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你殺我女兒,我要你以命抵命!給我殺了他!”


    伴隨著狂暴的怒吼,狼王從天而降,他身周的空氣震蕩起來,發出的音波宛如狼嚎。


    緊接著,天狼會的兄弟們從四麵八方湧上決鬥台,如同洪水漫上岸,洶湧奔騰,殺聲震天。


    已經接近油盡燈枯的徐寒麵對狼王充滿憤怒和殺意的一擊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他咬牙站起,把腰板挺得筆直,冰冷的目光鎖定了狼王。


    看客們心跳急劇加快,徐寒,他打算正麵硬撼?!


    和汪露一戰顯然耗盡了他的體力,傷上加傷的他麵對狼王這樣級別對手的突然猛攻,不但沒有退避的意思,竟想硬撼?


    天呐,這樣的行為無疑是以卵擊石,但沒有人會去嘲笑他,更多的是佩服!


    “寒隊!”


    小程煙子等人驚呼一聲,紛紛向決鬥台衝去。


    其實,徐寒也不想以卵擊石,此時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沉著冷靜,比任何一個人都更清楚自己的處境他根本無路可逃!


    重傷在身,體力也耗盡,他的身體已經撐到了極限。前有狼王怒火滔天,後有天狼會殺聲滾滾,他根本逃無可逃。既然如此,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哪怕沒△-,≦.有一絲戰勝的可能!


    狼王右手如狼爪一般鑿向徐寒的頭顱,震蕩的空氣包裹著狼王的身體,隱約形成一個虛幻的狼頭。


    突然,徐寒聲嘶力竭地嘶吼起來,仿佛要把渾身的疼痛以及無力感通過嘶吼全部發泄出來。


    狼王的瞳孔猛地一凝,他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阻力。


    徐寒依舊在嘶吼,他的身周莫名地卷起一股強勁的颶風,以他身體為中心瘋狂地肆虐起來。


    看客們看呆了,獅王和鷹王也目露驚愕地站起身來。


    吼!!!


    聲嘶力竭的嘶吼變得越來越低沉,更傾近於龍吼。


    狼王的狼爪距離徐寒的頭顱不過一尺之距,可就是再近不得分毫。


    吼!!!


    徐寒喉嚨裏發出一道怒吼,宛如龍之咆哮,身周的颶風突兀地向四周炸開,將所有近身的天狼會兄弟全部轟飛出去,部分人甚至被拋至十米高空。


    這時,肆虐咆哮的狂風也在徐寒的身周形成一個龍頭,頓時,狼頭與龍頭相互撕咬,狼嚎與龍吼交織成一片。


    徐寒的雙眼開始充血,眼神也變得非常可怕。


    狼王緊緊皺著眉頭,駭人的眼睛憤怒地瞪起,他咆哮著,徐寒同樣咆哮著。


    兩個人的咆哮聲充斥整個決鬥場,震耳欲聾。


    衝上決鬥台的天狼會兄弟已經一個不剩地被轟飛下去,決鬥場中央隻有狼王和徐寒在僵持。


    小程等人也被狂風吹得睜不開眼,他們的身體被一點一點地往後推去,根本踏不上決鬥台。


    “去死!”突然,狼王暴喝一聲,左掌猛地拍出去,突破狂風屏障命中徐寒的胸口。


    狂風屏障也隨之炸裂,龍頭爆散,恐怖無比的衝擊力在兩人中間炸開。


    徐寒的身體像炮彈一樣再次砸入地麵,而狼王也微微跌退兩步,定住身形,將拳頭握得嘎吱作響。


    “寒隊!”


    小程一個箭步衝上決鬥台,把已經陷入昏迷的徐寒抱起,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樣瞪著狼王。


    狼王冷哼一聲,揮手大喊:“給我上!我要確定徐寒已經死了才行!”


    頓時,那些被狂風拋下決鬥台的天狼會兄弟再次湧了上來,鋪天蓋地,密密麻麻。


    “給我滾!”煙子跳到小程的背後,雙掌猛然拍出去,一股澎湃的掌勁將衝在最前麵的十個天狼會兄弟轟飛。


    然後,塵揚也隨後趕到,雙手手腕一陣抖動,伴隨著咻咻的尖嘯聲,十幾把飛刀同時射出去,接著喊殺湧上來的人群瞬間倒下十幾個。


    圍繞著徐寒,煙子、塵揚、張磊、小程以及龍和背靠著背,肩並著肩,猶如銅牆鐵壁一般將瘋湧上來的天狼會成員一波一波地擊退。


    鷹王的眼睛裏迸發出狂熱而興奮的目光,入微階,全都是入微階的高手!還有徐寒,更是深不可測的存在,如果他不是先前受了傷,如果他沒有和汪露戰至油盡燈枯,就憑他剛才的表現,對上狼王誰勝誰負還尚未可知。


    麗娜用撩人的聲音說道:“哎呀,徐寒這下要完了,怎麽辦呀,他那麽強,又那麽帥,我可舍不得他就這麽死掉。”


