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雪迎春,剛剛與飛廉分開。


    作為正義製裁戰隊的二號人物,她何曾忍受過這樣的挑釁與羞辱。


    就算,眼下挑釁她的,是明月曾照戰隊的隊長,也不行。


    “小東西,你囂張得還是早了點!”雪迎春恨恨出聲。


    肇裕薪沒有回答,隻是根據聲音來源,將自己身體朝向角度,略微做出了一定的調整。


    雪迎春立即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不過,她卻舍得不好不容易在對手麵前建立起來的優越感。


    她接著說道:“人都說,一個人失去了視力,聽力就會特別的好。如今看來,你還真的是有當一個瞎子的潛質。”


    話音未落,雪迎春便如一根離弦之箭一般,射向了肇裕薪。


    而且,她選擇的攻擊位置,恰恰就是肇裕薪的雙目。


    雪迎春考慮問題的角度十分簡單,就是奔著肇裕薪此刻以傷換傷的打法去的。


    在她看來,肇裕薪就算有能力反擊,也必定會因為雙目受創,暫時失去視覺。


    到時候,隻要身後的飛廉能加快攻擊的頻率。趁著這個突然爆發的男人受傷,還是有機會要了他的命的。


    “飛廉,跟上!”雪迎春自信地呼喚道。


    “唉~飛廉?”遺憾的是,飛廉並沒有回應她。


    此刻的飛廉,正快步向著遠離戰場的方向移動。


    雪迎春惱恨飛廉的臨陣脫逃,卻礙於現在這個階段,不適合將自己一方的內亂暴露出來,而沒有說話。


    銀牙一咬,雪迎春手上加力,更加凶狠地掏向了肇裕薪的雙眼。


    肇裕薪一開始沒有考慮到,雪迎春會將她最擅長的偷襲,直接轉變為正麵硬攻。


    說實話,他對於這次攻擊,準備得可以說是很充足,也可以說是很不充足。


    說充足,是因為他一早便預判出了對手的位置。這為他之後的行動,贏得了一定的先機。


    說不足,則是他對對手的決心估計不足,沒想到對方能這麽直白地發起攻擊。


    肇裕薪雙眼前有一對指頭在不斷放大,一直到他的視線都有些被這對指頭遮擋的時候,他才剛剛有了反應。


    肇裕薪甚至覺得自己的瞳仁已經能隱隱感覺到對方手指的熱度,一雙手才後發先至,擋在了自己的眼前。


    雙手與雪迎春攻來的手一接觸,肇裕薪心裏就踏實了下來。


    就見,他右手向前一探,就抓住了雪迎春的大臂。緊跟著左手一翻再向下一壓,按住學迎春的小臂就向懷裏一帶。


    原本就處在伸臂探身狀態的雪迎春,重心立即就被帶歪了。不受控製的,向著肇裕薪的懷中撲去。


    如果,肇裕薪是一個采花賊,或許他接下來會毫不猶豫地抱住雪迎春輕薄起來。


    奈何,肇裕薪在這方麵,還是頗有幾分正人君子的感覺的。


    他十分“客氣”地向著旁邊一閃身,讓開了雪迎春的身體。


    緊跟著,整個人原地旋轉半圈,右腳向前重重一踏,雙手就好像是撒網一般掄圓了向下一劈。


    “啪,啪啪”,一長兩短,三聲碰撞聲接連傳來。


    再看雪迎春,已經以一種十分不雅觀的姿態,跪趴在了地上。


    肇裕薪撤步收手,反向又旋轉了半圈,重新麵向了前兩個被他打趴下的對手。


    此刻,肇裕薪身上充盈著一股絕對的自信。


    被他打過一次的對手,決計不需要他再去確認一番狀態。他自信,結結實實地吃了自己一招的敵人,短時間內絕對不可能起得來。


    在肇裕薪轉身回來的一瞬間,才剛剛爬起來的那兩個人,就是肇裕薪這種近乎自負的自信的力證。


    傳習自兒時記憶的無名拳法,已經成為了肇裕薪類似於習慣的本能。根本就不需要大腦主動去反應,身體就已經搶先一做出了反複訓練無數次的動作。


    是的,這就是肇裕薪解決自己反應能力不足的辦法。


    實踐證明,他是成功的。至少,正義製裁戰隊四個人組成的這個戰陣,除了一個逃跑得人以外,餘下的三個人,都已經被被他砸成了癱軟如泥的“倒臥”。


    雖說,已經有兩個“倒臥”打算相互攙扶著掙紮站起身來。屬於他們,或者說屬於戰陣的階段卻已經過去。


    接下來,是肇裕薪的個人反擊秀。


    他左腳向前踏步,“啪”的一聲響,便等於是通知了流霜,我現在要打你。


    這種攻擊之前提前@對方的做法,其實並不是特別可取。至少,剛才的雪迎春采取了這個做法,換來的就是十分淒慘的下場。


    不貴,同樣的伎倆與招式,換一個人來用,這個效果,也有可能是天差地別的。


    肇裕薪這種無聲的布告,用在剛剛才被他嚇破了膽子的流霜身上,除了能顯現出肇裕薪在戰鬥之中光明磊落以外,還對對方有著極為強烈的震懾作用。


    流霜雖然知道自己即將被攻擊,卻怎麽也邁不動步子,無法躲避。


    他知道,出現這種情況,不僅是因為自己剛從倒地的狀態爬起來,身體有些滯澀。


    更重要的是,他內心的恐懼感,壓製住了他的神經,不允許他反抗。


    此刻,他已經不再是他,而是一隻匍匐在上位者麵前的孱弱小獸。


    而他需要麵對的,也不再是肇裕薪,而是一條高高在上的神龍。


    偏偏,越是認同這樣的感受,他便越是難以挪動腳步。就連身邊的輕似夢不斷拉扯他,給他助力,他都不能挪動哪怕一點步子。


    這樣的膽怯,換來的自然是又一次的被痛打。


    “啪”,接下來的宣告,直指剛剛鬆開流霜的輕似夢。


    此刻,肇裕薪每次發動之前必定踏步而生的這聲“啪”,近乎擁有了魔力一般。


    他不僅能禁錮對手的身體,還擁有了傳向四麵八方極遠處的能力。


    就算是虛擬看台的上的玩家,在聽到這聲“啪”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地一哆嗦。


    那樣子,就好像這聲“啪”能啪進他們的心靈深處一般。


    “啪”,又是一次跺腳,剛剛恢複行動能力的雪迎春,也沒能逃脫再一次趴在地上的命運。


    這一刻的肇裕薪,似乎化身為了一尊擁有魔力的大魔王。他樸實的拳腳動作,打在對手身上雖然沒有顯示出任何屬於負麵狀態的符號,卻仿佛天生自帶虛弱與眩暈的負麵狀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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