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腦子裏在想,但是阮揚快速起身,一溜煙跑上樓,卓封的腳步聲跟在身後,他心慌慌,在藥箱裏摸索,幸好這個藥放的地方很顯眼,他摸了一會就找到了。腳步聲漸近,阮揚都快要不能呼吸了,他想到了一個辦法……緊跟著胳膊圈上他的腰:“你在找什麽?”卓封氣息打在他的脖子上。阮揚:“我、我喝的有點多,我找藥……”這個時候,那個可怕的尾巴悄無聲息的也跟著卷住他,滑溜溜冰涼涼,阮揚差點尖叫出來。因為他想起了那次在帳篷裏的事情。嚶嚶嚶,全身上下的軟軟細胞都在尖叫,他趕緊把藥扔到嘴裏,小心的含在舌根下麵,盡量不要讓他融化。有點苦……他算是被押著去浴室,並且這衣服還不是他自己脫的,阮揚在內心哭唧唧。阮揚這會雖然沒有那麽之前那麽恐懼、害怕,雖然努力地在克服,但是仍舊有抗拒心理,因為看起來還是好可怕……!麵前的的確是卓封,應該不會傷害他,可是他背後的尾巴看起來很像異性生物……還有概率是外星生物,當然,也有可能是妖怪什麽的。感覺到壓在舌頭下的苦味越來越濃,阮揚上被剝掉上衣的時候,一個回身,吻了上去。對方先是微微一驚,而後直接掐住他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苦味,在二人的口中蔓延。阮揚很努力的將那顆快要融化掉的小藥丸塞到對方的嘴裏,但是卻在舌頭交戰中,消失殆盡。化成苦味,讓兩個人的吻變得有點苦。很顯然,卓封知道了他的計謀,但是卻也沒有拆穿,而是緊緊的將人揉到懷裏,用的力度仿佛要將他融到血肉之中似得。這期間,阮揚的西裝襯衫,以及西褲,都被那條尾巴給一一扒下來,動作嫻熟,仿佛演練過無數次。冰涼的觸感讓阮揚又回憶起了那天在荒島的晚上,他開始有些不安……溫暖的淋浴,水從頭發慢慢的淋遍他的全身,卓封沒有進來,他就站在玻璃門外。阮揚這個時候還是有點手腳發顫,隨意地給自己身上塗好沐浴露,快速的衝澡、他眼神時不時地往外麵看,希望卓封趕緊醒過來,然而,也不知道是劑量太小,還是酒的度數太高。一直到阮揚顫顫巍巍把澡洗完,都沒有轉變回來……嚶嚶嚶,完犢子了。阮揚有一種上戰場的感覺。他剛出浴室,立刻就被尾巴卷住,毫無意外地被帶回去到卓封的臥室。……淩晨四點半。臥室有些淩亂,兩人睡在床上,看起來頗為慘烈,阮揚突然睜開眼,掀開被子想要下床,腳踝被對方冰涼的尾巴給揪住,他幾乎停止了心跳。但是他回頭看了一眼,卓封沒有醒來,微微鬆了一口氣,阮揚輕輕的掰了一下尾巴,將它掰開。尾巴鬆開,阮揚趕緊一陣小跑,他墊著腳尖,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順便找了一套衣服穿起來,而後心驚膽戰地往樓下跑。他找到了掉落在沙發上的手機,看了一眼電量,還有百分之五十,於是他啥也沒想,害怕對方醒來,趕緊打開門跑出別墅。他沒有戴隱形眼鏡,隻是順手先揣在兜裏,他害怕時間拖太久,對方會醒來。在這裏住了一段時間,他對房子比較熟悉,才得以摩挲出了門,他站在路燈下戳了好久,才勉強戳進去隱形,心說下次一定要配一副眼鏡。在半山打車很難,但是偏偏阮揚運氣極好,正巧有一輛出租車送人回來,正要出去,阮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趕緊上了車。司機有點抱歉,說是前麵送回來的人吐在了門上,讓他擔待一下,等接完他這一單,就去洗車。阮揚連連說沒關係,坐上車,他稍微放鬆了一些。阮揚報了一個地址,司機立刻開車上路,離開了獨棟別墅。“哐哐哐!”傅玲接到了電話,說是阮揚要來,她不明所以,掛掉電話沒幾分鍾,阮揚真的就出現了。她自己住租的一室戶,隻有一個臥室,但是阮揚在電話裏說要接住,沙發也可以,就呆幾天……傅玲開門,明白了目前的狀態。因為眼前的阮揚,活脫脫一副被人吃了的模樣,眼角發紅,嘴看起來破皮了。手腕上竟然還有一點點紅痕,嘖嘖嘖,看起來是個小可憐。阮揚竄進了屋子,反身把門關掉,這才長舒一口氣。傅玲明知故問:“揚哥你怎麽了?”阮揚:“呃,那個……那個……卓先生發酒瘋!我來你這裏躲躲!”傅玲挑眉,那這事兒就稍微嚴重一點了,居然是喝酒了!她給阮揚遞來水,說:“你們吵架了?”阮揚悶聲不吭,他不能告訴傅玲,要是傅玲知道之後,把卓封不是人這件事傳揚出去,卓封被捉住製成標本可怎麽辦?他好一會才說:“嗯,吵架了。”傅玲給他抱來了一床毛毯,阮揚肯定不好意思睡人家的床,於是堅持要在沙發上過一宿。傅玲攤攤手,隻能答應。燈光暗了下來,傅玲回房,阮揚抱著毯子躺在沙發上,雖然思緒萬千,他們並沒有進行到最後,因為尺寸差太多,幸好沒有硬來……阮揚現在需要一個思考的空間……困意已經達到了一個頂峰,於是他這麽想著想著,一閉上眼就睡著了。————於是早上醒來的卓封,一臉陰霾,因為他的小可愛,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