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我要震碎你的五髒六腑,給我死去地獄後悔吧!”方啟明麵目猙獰,入微階高手的恐怖掌勁瘋狂地灌入徐寒的胸口。


    這時,徐寒喉嚨裏發出一聲低沉的低吼,方啟明臉色巨變,竟有一股更加恐怖的未知力量在徐寒體內往外瘋湧,瘋狂地衝擊他的掌勁。


    徐寒的雙眼開始充血,眼神變得無比駭人,他狂笑著嘶吼起來:“老子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時候,你不過是個隻會在城市裏欺霸普通人的小混混,有什麽資格跟老子談後悔?!你不是想殺我嗎?來啊!!!”


    徐寒仰頭大吼,竟似龍嘯一般,震天徹地,灌耳欲聾。


    方啟明大驚失色,那股未知力量的可怕遠遠超乎他的想象,如同爆炸洪流,恐怖,瘋狂,仿佛要吞滅一切。


    入微階的掌勁在這股力量麵前也顯得不堪一擊,瞬間湮滅,這股力量像瘋牛一樣衝出來,頓時卷起了狂風。


    方啟明悶哼一聲,噴血倒飛,重重地摔在地上。


    一根細長的銀針從徐寒的胸膛裏隨之射出去,釘在白虎壁畫的眼睛上。


    龍和被狂風刮得在地上滾了幾圈才穩住身形,頂著狂風,他的眼睛都快睜不開,目光勉強看到那根釘在壁畫上的銀針,臉色不由6≥,≥.地大變:“封穴針?糟了!”


    狂風依舊在肆虐,將桌椅茶杯等一切事物撕碎,吞沒。徐寒站在狂風的中心,雙目通紅著魔似的咆哮,這咆哮在天際回蕩,仿佛與天共鳴,與大地同震。


    這時,徐寒通紅的雙眼凝視方啟明,肆虐咆哮的狂風在他的身周隱隱形成一個虛無的龍頭,散發出霸氣無比的威嚴氣息,令人膽顫,接著龍頭猛衝過來,帶著淩厲霸道的狂風,將兩邊牆上的白漆也剝落。


    方啟明一把推開汪露,用自己的身體硬撼上去。


    “啊啊啊啊!!!”方啟明在龍頭的嘴裏怒吼著,上衣完全被撕碎,臉龐也在狂風的肆虐中變得扭曲。


    徐寒與方啟明的距離一點一點地縮短,最後徐寒掐住了他的脖子,而方啟明此時眼裏布滿血絲,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著:“徐寒!你給我聽著!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和我老婆無關!她隻是一介女流!你要還是個男人!就放過她!冤有頭債有主!有什麽都衝我來!來啊!!!!啊啊啊啊!!!”


    “不!!!”汪露發了瘋一樣衝過去,但霸道的狂風容不得她再邁進半步,她紮起來的頭發被吹散,在狂風裏淩亂飛揚,紅衣獵獵作響,她此刻竟是如此的柔弱,眼裏有淚水,有後悔,還有驚恐和害怕,以及恨與怒。她用尖銳的聲音對徐寒瘋叫著:“不!!!你不能殺他!!!你要是殺了他!!!我發誓!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一定要你後悔!!!”


    徐寒根本聽不見她的聲音,他的暴吼與方啟明的嘶吼以及狂風的呼嘯交織成一片,混亂無比。


    “啊啊啊啊!!!”


    在狂放的嘶吼中,方啟明全身青筋暴起,身體瞬間炸裂開來。


    “不!!!”汪露絕望地撲過去並跪倒下來,身體抽搐著,茫然失神的眼眸裏浸滿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突然,她抬起頭,目光憎恨怨毒無比,歇斯底裏地部衝著徐寒尖叫:“徐寒!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時候,方啟明分布在白虎區的大批手下得到白虎堂被闖的消息都趕過來,聚集在堂外,那些人才衝進來,肆虐的狂風便吹得他們站不穩腳步,他們看到裏麵的慘象和站在狂風中心雙目通紅不斷發出低吼的徐寒嚇得又趕緊退了出去。


    “這他媽什麽玩意?這根本不是人啊!”


    他們堵在白虎堂門口,目瞪口呆地看著徐寒這個怪物。


    看到手下都到齊了,汪露發瘋一樣叫了起來:“給我殺!殺了他!!!”


    手下猶豫了,汪露又瞪著赤紅的眼眸接著瘋叫:“我命令你們!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頓時,手下們跟著喊殺,腳步聲與喊殺聲震顫著白虎堂的每一寸土地,他們像馬蜂群一樣瘋湧進來。


    徐寒喉嚨裏發出一聲龍吼,雙眼已然血紅,他狂吼著,由狂風形成的虛無龍頭再度出現,霸道淩厲的狂風以龍頭為中心迅速擴散出去。


    那些衝進來的人瞬間被吹回去,砸落在人群,慘叫聲一片,連白虎堂的天花板都被掀掉,被剝掉白漆的牆裂痕遍布,整個白虎堂隨時都可能崩塌。


    “寒哥!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快停下來!”龍和頂著狂風不斷試圖叫醒徐寒,但他傷得太重,根本突破不了風牆靠近過去。