    煙澤笑道:“放心,他完不了。”說著,他眼睛看向鷹王,嘴角輕輕地揚起一絲笑意:“看鷹王這樣子,似乎是要定徐寒了。”


    “想拉攏徐寒?”麗娜驚訝地道:“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煙澤聳了聳肩,“容不容易我可管不著。”


    見天狼會的兄弟都攻不過去,狼王又是一聲暴喝,一掌轟向正在與天狼會成員大戰的煙子。


    這時,鷹王忽然從貴賓席躍身而起,從背後襲向狼王。


    狼王感受到背後的殺意,急忙回身,與鷹王對掌。


    掌勁如風,向四處席卷,兩人同時收掌,目光針鋒相對。


    狼王皺眉道:“鷹王,你什麽意思?”


    鷹王冷笑一聲:“狼王,你好歹也是堂堂天狼會的龍頭,趁人之危奪人性命,這種事你做得合適嗎?”


    “少他媽給我說這種屁話!”狼王已然怒不可遏:“合適不合適關老子屁事!老子今天就是要殺了他!”


    “那我,要是不準你殺呢?”鷹王陰陰地笑了兩聲。


    狼王臉色沉了下來:“你要保他?”


    “對,我要保他!”鷹王強硬說道。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狼王眼中閃過一道狠色,霸道的內勁在全身上下遊走。


    平時他對鷹王的態度都是能避則避,可現在殺女之仇在前,他怎能退讓?!


    就算魚死網破,他也要為他的女兒報仇!


    “很好,你不客氣,那我也就不用客氣了。”鷹王發出一聲陰陽怪氣的冷笑,一股陰冷的內勁通過七經八脈匯聚在掌心。


    這時,“教主”的仆從大喝一聲:“住手!”,隨即跳到兩人中間,阻止了他們。


    這仆從,正是之前抬轎子的那個相貌妖異的高手。


    “教主有令,不得內訌!”


    仆從口述“教主”命令,狼王和鷹王隻得收手,相繼麵朝“教主”所在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


    仆從又接著說道:“‘教主’還說了,今天的決鬥是徐寒和汪露自願發起的,勝即生敗即死是決鬥場的規矩,不管是誰,站在決鬥台上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狼王之女被殺,其報仇心切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今天到場的都是林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狼王所為有失身份,休得繼續放肆。”


    “教主英明!”鷹王又鞠了一躬,接著陰笑著對狼王說:“聽到沒有,‘教主’都發話了,還不快把你們天狼會的人叫回來?!”


    狼王臉色極度難看,他沉著臉轉身麵向決鬥台,看到昏迷不醒的徐寒時,一股怒火再次湧上心頭,他咬了咬牙,拳頭不自覺地握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轎中的“教主”似乎察覺到了狼王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從主席台的黃金轎子裏傳出一道冷漠而陰沉的聲音:“狼王,不得放肆。”


    狼王身子一僵,可拳頭還是緊緊地握著。


    “你連我的話都敢不聽嗎?”“教主”再開尊口。


    狼王這才轉過身,對“教主”低下了頭:“不敢。”


    “嗯,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全當一場鬧劇,決鬥很精彩,相信大家也都看得很盡興。”


    狼王頭低著,拳頭卻越握越狠,恨不得把掌心肉都給掐出來。


    待到天狼會的人都被叫回來,“教主”這才令兩位仆從抬轎離去。


    小程把徐寒背起來,然後在煙子等人的護送下,從南門離開。


    親眼看著徐寒被帶走,狼王恨得直咬牙,但又無可奈何,就算“教主”不在,隻要他敢動手,鷹王一定會出麵阻止,接著再到“教主”那裏告他一狀。違反教主命令,到時候連同天狼會都要一起遭殃。


    “徐寒,你等著,我一定要你死!”狼王暗暗自語,臉色陰沉。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隻要他狼王還在,他就不會放過徐寒。


    徐寒傷勢過重,被送到了林城第一人民醫院急救。剛檢查完徐寒傷勢的時候,醫生們紛紛歎氣,覺得不能救。然後搶救到一半的時候,又紛紛驚歎,奇跡,真是奇跡!


    然而,在徐寒被送到搶救室裏搶救的這段時間,小程等人卻看到楊光舉著輸液瓶從一個病房裏走出來。


    “楊光?!”


    聽到小程的驚呼,眾人紛紛回頭,接著一臉驚詫地圍上去問:“你怎麽回事?!”


    楊光歎了口氣,把今天在醫院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都告訴了他們。


    原來,在他們都離開醫院前去決鬥場後,有一夥十分厲害的蒙麵高手衝進醫院搶走了仍在昏迷中的楊欣茹。


    楊光拚死保護,但實在寡不敵眾,被那些高手所傷。


    “其實我覺得挺奇怪的,本來那些人要對我下殺手的,可有個女高手卻製止了他們,留下了我的性命。”楊光回憶當時的情景,疑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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