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於小勇也嚇呆了,剛才還被他踩在腳下的人,一起身就把十個惡棍打得爬不起來,對惡名昭彰的光頭哥一陣暴揍。


    他剛剛為什麽不還手?於小勇不禁想到這個問題。以徐寒的實力,撂倒他這麽隻紙老虎根本就是眨眼的功夫。


    “滾出去!”


    徐寒大力一甩,光頭哥就像個沙包一樣被丟出門外。


    光頭哥忍著劇痛,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大喊:“你們他媽的裝死呢?還不快走?!”


    頓時,躺在屋裏的惡棍像複活了一樣彈身起來,受了驚嚇似的跑出了屋子。


    徐寒回頭看了於小勇一眼,嚇得於小勇腳下差點一個踉蹌。


    “小勇,蘇妹,我知道你們恨我,但小陌是我最好的朋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害你們的。他的死讓我很痛心,可再怎麽痛心也無濟於事,我發誓,我會把小陌的死調查清楚,是誰殺了他,我就要誰償命!”說到此處,一縷殺意在徐寒的眼中劃過,冷咧,凶狠。


    這一閃而過的殺意令於小勇心頭一顫,其實,方才徐寒被他暴揍都不還手,到後來幫他們趕走了光頭哥,於小勇對徐寒的恨意已經減少了很多。


    “還有一個人也必須死!”於小勇忽然惡狠狠地說4↗,¢.。


    “誰?”徐寒問道。


    “黃毛哥!”於小勇咬著牙說:“光頭哥就是在這個黃毛哥手底下做事,也是替黃毛哥到我們家要債,可是我們一家子全靠嫂子在縫紉廠的工資生活,這種高利貸連一個月的利息都付不起,更別說把錢還清了。”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徐寒說。


    於小勇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我哥過世不久,媽媽就重病入院,每天的醫藥費就耗光了家裏的積蓄,手術費對我們家來說根本就是一筆天文數字,不得已之下,嫂子隻好去借錢……”說著,他不經意看了蘇倩一眼:“找的,就是玄武區的扛把子黃毛哥。”


    提到“黃毛哥”這個人的時候,蘇倩顯得非常慌張,眼神不停地遊移,匆匆地說了一聲:“我去給你們倒杯水!”就馬上回房裏了。


    蘇倩的反常行為引起了徐寒的注意,他皺起眉問:“然後呢?”


    “然後嫂子借回來一百萬,但是……”說著,於小勇死死攥緊了拳頭,“嫂子回來的時候,她的頭發很亂,衣服也被撕破了,她……”


    他突然就發不出聲了,捂著額頭痛哭起來。


    徐寒心裏咯噔一聲,頓時目瞪口呆,身體不由自主地顫動。


    “該死的!”


    猛吸一口氣,徐寒一拳砸在牆上,砰地一聲,牆上被砸出個大窟窿,把於小勇嚇了一跳。


    不過看到這一幕,於小勇更有底氣了,看向徐寒的目光中充滿期望,“一定要為嫂子報這個仇!”


    徐寒胸口燃燒著熊熊怒火,無法平息下來,他重重地點了下頭:“我絕不會讓蘇妹白白受這個委屈!”


    話落,他掏出一張銀行卡摁到於小勇手心裏,說:“這張卡裏有我在部隊裏存下來的全部積蓄,裏麵的存款不但能夠付清所有的醫藥費,也足夠你們一家子衣食無憂。還有,不用擔心你們欠下的債務,那個黃毛哥,已經不可能再來催債了。”


    不可能再來催債?沒等於小勇理解這個意思,徐寒已經轉身要走了。


    “小勇,好好照顧你嫂子,我還會來的。”


    留下這句話,徐寒便下了樓,於小勇就那樣拉著門,盯看著徐寒離去的背影,莫名覺得有一絲微微的感傷。但他沒有看到,徐寒此時冷峻的臉龐上滑落兩行清淚。


    我們總以為分別之後下次還能重聚,也總以為爭吵之後還有機會和好,直到某一天那曾經熟悉的身影再也找不見了,我們才猛然發現,有些人一轉身就是一生,永遠差著一頓飯,一杯酒,一句話,還沒有來得及好好道別,沒有把該說的話全都講完,無論後悔多久,大醉幾回,都挽回不了這遺憾。


    走出樓道,微弱的陽光灑落下來,令徐寒感受到一絲溫暖之意,他仰頭看向蔚藍的天空,仿佛看到了小陌溫暖的笑容。


    “小陌,寒哥欠你的太多了。我知道,無論我做什麽都彌補不了對你的虧欠,但小陌你放心……”說到這裏,徐寒邁開步子,堅定的背影好似當年的於陌。


    “你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


    “他們所受的委屈,我一定要別人用鮮血來償還!”


    疾步而行,穿梭人群,很快,徐寒看到了前方步履蹣跚的一群人,其中被打得麵目全非的光頭哥用狼狽的聲音一路叫嚷著:“媽的……這個仇……老子一定要報!那個婊子……那個臭小子……還有他!一個都別想跑!老子要把他們一個一個地弄死!”


    突然,光頭哥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很煩躁地聳了下肩:“媽的……現在別惹老子!活膩了?!”


