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走到半路,忽瞧見玉芝帶著陸從月正匆匆朝這邊走來,瞧見覃幼君無事,陸從月猛地鬆了口氣,「你沒事吧?」


    覃幼君停下,回頭瞥了眼,之前房間門口的人已然沒了蹤跡,覃幼君嘴角噙著一抹笑道,「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陸從月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往哭喪的大殿走去,「你可將我嚇死了,這宮中說不定哪裏就藏著妖魔鬼怪,你切不可再單獨行動了,要是有事你便找我,有人作伴總不至於再有人輕易下手。」


    陸從月的手心全是冷汗,覃幼君覺得黏膩卻又覺得溫暖,瞧這樣子就知道是玉芝發現她不見了找陸從月過來救急的。


    陸從月道,「別的都不要說,等出宮後再說。」


    覃幼君道,「好。」


    陸從月將她一直送回玉陽長公主身邊這才往她原本的位置去了。


    「出了何事?」玉陽長公主自幼長在宮中,隻消瞧上一眼便知道出了事。


    覃幼君低聲道,「回府再說。」


    明日便是先帝下葬之日,下葬後她們這些人就能回家去了。


    瞧著她這模樣玉陽長公主嗯了一聲也沒多說,畢竟宮中人多眼雜,稍有不慎讓人聽去一句半句就會惹來麻煩。


    隻是冬天穿的本來就多,自始至終也無人發現太子脖頸間的傷痕。


    但在哭喪時覃幼君總覺得有人有意無意的將目光落在她身上打量,待她瞧過去時卻發現竟是太子妃羅蔓煙。


    羅蔓煙見她看了過來麵無表情的點點頭又將頭低了下去,覃幼君卻忍不住蹙眉。難道太子妃知道這事兒了?


    不過知道也好,正好給她和太子心裏埋一根刺,不怕羅蔓煙和太子關係不和睦,就怕他們夫妻二人太同心。


    想到那個眼比天高的陳麗雲,覃幼君突然覺得等兩日或許該請她回府坐坐了。


    晚上休息時玉芝突然進來小聲道,「郡主,安平公主差人送來一盒子飯菜。」


    覃幼君挑眉,「原路送回去,便說我已經用過晚膳已經休息了。」


    玉芝出去將飯盒原路送回,小丫頭提著飯盒屈膝行禮便又回去了。


    寢殿內安平公主忐忑不安,來回走動,見小丫頭回來驚慌道,「她不收?」


    小丫頭將覃幼君的話轉達了,安平公主麵色一片慘白,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完了,完了。」


    當晚華陽殿內傳出一聲淒厲尖叫,安平公主吊死在寢殿之內。


    安平公主生母早逝,在宮中過的本就戰戰兢兢,不管在哪邊都是邊緣人物,她的死沒有引起什麽軒然大波,皇後與眾人歎息道,「安平這孩子也是個純孝之人,竟留下一封書信陪先帝去了。」


    一眾命婦聽著,隻得誇讚安平公主純孝至極。可心裏卻在嘀咕,安平公主那般惜命的人又怎會突然上吊身亡。


    覃幼君隻聽著,唇有些發白,玉陽長公主拍拍她的手背沒言語,覃幼君收斂心神垂下頭去。


    先帝下葬後,一應命婦全部回家休息去了。


    一連七日的守喪哭喪即便覃幼君年輕也累的不輕,一進府旁的不說先去沐浴更衣然後再痛痛快快睡一覺才是。


    可覃幼君過於勞累,在浴桶中便睡了。


    玉芝出來對殷序道,「姑爺,郡主睡著了。」


    「睡著了?」殷序一愣便揮手道,「你出去吧,我將她抱出來。」


    夫妻兩人感情好,玉芝也不多說,將鬆江布遞給殷序便出去了。


    殷序大步邁進淨室,覃幼君披散著頭發果真靠在浴桶沿上睡著了。


    「幼君?」殷序輕輕喚了兩聲,可覃幼君隻嗯了一聲卻沒動彈。


    殷序擔心她著涼,趕緊將寬大的鬆江布鋪到一側的榻上,然後雙手將覃幼君從水中撈出迅速的裹在鬆江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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