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硬著頭皮對話,並沒有為肇裕薪帶來任何驚喜。風泣依然認為,眼前的肇裕薪,是一個低等級的npc。用牟陶剛剛才說過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年紀輕輕的人。


    似乎是想通了這一點,肇裕薪立即就收起了繼續對話的打算。因為,在肇裕薪看來,自己不應該繼續與風泣糾纏下去。不然的,就連風泣都能看到自己的異常,難保牟陶不會在之後反應過來,再把他抓回去。


    想到了這裏,肇裕薪隻得暫時認命,當起了沒有技能的玩家。


    離開了風泣所在的部落,肇裕薪一邊專門揀選就連守衛也很少出現的,人跡罕至的路線行走。一麵開始思考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毫無疑問,此刻的肇裕薪是有些擔憂自己之後的遊戲生涯的。因為,如果他一直不能從npc那裏學習到技能的話。他此刻看起來比同等級玩家更具備的優勢的攻擊防禦等屬性,終究會被逐漸升高的等級消弭掉。就更不要說,此刻他的等級還很低,就算不是惡來那樣的滿級玩家。隨便來幾個獲得了二三階稱號的的人,都能輕鬆秒掉肇裕薪。


    肇裕薪並非沒有想過刪號重練,奈何,肇裕薪發現,自己退出遊戲的選項,根本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加上剛才風泣的表現,已經讓肇裕薪愈加相信,自己正如神龍公司回複一般玩家時那樣,變成了一個npc。


    思及此處的肇裕薪,內心是有些崩潰的。不過,這並不是因為肇裕薪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事實上,曾經看過無數本網絡小說的肇裕薪。對於穿越重生之類的超自然現象,是有著極強的心理承受能力的。


    讓肇裕薪覺得崩潰的事情是,別人穿越,不是帶著現代的高科技穿越到了古代,就是先去了未來,學好文化科技,再回來建設現代。可他肇裕薪,居然是穿越進了遊戲,還沒穿越好,直接從玩家變成了一個npc。盡管,肇裕薪此刻,能像個玩家一樣進行遊戲。但是,不能學習技能的窩囊情況,是一個穿越者應有的素養麽?


    在心裏這樣問了自己之後,肇裕薪十分慫的選擇了認命。因為,就算肇裕薪對於自己的穿越經曆有任何不滿。甚至,肇裕薪已經將自己的穿越,當成了網友時常笑談的穿越慘案。肇裕薪都必須全盤接受這一切,並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活下去。畢竟,npc隻能死一次,刷新出來,就不一定還是不是他肇裕薪的靈魂了。


    想到了這裏,肇裕薪在內心之中高聲喊道:賊老天,你越想弄死我,我越不服。


    肇裕薪這一聲呐喊,頗有幾分“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味道。隻不過,就算是生出了這種雄心壯誌,肇裕薪也仍舊沒有喊出聲來。


    肇裕薪所做的,隻不過就是默默地開始尋找野怪,準備繼續打怪升級的大業。


    遺憾的是,就算此刻已經過了第一波新玩家湧入遊戲的階段。持續擁有熱度的《大荒》,還是吸引了不少玩家的陸續進入。


    此刻,肇裕薪已經盡量選擇人少的地方在行動。卻偏偏隻躲開了守衛,卻沒有能躲開應龍國這些熱情的玩家。


    在發生了幾次被圍觀的事件之後,肇裕薪主動隱藏了自己的名字。此刻,就算有人點開了肇裕薪的個人信息。那人除了肇裕薪的等級以外,什麽也不會看到。


    將裝備與昵稱隱藏起來以後,確實為肇裕薪減少了被圍觀的次數。隻不過,如此神秘的行徑,卻也引發了許多玩家,對於肇裕薪的行為一窺究竟的欲望。


    自知已經無法製止網友的肇裕薪,隻得無奈的點開了自己的地圖信息,想要弄明白自己身在何處。


    地圖上麵,清楚的提示著,肇裕薪此刻,正身處在甘棗山一帶。暗自腹誹了一句,“甘棗山上連棵棗樹都沒有”。隨後,肇裕薪便開始留意起腳下的雜草。


    事實上,肇裕薪已經回想起,甘棗山的兩大“特產”。其中之一,就是肇裕薪腳下,這經過采集與煉製,可以解除“眼盲”狀態的籜草。另一種,自然就是最喜歡吃籜草的“敷鼠”。


    事實上,籜草是一種類似於竹筍殼的東西。隻不過,甘棗山上麵,敷鼠泛濫。長有籜草的筍子一冒頭,就會被敷鼠吃掉。若非,不是敷鼠挑食,不食筍殼。或許,玩家根本就無法發現籜草的存在。


    此刻,肇裕薪並不具備采集技能,也便不會是在尋找籜草。肇裕薪此刻,是在與身邊的玩家,搶奪敷鼠。


    肇裕薪從始至終,都不是一個喜歡搶野怪的人。奈何,八級就被抓到了盤古城的他,此刻隻能用十級的敷鼠練級。因為,在中洲這張大地圖上,可供新手玩家練級的地圖,並不多。肇裕薪如果舍棄了敷鼠的話,就必須要到“霍山”這張圖,去刷十五級的“胐胐”。


    眼看著自己比胐胐還低七級的等級,肇裕薪知道,就算自己去刷胐胐效率也不會太高。是以,肇裕薪隻能在這裏與許多玩家一起搶奪剛剛刷新的敷鼠。


    有道是天道酬勤,肇裕薪正找著,自己左前方就刷新了一隻敷鼠。肇裕薪二話不說,直接將手中寒星冷月槍一送,就將這隻敷鼠挑飛上天。順便取代了敷鼠,出現在了敷鼠刷新的位置。


    緊接著,也不等敷鼠從天上落下來,肇裕薪便接連刺出四槍,將敷鼠消滅在了半空中。


    直到此刻,肇裕薪身邊,才閃爍出各色的光芒。其它發現這隻敷鼠的人的攻擊,全部都落在了肇裕薪的身上。


    由於,此刻的肇裕薪,與周圍的玩家都沒有開紅。是以,肇裕薪雖然被他們的攻擊弄得有些站立不穩,卻並沒有真正的被扣減生命。


    送來攻擊的,是一支組隊練級的五人小隊。此刻,小隊之中,一個叫“蕭然野服”的人,正在當前頻道大聲喊道:“那邊那個八級小號,你懂不懂規矩?”


    很顯然,蕭然野服是在為肇裕薪搶了他們的怪而惱怒。可是,當肇裕薪從信息欄裏點開蕭然野服的資料的時候。卻發現這個把肇裕薪當小號的人,也不過才十級罷了。


    或許,是為了不在當前頻道暴露自己的名字。又或許,壓根就不打算跟一個十級的“大號”置氣。是以,肇裕薪十分瀟灑的轉身,挺槍,又挑飛了另一隻敷鼠。看肇裕薪的樣子,根本就不打算理會這個蕭然野服。


    感覺到自己被忽略的蕭然野服,當即就有些不開心。再度在當前頻道喊道:“那個小號,你拽什麽拽,給我滾回來。”


    肇裕薪依舊沒有理會他,反倒是蕭然野服的隊長,一個昵稱是“懶踏京華”的人,出聲攔住了蕭然野服。


    懶踏京華說道:“蕭然,別這麽衝動。對方隻有八級,若不是擁有什麽附帶技能的武器,就是單純憑借操作將敷鼠挑飛上半空的。”


    蕭然野服不服氣地說道:“那又怎麽樣?”


    懶踏京華說道:“這兩個情況中的任何一個,都足以說明,他不是我們眼下應該招惹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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