    一聲龍嘯震天,龍頭朝著白虎關猛衝過去,手下們個個大驚失色,轉身就跑,接著被狂風衝得四分五裂。


    白虎關死的死,傷的傷,慘象一片。


    此刻,徐寒仰頭大吼,吼聲震天,不知是巧合還是奇象,晴朗的天空竟聚來烏雲,隱隱有雷聲轟鳴。


    龍和追出白虎堂,突然麵色痛苦地抱住腦袋,右眼開始充血,“快……快停下……”


    砸完場子在遊龍大酒店會麵的塵揚、楊光、小程和張磊四人臉色也突然劇變,右迅速充血,頭痛欲裂。


    “寒隊……”塵揚忍著痛苦驚慌道:“寒隊出事了……”


    碧螺春裏的駱小琴正端著茶葉,托盤突然摔了,她抱著腦袋滾到地上,痛苦地掙紮起來。


    “小琴!小琴你怎麽了?!”


    她的同事趕緊圍過來想把她扶起,看到她充血駭人的右眼後又嚇得趕緊放開。


    李帆聽到呼救聲從樓上趕下來,把駱小琴抱到懷裏,心急如焚地看著她,嘴裏喃喃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向陽街的案發現場,前一刻還在現場尋找線索的楊欣茹,這一刻渾身赤紅地苦叫起來:“好燙!好燙!”


    刑警同事看到這嚇了一跳,楊欣茹的皮膚變得赤紅,甚至冒起了白煙。


    “好燙!燙死了!”


    楊欣茹手足無措,不斷地掙紮。


    “丫頭,你怎麽了?”


    華叔手碰了她一下,然後嗤地一聲縮回去,他驚愕地看了看自己被燙得皮肉焦煙的手掌心,立即對其他圍過來的同事大喝:“都別過來!”


    隨即,他驚聲低喃道:“這是……怎麽了?”


    一幕幕破碎的畫麵在徐寒的腦海裏如走馬燈般閃過,隱約中,他仿佛看清了塵揚、楊光、張磊、小程和龍和他們幾個的臉,在畫麵中,他們正合力將掌勁灌入一人體內,將那人的狂性壓製下來。


    而那個人,竟就是他自己!


    “寒哥!你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快冷靜下來!”龍和終於靠近徐寒,雙手用力地抓著他的肩膀大聲喊道。


    他的臉被狂風吹得變形,眼睛也完全睜不開,但他沒有放棄,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喚醒徐寒。


    “冷靜!寒哥!!!”


    徐寒猛然清醒過來,眼眸裏的血色漸漸褪去,接著倒了下去。


    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包括莫嫣劉倩在內的所有人都圍在他的床邊。


    “欣茹呢?”他在人群中沒有找到楊欣茹的身影,便輕輕地問了一聲。


    “那丫頭在那邊。”華叔往左指了指,徐寒順著手指方向看過去,看到旁邊病床上還在昏迷中的楊欣茹。


    “她怎麽了?”徐寒一下子坐起身,有些焦急。


    華叔歎了口氣說:“也不知道怎麽搞的,那丫頭昨天下午突然渾身燙得厲害,把皮膚都燙紅了,跟你一起送到這裏來的。”


    “那她現在怎麽樣?”


    “已經沒事了,醫生也查不出病因,說剛送過來的時候,體溫已經明顯超過了人的極限體溫,但人還活著,他們也沒見過這種現象。現在還在進一步的檢查中,希望能找出病因。”


    這時,龍和自己舉著輸液瓶慢慢從病房外走進來,看到徐寒便露出笑容:“寒哥,你醒了?”


    “醒了。”徐寒微微一笑,道:“你小子怎麽樣?”


    “沒事,我命大著呢,熾天使地獄都沒能折騰死我,這點傷都是小兒科。”龍和拍拍胸脯說道。


    華叔疑問道:“你們兩個究竟是怎麽回事?依你們兩個的身手,不應該都傷成這樣,昨天到底發生什麽了?”


    “我們……殺了方啟明。”徐寒陷入沉思,低吟道:“可是具體的過程我不記得了。”然後他看著龍和,說:“阿龍,你當時在場,應該記得。”


    龍和聞言便是一怔,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小程趕緊湊過來,笑嘻嘻地道:“這事啊,阿龍都跟我們說了,寒隊你知道不,你當時可帥啦,傷成那個樣子,卻突然爆發小宇宙,把那個方啟明一陣暴揍……”


    他話還沒說完,徐寒打斷了他,對華叔等人說道:“華叔、小芸、劉倩、莫嫣,你們幾個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想和小程他們說幾句話。”


    幾人相互望了一眼,然後答應下來:“好,沒問題,那我們先在外麵待著,一會你叫我們再進來。”


    “謝謝。”


    等他們都出去了,徐寒的臉色沉了下來,他沉聲問道:“小程,阿龍,你們幾個老實告訴我,一年前,我帶了一個突擊小分隊去執行任務,結果隻有我一個人活下來,卻什麽也不記得了,甚至連執行了什麽任務都忘記了,當時醫生說我腦袋受了傷才導致記憶缺失,你們也說是這樣,還說隻是普通的追剿叛軍的任務,你們現在告訴我,到底是不是這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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