘生的,一家人感情也好,兩個哥哥脾氣性子遺傳了雲國公的堅韌但也遺傳了玉陽長公主的護短。在他們看來小家都護不住又怎麽護大家,所以兩位公子去西北建功立業報國是一方麵,更重要的卻是保護家人。


    太子如此作為,一方麵是想探探雲國公府的底也是敲山震虎。並不敢真的對雲國公府做什麽,所以昨晚玉陽長公主並沒有擔心反而讓他們好生休息。


    殷序想到兩個大哥也笑了起來,「大哥二哥以後肯定是個好將軍。」


    覃幼君笑了笑,兩人到了正院,那婆媳三個正在用早膳,見他們來了連忙招呼他們坐下用膳。


    玉陽長公主眼下一片青黑,謝氏和苗氏精神倒是還好。


    顯然昨晚囑咐小的睡了,玉陽長公主卻守了一整夜,覃幼君道,「娘,宮裏現在還沒消息,用了早膳您趁機休息一會兒,畢竟進宮還有硬仗要打。」


    玉陽長公主一夜未睡又擔憂丈夫精神不怎麽好,這會兒也沒什麽胃口,她搖頭道,「估計快了。」


    早膳都未用完,宮裏的鍾便敲響了。


    天德帝在位十三年,終於倒在天德十四年的這一天上。


    舉國哀痛,朝堂肅穆。


    作為天德帝的親妹妹和雲國公夫人,玉陽長公主自然是要進宮的,而謝氏因有孕在身被留在家中,苗氏作為長媳被留在家中主持中饋,最終玉陽長公主帶著一雙兒女一同進宮哭喪並參加太子登基大典。


    這樣的事情放在小戶人家自然是恩典,但在他們家卻並不算什麽好事。


    因著殷序隻是入贅,並未被朝廷冊封為郡馬爺,所以殷序倒是免了這次入宮。


    玉陽長公主道,「如今府中隻有你一個主事的男丁,遇事與你兩位嫂嫂多商量,待會兒瞧瞧派人往武安侯府走一趟,剩下的就閉緊門戶不要出門,府中諸人人多眼雜,定要小心謹慎,切莫讓人鑽了空子。」


    為皇帝哭喪守孝,按照往年的慣例怎麽也得七日。這七日期間不論官員還是命婦吃住都在宮內,待七日後皇帝下葬這才完成。


    玉陽長公主事無巨細一一叮囑,殷序用心記下,突然有了一股責任感。


    時辰不早,命婦也該進宮,殷序送他們出門,手緊緊握著覃幼君的,低聲囑咐,「在宮裏不比其他地方,進宮後不要亂走跟緊母親。」


    覃幼君點頭,「好,我知道了。」


    殷序又叮囑,「萬一有事,別顧及顏麵,保命要緊。」


    覃幼君眨眨眼,「好。」


    到了大門外,看著她們上了馬車,殷序歎了口氣。多事之秋,這古代就是麻煩。


    皇宮對覃幼君母女來說並不陌生,小時候玉陽長公主來的勤快,覃幼君又是太子的未婚妻,打著培養感情的幌子更是來的數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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