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太看了不免咂舌道:「這樣多的東西,得花多少錢啊!」


    朱氏當初看到這麽些東西的時候也是吃驚不已,此時便鎮定道:「我們家那口子說在外頭能掙錢了,就給家裏每個人都帶了些禮物。」


    說這話的時候,朱氏下意識地挺直了背脊,抬了抬下巴,覺得自己嫁入鄭家這麽多年,總算是揚眉吐氣一回!要知道前兩個月鄭繡成親,鄭家都沒讓她這個二嬸來幫忙,隻是到了行禮那天,喊她來吃了一頓席。可如今,她男人在外頭出息了,她就能堂堂正正來了,誰都說不出她的不是!當然若不是為了出這一口氣,或許她也不會巴巴地把這樣多的好東西送來,說不定就自己偷偷昧下了。


    鄭繡在一旁看著,心裏就更加奇怪了,她二叔在家裏無所事事了那麽些年,怎麽年後出去做生意,一做幾個月就這麽成功了?難不成眼下的生意已經簡單成這樣了?


    照理說不會啊,以前曆史書上說,明朝時期才出現了資本主義萌芽。眼下她所在的朝代,雖然跟曆史上任何一個朝代都不符合,但從文化和經濟各方麵來說,跟明朝都十分相近。


    在這個時代的生意,也應該不那麽簡單才是。


    「二嬸,二叔可有說在外頭做的是什麽生意?」


    朱氏搖搖頭,不以為意地道:「他一共捎了幾句話,也沒交代那麽多。不過說了也沒用,那些門道說給我們聽,我們也不一定聽得懂。」再說了,她男人出去幾個月就寄了銀錢和禮物回來,這麽好的營生,就算她知道了,也絕對不會對外人多說一個字!


    鄭繡便也不方便再繼續追問。


    鄭老頭臉上也帶了笑意,也在沒再嗬斥朱氏什麽。畢竟當父母的,沒有不望子成龍的,如今老二出息了,他心裏也高興。


    分過禮物,朱氏又笑著同鄭老頭鄭老太說了會兒話,便說家裏還有事,先回去了。


    送走朱氏,鄭繡拿著她二叔給她捎回來的帕子回了自己屋,她想著薛直也算見多識廣,想問問他到底什麽生意能來錢這麽快。


    但薛直雖然在外多年,但一直是自己過自己的,靠著一把子力氣打獵,對生意上也是一竅不通的。不過倒是能瞧出這帕子是江南那邊時興的花樣,他曾經在家裏見過類似的,當然工藝用料都比鄭全捎回來的精湛多了就是。


    兩人猜了半天,也猜出個所以然來。


    到了晚間,鄭仁和兩個孩子都回來了。


    鄭老太笑嗬嗬地給大家分禮物。


    兩個孩子得了硯台,都十分高興。鄭仁卻是跟鄭繡想到了一塊,本以為鄭全不過是跟著陳二出去小打小鬧,沒想到還真能掙到銀錢,瞧這出手的闊綽程度,幾個月掙得還不好,他也不由擔心起來。


    鄭全這個人,好吃懶做,遊手好閑,但人雖渾,卻隻渾在家裏,打小也沒有在外頭偷雞摸狗的習慣。且他膽子也不大,要說做什麽違反律法的壞事,他是沒有那麽個膽子的。


    這麽想著,鄭仁擔心之餘,也就沒有想插手。


    六月底,鄭纖的親事也定了下來,說的是鎮上一個姓張的窮秀才。


    朱氏一心盼著女兒能高嫁,倒也算是讓她如願以償。


    那個張秀才雖然窮,但是不到二十歲就中了秀才,人又上進知禮,前途不可限量。


    他家真可謂是家徒四壁,爹早早就死了,他娘沒有改嫁,含辛茹苦地把他養大了,還供養他讀書,考取功名。


    張家孤兒寡母,全靠張秀才他娘支撐門庭,兒子出息了,他娘自然先給他尋一門能幫得上忙的媳婦。早幾年,鄭繡說第二門親事之前,他娘還曾經動過和鄭仁結親的念頭。


    後來鄭仁沒看上她家,把鄭繡許了別人。


    等到鄭繡的第二門親事又落了空,擔上了‘克夫’的名頭,張秀才她娘可就看不上她了。


    連之前的鄭繡她都覺得隻是勉強能配得上自己的兒子,更別說鄭纖了。


    聽說鄭纖說的是這門親事,鄭仁和鄭繡都是十分意外。


    張秀才他娘心比天高,可是整個鎮上都出名的。


    朱氏誌得意滿,說好了親事,還不忘去鄭家顯擺一番。從她言辭間,眾人才知道,原來是張秀才他娘最近生了重病,家裏無錢醫治,朱氏拿了鄭全捎回來的銀錢上門幫忙,兩家這才說定了。


    鄭繡心裏卻是覺得這門親事不好的,如今張家是窮途末路沒有辦法,這才允了這門親事。可他朝,張秀才他娘病好了,張秀才再考個舉人甚至進士,還會看的上鄭纖嗎?加上張秀才和他娘多年相依為命,肯定事事以他娘為重,他娘打心裏看不上鄭纖,那鄭纖嫁過去的日子,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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