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使其他藝人產生心裏落差,對葉南期產生微詞,沈度幹脆大手一揮,大家都住最好的。到酒店時正是中午,葉南期進娛樂圈以來,跟過各種劇組,頭一次看到這麽豪氣的,進了屋才嗤笑:“沈總,您這叫什麽,人傻錢多還是財大氣粗?”沈度把帽子摘了,悠悠道:“器粗不粗你不是知道嗎。”葉南期:“……”這人到底還要不要臉了?不要臉好歹也要留層皮吧,風刮著不疼嗎?沈度拿著帽子,煞有其事地衝葉南期彎了彎腰,行了個禮,彬彬有禮地道:“沈太太,我的遺產繼承人是你。”“你是在鼓勵我趕緊謀殺親……謀殺你?”葉南期挑挑眉,挑釁地上下看他。沈度笑著一把抱住他:“好,謀殺我,榨幹我,可愛死我吧。”葉南期拒絕和他交流,推開他脫下外套,看沈度自然而然地坐到桌邊打開筆記本看文件,接了杯熱水放桌上,敲敲桌子,道:“沈助理,你的房間不是這個。”沈度盯著屏幕,斟酌著修改了幾句話,笑著說道:“寶貝兒,你是第一個聘得起我的老板。”沈氏集團的掌權人,也就沈太太雇得起了。葉南期哼笑一聲,氣還沒消完,懶得理他,自顧自去洗了個澡。鼓起勇氣來參加節目的明星加上葉南期總共五個,其他人明天才到,今天到的都是沈度公司的人。都是在公司見過的,加上公司上下都在傳沈度和葉南期隱婚了,看到他都誠惶誠恐,葉南期就不準備去挨個問候了。洗完澡出來,沈度還在看文件,他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腳步聲,先去訂了午飯。沈度是真的有正事,難得香甜可口的媳婦兒在身邊晃來晃去,也不抓過來揉兩把再親兩口。葉南期晃得無聊,幹脆搬了張凳子,坐到沈度身邊,暼了眼電腦上的文件,發現看不懂後,便托著腮瞅認真工作的沈度。沈度長相俊美英挺,不笑的時候便顯嚴肅,笑起來卻沒多正經,多好的修養都掩蓋不了那股子邪性痞氣……和沈媽媽夢中的翩翩貴公子兒子背道而馳。看他嘴唇緊抿著,下頷線條利落又硬朗,葉南期眨了眨眼,難以想象這樣的沈度平時是怎麽騷話一套套、什麽情話都張口就來的。他想著想著就有點出神,盯著沈度的側臉發呆。沈度在他坐過來時就在忍,現在終於忍無可忍,一推電腦,伸手把他拉到懷裏,抱著他的腰,擎起他的下頷,盯著那張飽滿漂亮的唇,惡狠狠地道:“想被吃了嗎?少勾引我!”葉南期冤得滿臉問號:“我?勾引你?”沈度沒忍住扯開他的衣領,看到他胸口上深深淺淺的吻痕,深吸一口氣,壓下了衝動,拍拍他的屁股,用極大的意誌力把他放開了:“一邊玩去……我工作時別晃來晃去的。寶貝兒,你不知道不能直勾勾盯著喜歡自己的人嗎?那是一種邀請,會被操的。”猝不及防的黃腔,葉南期剛要出口的罵都被嚇回去了:“……”“或者說。”沈度暼了眼自己起了反應的地方,笑得很討打,“南南願意在我工作時幫我分分憂?”葉南期認真地道:“我要舉報你了。”沈總自個兒定力不足,卻全賴媳婦兒誘惑力太強,葉南期委屈地抬著凳子去了房間另一角,給李恒然打電話。遠在a市的李恒然為拋屍案焦頭爛額了幾天,今天才得已喘氣,天天抽煙提神,嗓音都沙啞了許多。葉南期之前的思路給了他提示。然而他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是那個組織把人虐待致死,依他們的手段,沒必要用這麽劣質的手法來處理屍體。這可能會暴露他們。現在已經順著行李箱和路邊的監控排查出了大致的目標,雖然還沒最終確定去抓人,但李恒然越查心裏越通透,基本可以確定,抓到的人隻是個誘餌。換句話說,有人在故意引導警方去查那個組織。“李隊,會是誰呢?”葉南期心裏震動。他之前也沒想那麽多,現在聽到李恒然分析,才發現除了他們外,可能還有人在試圖攻破這個組織。是除了他以外的其他鼓起勇氣、想反抗的受害者家屬,還是那個組織裏某個懷著其他心思的人?沒有多考量,葉南期眼前就浮現出了一雙冷淡淺色的眸子。——白諭。這個猜測比之前的聯想還要無厘頭。雖然白諭態度奇怪,還幫過沈度,但他在那群人裏隱然是領頭的,那白家八成都幹淨不了。白家比起沈家或薛家這樣的老牌家族,要年輕不少,繁盛起來沒幾代,兩代人基本都從政。比起商人,他們這種家族一旦有汙點被暴露出來,就是死穴。加入這種組織,雖然利益巨大,但與組織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何況白家是領頭的。真幫警方查過去了,頭一個挨槍的就是白家。白諭會為了某個不知名的原因,置全家人的安危於不顧?葉南期搖搖頭,剔除了這個異想天開的想法,和李恒然通話完畢,就被身後等待已久的人抱住了。葉南期回頭瞥他一眼,掰開他的手,轉過身,微微一笑,嘴一張一合,吐出讓沈度差點崩潰的話:“屁股癢了,想被幹了?”沈度一口血:“……”媳婦兒?葉南期:“不要在我談正事時在我麵前晃來晃去。”沈度:“……”葉南期:“昨晚和今早的事我的氣也還沒消,別在我麵前發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