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輕微的笑聲從眾人的身後傳來,所有人都回頭去看。


    這才看見,鳳淩月已經和高手的眼盲妹妹對坐在石桌前。鳳淩月正在為如歌把脈,而如歌也是十分配合的樣子,平靜地伸著手,臉上還帶著笑意。也不知鳳淩月把出了什麽結果,竟然撲哧一聲樂了出來。


    高手可不相信眼前看見的這和諧的一幕。


    他先是一驚,然後十分擔心的樣子衝到了他妹妹的身邊。長劍一轉,直指著鳳淩月,質問起來。


    “你是誰?要對我妹妹做什麽?”


    “你不要誤會,我隻是看見你的妹妹年紀輕輕的就目不能視,實在是太可惜了,所以幫你妹妹把了把脈,結果還真的讓我發現,天無絕人之路。”鳳淩月眉梢一挑,邊笑邊將為如歌把脈的那隻手收了回來。


    九皇子,長公主,明礬河南洛天的人聽見鳳淩月的話,都露出了詫異的目光,更不要說雲如歌的哥哥雲如墨。


    他聽見鳳淩月說出那句天無絕人之路的時候,眼睛幾乎放出光來。當下便將長劍收了起來,撲通一聲跪在了鳳淩月的跟前,揚起頭來的時候,幾乎是虎目含淚。


    隻聽雲如墨,顫聲說道:“這位姑娘,你還有所不知,我妹妹自小便眼盲了,正是因此,她從小便受到鄰裏的嘲諷和欺淩,我身為她的哥哥,隻能讓自己越來越強,才能夠保護好我的妹妹,可是即使如此,還是擋不住周遭的人口中的那些閑言碎語,他們總說我妹妹……”


    說到這裏,雲如墨堂堂七尺男兒,聲音都哽咽了。還是他身邊的妹妹雲如歌,接著他哥哥的話說了下去。


    “他們那個時候都管我叫災星降世,還說是我爹娘平日裏沒有做什麽好事,才會落得這種報應,因此我爹娘早早駕鶴西去,隻剩下我和我哥哥相依為命,因為害怕再聽到那些閑言碎語,我和哥哥一直以來都是四海為家,居無定所的……好不容易才選了這麽一個與世隔絕的安靜的地方,準備長期住下來。”


    說到這裏,雲如歌的眼眶也紅了。那張洋溢著青春的小臉上,沒有了之前輕鬆的笑容,雖然目不能視,但是她那清澈的眼中,仿佛可以看見隻那一幕幕悲慘的往事湧到眼前。


    其實……


    他們兄妹兩走南闖北的時候,除了躲避那些閑言碎語,也是為了尋醫問藥。隻不過,走南闖北這麽久,不論是正統藥方還是江湖偏方,他們都已經問過了。結果不是沒什麽效果,就是騙人錢財的江湖術士捏造出來的偏方。為此,兄妹倆還被騙光了身上的銀兩,弄得兩個人身無分文,狼狽落魄。


    盡管如此,雲如墨還是沒有放棄治療他妹妹的信念。聽見鳳淩月開口說,有機會治愈他妹妹的眼睛,就激動的直接跪了下來。


    “姑娘,隻要你能治好我妹妹的眼睛,不論多少銀兩,我都可以想辦法!要是你不要錢,我也可以給你當牛做馬,一輩子效犬馬之勞,絕無怨言!”


    雲如墨跪下之後,雲如歌卻紅著眼眶搖頭。


    “不可能的,哥哥你不要求人家了……我的眼睛看了那麽多大夫,除了那些騙子,沒有一個大夫說有機會治好的,何必再自欺欺人呢?”


    “你的意思是……我是騙子?”鳳淩月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眼中露出好笑的神情。


    南洛天立刻開口為鳳淩月辯解:“你們不要誣蔑鳳姑娘!他絕對是一個難得的神醫,當初我的手脫臼了,鳳姑娘三下五除二就將我脫臼的手給接好了,說她是神醫,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的!”


    雲如歌淡淡的笑了笑,依舊不為所動。


    “不過是脫臼,又不是什麽大病,久病成醫的我,也會治!我憑什麽相信,她能夠治好我多年不能看見的眼睛?”


    雲如墨還跪在鳳淩月的跟前,雲如歌卻根本不信鳳淩月的話。之前會給鳳淩月把脈,也不過是想要讓鳳淩月知難而退而已。


    見這小姑娘如此執著,鳳淩月被逼無奈之下,隻能拿出自己在眾多煉丹比賽當中獲得的獎牌和獎品。


    一時間,就看見鳳淩月像變戲法一樣的從她的空間戒指中,一件件的往外掏出金燦燦的東西。有的是精致古樸的丹藥盒子,有的是價值不菲的獎牌,還有許多他們叫不上名的靈丹妙藥,片刻的功夫,就將院子的石桌堆了一個滿滿當當。直接將雲如歌的小臉都給遮住了。


    雖然這裏是較為封閉的暗夜雪域,與外麵的世界不同。石桌上的大多數東西,他們都不知道出自什麽比賽,有什麽來曆,但是他們可以看得出來,這時桌上的每一樣東西都來曆不凡。


    南洛天還算是聽過一些煉丹方麵的事情,當下便拿著鳳淩月拿出來的那些東西,一件件的講給眾人聽。


    “這是神級煉丹師的令牌,東傲皇朝的百年難得一遇的煉丹大賽,雖然我不在場,但是我聽說當時那個賽況,簡直就是盛況空前,雲集了所有的高級煉丹師,沒想到得到第一名的就是鳳姑娘你呀!”


    “啊!還有這塊令牌……這不是軒轅國的神級煉丹師獎牌嗎?你怎麽也有?天啊!鳳姑娘,你到底參加了多少煉丹大賽,多到我簡直數不過來了!”


    “最令人感覺到不可思議的是,你每一場煉丹大賽,竟然都是奪得了第一名……”


    “……”


    聽見南洛天的話,眾人已經驚詫得忘記了呼吸。仿佛在看神仙一般的目光看著鳳淩月,直到鳳淩月伸手敲了敲石桌,眾人才回過神來。


    之前還完全將鳳淩月當做江湖術士,在招搖撞騙的雲如歌,此刻也跟著摸索著到了雲如墨的身旁。跟著她哥哥雲如墨一起跪了下去。


    雲如歌揚起頭來,幾乎已經淚流滿麵。她也衝著鳳淩月的方向,跟雲如墨一起磕頭懇請。


    “如果姑娘你真的能將我的眼盲之症治好的話,我也願意為奴為婢,侍奉在姑娘的身旁,絕無怨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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