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幹什麽呢?!」薛劭突出其來一聲喊,差點把薛直嚇出病來。


    薛劭也正奇怪呢,他和阿譽剛放飯回家,姐姐,不,今天要改口叫娘了……她娘說飯菜好了,讓他來喊他爹吃飯。屋門也沒關,他直接就進來了,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他爹一臉癡笑地在聞自己的手!


    薛直尷尬地收回了手,「你中午放飯了?」


    薛劭點點頭,「對啊,我來喊你吃飯的。」


    薛直輕咳一聲,把手背在身後,便站起身出了屋。


    薛劭跟在他後頭,還在問:「爹你幹嘛聞自己手啊?」


    薛直也難以跟他解釋,隻能說:「爹剛才出了一手的汗,聞著臭不臭。」


    薛劭一臉惡心,「那你快去洗洗手,洗幹淨了再上桌吃飯。」


    薛直隻好假模假樣地在井邊的水桶裏洗起手來,薛劭還拿了胰子給他用,就怕他洗不幹淨。


    洗完手,父子倆一前一後進了堂屋。


    堂屋裏飯菜都已經擺上了桌。鄭老頭和鄭老太坐在上首,右邊是鄭仁,左手邊鄭繡坐了一個位置,身側還空著,鄭譽坐在最下首,朝著薛劭揮了揮手,薛劭就小跑著過去跟他擠在一起做好了。


    薛直在鄭繡身邊坐定後,鄭老頭道:「人都齊了,開飯吧。」說著給鄭繡夾了一筷子肉,「繡丫頭忙了半上午,累壞了吧。」


    鄭繡也給鄭老太夾了菜,「奶奶也幫了不少忙呢。」


    兩個孩子也有樣學養,鄭譽給薛劭夾菜道:「阿劭,上學堂辛苦了,多吃點。」


    薛劭也給他夾了菜,「你也辛苦了,多吃點,長身體。」


    童言童語的,逗得滿桌子大人都樂開了懷。


    鄭仁不禁笑道:「阿劭,往後可不能再‘阿譽’這樣喊了,按理該喊舅舅。」


    薛劭今天早上對著鄭繡當麵都沒能喊出一句‘娘’來,別說隻比自己大了不到半歲的鄭譽了。當下就為難起來。


    鄭繡就幫著打圓場道:「爹,你隨他們去喊吧,他們年紀本就詳盡,帶著輩分喊人,難免生分。隻要阿劭自己心裏清楚就好。」


    鄭仁本就是逗薛劭的,看他臉都憋紅了,就也道:「恩,阿劭是個聰明的,心裏明白就好。」


    偏鄭譽促狹,一臉壞笑地夾了個雞腿放到薛劭碗裏,口中道:「來,大外甥,別客氣,多吃點!」


    惹得滿桌子的人都哈哈大笑。


    吃過午飯,鄭仁回了書院,兩個孩子也去了學堂。鄭家二老回屋休息。


    鄭繡和錢嬸子收拾完了碗筷,就也準備回屋歇會兒。


    薛直也是無事做,閑得很,就在院子裏灑掃,然後喂喂雞,喂喂狗,總覺得不找點事做渾身不自在。可想想從前,明明在自己家,不山上打獵的時候也是這樣閑著,現在卻覺得怪怪的。尤其是鄭繡忙進忙出,一直都有事做的情況下,他越發覺得自己閑得可恥。


    鄭繡卻怕了他再找事情做,院子裏的柴劈的一個月都夠用了,院子裏的地也被掃的一片落葉也沒有了。她怕他再繼續找活兒幹,錢嬸子都要從自家失業了。


    不過好在薛直很是聽話,她一喊,他就麻溜兒地放下活計,跟她回屋了。


    鄭繡散了頭發,脫了鞋子上了炕,問他說:「你午睡不?」


    薛直是沒有午睡的習慣的,不過此時卻點頭道:「正好也覺得有些乏了。」


    說著便也坐在炕沿上脫了鞋,爬到了炕裏頭。


    兩人並排躺下,一時也睡不著。


    鄭繡就找了話說,「白寡婦什麽時候成婚?」她記得薛直當時應下要去喝喜酒的,如今他們成了一家人,到時候她自然也是要去的,還要準備上份子錢。


    薛直想了想,說:「大概是六月,具體的我也沒問。」


    六月,那就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倒也不急。


    「昨天喜宴,你怎麽沒請白獵戶一家來?」


    「請了,可是白獵戶推脫沒來,禮倒是送上了。」


    鄭繡了然,想來是白獵戶是覺得自家妹子另尋人家,對不起薛直吧。加上他曾經想把妹子許給薛直,倒也不好麵對鄭家人。


    「那改天請白獵戶來家裏吃飯吧。」鄭繡道。薛直在這裏也沒什麽朋友,就白獵戶一個常往來的,沒理由因為薛直成了親,就讓他們生分了。


    薛直悶悶地應了一聲。


    鄭繡以為他是泛起了困,便沒有再繼續說其他的,閉起眼醞釀睡意。


    薛直鬱悶地掀起眼皮,偷偷瞄了鄭繡一眼,見她已經已經快睡著了,就更是氣惱了。雖然他也知道兩人成婚是權宜之計,可是鄭繡怎麽能對白寡婦一點都心無芥蒂呢?還請白獵戶來家裏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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