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閣的內部有一套完善的係統維持日常,用的係統有嚴格的權限,越高層開放的權限越多。而真正掌握全部權限的隻有白振時,白凡,白陸和一個合夥人。合夥人常年在國外,基本也用不到係統的,一直都是白家三父子在管理。今天下午晚些的時候,一個微博賬號忽然公布了一部分隻有高層才能看見的星閣接下去的全部商業行程,行程報價,還有賬務流水。這讓星閣上下都瞬間慌了,下午就找了技術人員排查補救。在排查過程中,又有另一個微博忽然發布了一組照片。這組照片是徐以青的,一看就是超遠距離偷拍,是徐天王和一位男性友人非常親密的舉動。一時間,徐天王是同性戀這個話題把微博刷爆了。在人們還未反應過來徐天王是同性戀的時候,這個微博又公布了另一組照片,是徐以青和一位女模特的親密照。這兩組照片的拍攝時間還是前後兩天。如果前麵一組還能以同性戀人洗白,後麵那組一起放出,就可以打上□□裸的“私生活混亂”標簽了。徐以青常年沒有緋聞,忽然在一下午爆出兩個、可以說是醜聞的新聞,徐以青這麽些年辛苦經營的人設就這麽崩塌了。還沒完。又過了半個小時,魏凱的照片被刷上了頭版。這次的照片裏,是魏凱在酒吧角落裏和幾個圈裏有名的公子哥抽煙喝酒的照片。出門的時候,幾個人還東張西望,身邊一人一個辣妹。而魏凱身邊的,是另一位圈內人士的妻子。魏凱老好人的形象又瞬間崩塌了,出軌是洗不白的重罪。一時間魏凱的微博評論也淪陷了。大段大段的謾罵鋪天蓋地地在他最新的微博下刷新。聽說白凡剛才在辦公室叫得喉嚨都破音了:“查ip!查ip!到底他媽哪個媒體在發!查到立刻問要什麽條件!什麽條件都答應!”魏凱在國外拍戲,還沒什麽動靜。徐以青在趕來的路上。白陸趕到公司時,就覺得偌大的辦公室裏都是凝重的氣氛。白振時和白凡坐在會議室裏,門開著,外麵的人都不敢進來。白陸二話不說抽了椅子坐下,劈頭蓋臉就問:“這照片是真的嗎?”“真的假的都有。”白凡把煙灰缸推到白陸那邊,“不知道對方手上還有多少東西,但是所有商業機密全被竊取了,之前和那些片方製作方簽訂的保密條約都他媽要賠死。”白陸把煙叼在嘴裏,抬眼看白振時,白振時在不停摁手機,嘴都白了。他有些擔心道:“爸你先別擔心。”白振時心髒不好,今年也犯了好幾次病。身體本身大不如前,這會出這檔子事情。白陸還想說什麽,白振時抬頭,滿眼都是血絲:“下周c輪融資財務審查。”白陸深深吸了口氣,他怎麽把這事情給忘了。公司c輪融資本來十拿九穩,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出事,他忽然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陰謀。如果沒有資金支持星閣接下去的發展,那麽所有的這一切,所有這十年努力,到此為止。徐以青在十分鍾內趕來了,還有他的經紀人。他們兩人進了辦公室之後,白凡給他把座椅拉開,罕見的,在他的臉上看見了驚慌失措。白凡用手指點著桌麵:“從現在開始你什麽都不許說,不許做,一切交給我們公關部門。”“怎麽辦……”徐以青問著一個沒有意義的問題。“沒有怎麽辦,等死或重生,但都要等。”白凡說,“你家那個很快也會被人肉出來,在此之前不要和他有接觸,電話都不要打!”“魏凱也他媽是個人才!”白凡憤怒地亂罵,“被人拍到算什麽?!這麽多時候說的話都白說了!”白凡還在斷斷續續說什麽,那邊技術組說把所有可疑ip都已交給了警方。白陸知道,沒有用。短短幾小時,所有的一切都迅猛快速,在互聯網上生根發芽,開出惡臭的花。而難熬的時刻才剛剛開始。他想了想,還是給徐騰打了個電話。徐騰在有網的地方,很快接了起來。“他們三個呢?”“還在訓練沒下課,怎麽了?”白陸聽見這句“怎麽了?”心中竟然有幾分安心,說明那邊完全不知道國內在發生什麽。“過幾天就周末了,你看著他們點玩手機,不許他們刷微博。到了宿舍就給我打視頻電話。打完馬上沒收。”徐騰知道出事了,忍不住道:“……很大的事嗎?”“你自己去微博看吧,我一時半會也講不清。”白陸頓了頓,“老徐,星閣可能熬不下去了。”多事之秋。白陸退了去韓國的機票,被所有日常繁忙的事務壓得沒脾氣。但周末的時候還是抽了一個小時出來,他看著屏幕上周之潭的臉,才能感覺到自己活著。他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臉頰,讓臉看起來有些血色。“白老師!”周之潭看了白陸之後,馬上給他展示自己的手臂肌肉,“你看。”白陸正在舉起瓶子喝水,看完忍不住道:“喲這小肌肉練的,周之潭你多高了?”“179。”周之潭補充,“昨天剛量的。”“???”白陸把瓶子往桌上一拍,“不可能,你站起來我看看。”周之潭把手機架在桌上,對著門的方向。兩步跑過去,伸長著手構門框:“你看。”白陸有些吃驚,從這個角度看,周之潭確實長高了不少,手伸長後腰際的線條漂亮緊繃,隱約還能看見腹部的淺淺腹肌。他抬頭,喉結上下滾動明顯,試圖用鼻梁去頂門頂。白陸發現他真的張大不少,仔細想想,連聲音也低沉了。馬上就要過十七歲生日了。他想起下周二就是自己生日,抿了抿嘴,叫了一聲:“你真的長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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