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奇,十大凶獸之一!”卓封點頭:“猜對了。”“李導是玄龜、巴森先生是巴蛇,咦,配音演員歡哥,難道是讙……”白錚點頭,張口就來:“其狀如狸,一隻眼睛三條尾巴,名曰獾,可模仿百聲……”他不由得有些佩服,這完全是當配音演員的一把好手。”“那箐姐呢?”他翻了一陣,有些疑問。卓封:“她並非與我們相同,她名聲在外,卻另有原因,等你見到她的原型你就知道了。”阮揚好奇,不過現在聶箐不在這輛車上,他也不好詢問,車上的路程還要一段時間,不免有點無趣,但是阮揚因為昨晚很累,早上又是強行起床的,很快就有了困意,他眯著眼睛靠在卓封的肩膀上。“先生,你們不能飛嗎,為什麽一定要開車……”卓封:“飛了太久,膩。”“那開得太久,不會膩嗎?”阮揚已經快睡著了。卓封笑了,拿出毛毯蓋在他身上,說:“可以打發時間。”阮揚睡了兩個小時,醒來的時候是在高速休息站,傅玲和刑天下去買了食物,每個休息站都會有自己獨特的美食,這裏的休息站比較著名的是————牛筋丸。小小的牛筋丸在煮沸的湯水中上下翻滾,加入小蝦米紫菜,味道鮮香適口,有嚼勁,吃完丸子,喝上一大口湯,整個人都熱乎起來。阮揚一醒來就能有美食吃,大大的滿足,他帶著帽子和墨鏡下車,給卓封端來了牛筋丸,嘴裏已經嚼著幾顆,有些燙,狂吸著氣,雖然卓封沒有必要吃東西,但是能品嚐美食也是一種美好的體驗。整頓完畢,他們又重新上路,阮揚刷了刷微博,玩玩小遊戲,前方就要下高速了,下了高速再走一個小時就到地方。阮揚打起精神來。應容手裏有詳細資料,但是就連精確資料中,都沒有詳細記載到哪家哪戶,但是小山鎮就這麽大,他們隻要找仔細一點,肯定能找到。他們下了車,先找了一個地方吃了一頓飯,小鎮人少,他們又往偏僻的地方鑽,所以還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在一家麵點每個人吃了一碗麵,一個鹵蛋之後,繼續尋找。阮揚對這裏毫無記憶,他隻記得當初院長說過,他是在一個稻田邊上的泥土路上被發現的。順著這個線索,他們圈定了北麵的一塊農田。因為地處丘陵地帶,所以山多,但是同樣的,稻田也很多。隻不過小山鎮不同,他們兩麵環山,隻有在北麵有一塊相對較平緩的地勢可以用於種田。他們打算先找賓館住下,這邊的倒是還有連鎖酒店,但是管理相對鬆泛,無需每個人的身份證,一個人就能開好幾個房間,隻不過正值換季,牆壁摸上去,還能摸到一點點水漬。其實南方這邊,無論是相對幹燥還是他們口中的幹燥,對於習慣在濕度相較不高的地區,生活的人來說,都是很濕……傅玲和刑天出去打探消息了,小鎮這麽小,隻要發生稍微大一點的事件,幾乎人人都能知道。幾個不引人注目的選手分散開來,很快,齊瓊這邊有了消息。“鎮子北麵有一家住戶,就是當年撿到孩子的。”“據說當時在鎮子上傳得神乎其神,因為是個男孩,又生的水靈,還傳出了天降神子……”傅玲:“我這邊也有,說是老謝家,撿了個男娃,養不起又不肯送人,非要塞給福利院……”阮揚:……“明天過去吧。”卓封下了決定。第二天,一大早,眾人喝完豆漿啃著半根油條,出發了。開了也就半個小時,就到在一大片農作物的邊上,有高高矮矮的磚房,齊瓊說,就是最高的那一棟,外麵刷了白漆的。兩輛車停在了道路旁邊,傅玲下去敲門,但是沒有人應,又敲了一會,隔壁房子走出來了一個抱著小孩的婦女,用她的大舌頭說:“你找老謝他們家嗎?”“是的,他們家沒有人嗎?”“他們去地裏啦。”她指了指不遠處一片農田:“那裏就是他們家的地。”一行人下車嘚啵嘚啵的往那邊走,跟著來的大佬們,看起來都很輕鬆,看看風景,觀察觀察風土人情,好似來度假,阮揚羨慕他們的心態,走在一邊的傅玲笑:“如果沒有這種心態,早就無趣到死了。”終於阮揚一行人到了地裏,地裏的白菜還有其他農作物看起來都生長得很好,綠油油,非常有生機,看起來還很綠色。正在忙活的應該就是當初撿了阮揚那位老者的兒子,看起來也有五十多歲,身形很瘦,看起來非常的滄桑,他有點驚奇,聽到一行人的來意之後,才放下心來。他有點感慨,打量了一下阮揚,黝黑的臉上露出一絲晦澀的笑意:“當時我爸把你撿來的時候,我不在場,其實我後來有去聯係過福利院,要你的聯係方式。”阮揚不解:“找我?為什麽?”“因為有件事,我爸當時做錯了。”他的聲音沉了下來,臉上露出一絲懊悔的表情。“其實你當時被撿來的時候,身上有一件東西,他沒有交給福利院。”阮揚:“是什麽?”中年人放下了鋤頭,衝著離著有五六十米遠的鄰居喊了一句:“我今天有客人,先回去啦!”“你跟我回去,我拿給你,其實也不是什麽珍貴的東西,但是那個是屬於你的,我聯係過福利院,告訴他們東西之後,他們說不是重要的東西,讓我不要打擾你的生活,我也就作罷了。”一邊走,他一邊講述,還頻頻誇阮揚,說當時撿來的時候,就覺得阮揚一定是個帥小夥,小臉蛋白嫩嫩,眼睛水靈……一路跟著回家,他們在簡陋的大廳坐下,外麵看起來這個房子是水泥房,但是從裏麵來看,就是完全沒有裝修的空房,幾把小凳子,一個灰不溜秋的桌子,牆上連白漆都沒刷,牆角堆放著一些麻袋。中年人從房間裏拿出了一個塑料袋,裏麵放著的是一件……毛衣?是的一件偏黃的米色毛衣,這個毛衣洗的很幹淨。“這……是我的?”阮揚把毛衣拿出來,毛衣保存完好,摸上去手感極軟。“其實原來是羊毛,那年實在太冷,所以我爸就將這毛昧下了,後來加工成了毛衣……”他說。“應該是當時那你被遺棄的時候,留給你的……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麽會留一袋羊毛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