    一回頭,正對上徐寒冷漠的眼神,光頭哥神情猛地一僵,接著迅速綻放出諂諂的笑容,“哎呦!大哥?怎麽在這遇到你了?真是有緣啊,要不咱們去喝一杯?”


    徐寒微微笑道:“是該喝一杯了,我知道個不錯的酒吧,跟我去吧。”說罷,他一手抓緊光頭哥的後衣領往前拖走。


    “哎喲!大哥!你饒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無論光頭哥怎麽叫喚都沒用,他手下那些小弟也隻敢默默地目送他被抓走。


    徐寒把光頭哥拽到了一個胡同,便隨手一扔,麵帶微笑地說:“酒吧到了,請問你想喝什麽酒呢?”


    光頭哥可不是傻子,一看這情況就心知不妙,連忙跪地求饒:“大哥!放過我吧!我也是替別人做事!幫別人討債的啊!”


    “幫誰討債?”徐寒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頓時麵如冰霜。


    “是……”光頭哥的目光遊移起來,神情飄忽不定。


    “說。”


    光頭哥的身體哆嗦了一下,低頭道:“是黃毛哥……”


    “就他了,帶我去找他。”徐寒一把將光頭哥從地上拉起來。


    光頭哥嚇得又趕緊蹲回去,抱著頭說:“我……我不知道他在哪!”


    噌地一下,徐寒手裏突然多了一把匕首,橫在光頭哥的咽喉,“那你想死嗎?”


    登時,光頭哥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他把腦袋搖得像波浪鼓似的,然後說:“讓……讓我打個電話……”


    “快打。”


    徐寒冷喝一聲,光頭哥立馬激靈靈打個冷顫,發抖著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喂……是阿南嗎?我是光頭,我要找黃毛哥……有急事,嗯……嗯……好,我知道了。”


    掛電話的時候,光頭哥差點沒拿住手機,他小心翼翼地說:“黃毛哥他……他現在在碧螺春。”


    碧螺春是一家茶店,以正宗的碧螺春茶葉和貌美可人的茶藝師聞名。


    “放開我!你想幹什麽?!救命!”


    幾個惡棍強行把一位相貌甜美、身著白色旗袍的女孩從碧螺春店內拽出來,伴隨著女孩的求救聲,路人紛紛側目。


    “那不是碧螺春的招牌茶藝師駱小琴嗎?怎麽回事?”


    但一看到正對駱小琴吐著煙圈的黃毛哥,他們又嚇得趕緊加快腳步,裝作什麽都沒有看到。


    “嘿嘿!你喊啊,你看看誰敢來救你!”


    “帆姐!救命!帆姐!”


    聽到帆姐這個稱呼,黃毛哥的臉色微微一變,然後他又大笑起來:“李帆那個瘋婆子,三番兩次壞我好事,老子惦記你那麽久,硬是被她攔著。要不是那瘋婆子背後有人罩著,老子早就端了她的老巢!”


    說著,他挑起駱小琴的下巴,戲謔道:“不過小妞你放心,那瘋婆子這幾天都不在林城,要不然老子怎麽敢到她的地盤搶人?嘿嘿!”


    “呸!等帆姐回來!一定會收拾你這個臭王八!”


    “等她回來?”黃毛哥笑得更歡了,“等她回來,老子早就把你玩膩了!老子是動不了她,但那瘋婆子也不敢把老子怎麽樣!”


    “混蛋!放開我!”駱小琴用盡全身的力氣掙紮著,二十四歲,正是憧憬浪漫的年紀,她也幻想過霸道的男孩,幻想過強勢的壁咚,心裏隱隱約約藏著一位白馬王子,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黃毛哥,不會是一個惡霸流氓!


    店外停著一輛煙色的卡宴,那幾個惡棍隻把駱小琴塞進了車裏,黃毛哥便上了車,搖下車窗對車外的手下說道:“你們去把西街那邊的保護費收下,今天老子高興,保護費你們不用上交,自己分了。”


    惡棍們一聽便喜出望外,“謝黃毛哥!”


    卡宴一路開進春風別墅小區才停下,司機先下車幫黃毛哥拉開車門,黃毛哥則把駱小琴連拖帶拽地拽進別墅裏。


    一進門,正對著大廳,一把高木椅立在中央,上麵綁著一個光頭大漢,正是光頭哥。


    黃毛哥心裏咯噔一聲:“光頭?你怎麽會被綁在這裏?”一想,不妙,剛想回頭,隻見司機默默地合上了別墅大門。


    徐寒把不合身的西裝脫了下來,回身一笑:“黃毛哥,不知我這個小弟你還滿意否?”一邊說著,他一邊走到駱小琴的身邊,輕輕拍了下她的後頸,駱小琴便像中了魔咒似地昏迷過去。


    “你是什麽人?!”黃毛哥神色猛地一沉。


    徐寒摘下墨鏡,臉色冰冷,“你應該記得向你借過錢的於家媳婦蘇倩吧?”


    黃毛哥忽然淫笑一聲:“哦……你說那個小尤物,嘖嘖,姿色不錯,身體火爆,那晚……”


    噗!


    沒等黃毛哥繼續說下去,徐寒已然一手扣住他的喉嚨,冰冷的目光迸發著凜冽的殺意,“你再多說一個字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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