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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風清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成功的讓自己和煙萌擺在一個稱上的。


    回到屋裏,換了衣服林霜降就去看賬本了,陶風清過去抽走了她手裏的賬本笑著道:「你怎麽現在跟陶賀似的,沒事就在翻賬本?」


    「二嬸嬸說了,陶家上上下下一百多號人,每天一睜眼都是事。我可不得趕緊弄清楚了才好接手嗎?」林霜降擠了個笑容伸手將賬本奪了回去。


    一打開,就看見裏頭夾了一張紙。


    陶風清坐在書桌對麵,撐著頭看著她笑,「陶賀說從許宗寶那兒贏來的五千兩他就直接拿走了,欠條還你。」


    「哦。」林霜降將欠條拿出來撕了。


    「借這麽多錢做什麽了?」陶風清笑問。


    林霜降也笑,「你去賭坊專程找我,是怕我萬一要不到錢,又動手打許宗寶?」


    陶風清微微蹙了眉,「那倒也不是。你若打他,我帶的錢就是讓他看大夫的,你若是想在裏頭玩兩把,那我就是給你送錢去的。你能贏錢,是意外。你要揍他,我找不到理由要怕。」


    他說的真心話。


    就是去送錢給她輸的,能把許宗寶從‘神壇’上拉下來,純屬意外,隻是這意外,讓他很開心。


    錢不錢的無所謂,最主要的長臉。


    「我看你運氣不錯,下次要不要再去玩玩?」他笑問。


    「沒覺得有什麽好玩的。今天若不是你突然跑來貼著錢的要我賭一把,在裏頭多待一會兒我都覺得浪費時間。我也隻想試試能不能將那五千兩給要回來,如今錢也回來了,欠條也沒了,我再也不想去了。」林霜降想到裏麵汙濁的空氣,和那些猙獰的嘴臉,就覺得厭惡。


    「你倒是一點也不貪心。」


    林霜降看著他,「你好像知道我借了這錢是做什麽的。那就是說,這件事你早就已經知道了?」


    陶風清也沒打算藏著掖著,點頭,「知道。老太太那邊派人盯著被安寧給瞧見了,癩皮狗子什麽德行,你也見過了。隻不過我套話用的是錢,你套話用的是拳頭。」


    林霜降一臉認真,「沒有。我用的是腳。」


    陶風清:……


    「你不是被他們拉去福滿樓了,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話題一轉,林霜降已經不再問那些事了。


    陶風清長長的歎了一聲,「就是想回來了。唉,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不管這件事?」


    「曹媽媽來找我,我想著將來要管家的,所以才會問陶賀借了錢填了這空缺。如果我早知道你和老太太都知道這件事,那我就不會管了。你們心裏都有各自的盤算,我也不知道我突然多管閑事的插一杠子,給你們兩個誰心裏添堵了。這會兒,我躲著事都來不及,還追根究底的問,不是給自己找事嗎?」林霜降翻著賬本,閑閑的說道。


    陶風清看著她笑了一聲,「放心吧!我心裏舒坦的很,我不管是不想管老太太為何算計大嫂,那是她們院裏的事。今天瞧著大概也明白了,老太太不想把管家鑰匙交給你,想抓了大嫂的錯處,再讓嬸嬸們在旁邊煽煽風,道你年輕不懂事,好趁機把鑰匙收回去。」


    林霜降不怎麽意外的點點頭,「可以理解。換做林夫人,若要她以後看著我臉色行事,八成比老太太跳的還要高。你若是順她意思的娶了楊雨惜,她也就不用這麽費神了。」


    陶風清一愣,「這話誰跟你說的?」


    林霜降眨了眨眼,不是很確定的問:「這事一定是要有誰跟我說嗎?我以為,隻要長眼睛的就能看得出來。還是,是我理解錯了?」


    「那倒也不是,老太太確實是打這個主意的。」


    「那你自己是什麽意思?」


    陶風清:???


    「我能有什麽意思?我要有意思,你會在這兒嗎?」


    林霜降點點頭,「那外頭那些丫頭呢?你若沒有納妾的意思,我就一起打發了,回頭再給雨惜找個好人家嫁了。免得她們老惦記著你,卻偏又一直對我使絆子,我覺得我挺無辜的。」


    她不說自己無辜也就罷了,這麽一說,陶風清不樂意了,環著手臂依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怎麽好意思說你無辜?她們給你使絆子也沒占到什麽便宜,那個什麽姚康安可是從沙洲一路追到寧蘇,還打了我一頓。我都還沒跟你抱怨,難道不是我更無辜一點嗎?」


    林霜降有點內疚了,「姚公子從前對我挺好,可大家也就是一起聽學的同窗之誼,我也沒想到他會打你。這若換做旁人,我定會為你打回來的。可他,我到底還是下不去手。要不,你跟我說說,你還有沒有像許宗寶那樣的不喜的人。我幫你打他一頓,算是你找姚公子報仇了?」


    陶風清喜滋滋的彎下腰平視著她的眼,「如果姚康安現在又來糾纏我,你會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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