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野原太太秀發散亂,頭上的白花已經掉落在地,花瓣七零八落,身上黑色的喪服被撕扯得難以蔽體,大片雪白細膩的皮膚裸露在外,臉上紅霞未散,蜷縮在沙發一角低聲啜泣著。


    青山秀信已經穿戴整齊,恢複了衣冠楚楚的人模狗樣,一臉愜意的坐在旁邊抽著煙,眼神時不時掃過身邊的妙齡小少婦,嘴角蕩著一抹壞笑。


    “啪!”


    他隨手一巴掌拍下去。


    飽滿的輪廓霎時顫顫巍巍,吹彈可破的肌膚表麵留下淺淺的巴掌印。


    “嗚~”野原太太嬌軀一顫,回過頭似羞似惱似懼的看著他,下意識合攏雙腿閉門謝客,緊咬著紅唇低聲哀求道:“青山先生,我真的不行了。”


    她身嬌體弱,不堪鞭撻,而且青山秀信財大器粗,她實在難以承受。


    “野原太太還真是很弱呢。”青山秀信嘲笑得對方麵紅耳赤,在其驚呼聲中一把將之拽進懷裏抱著,埋頭嗅著她發間淡香,“感謝太太今天的盛情款待,野口會的事就交給我吧。”


    人已經幹了,那事也該幹了。


    聽見“款待”二字,野原伊人更是羞得無地自容,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好了,我先走了,以後我會常來看太太你的,免得你一個人在家太孤獨。”青山秀信說著就鬆開了她。


    野原伊人聽見這話俏臉上更是多了三分苦澀,看來自己是要被長期霸占了,她心思複雜,“青山先生,我才剛死了丈夫,你真的不介意嗎?”


    因為有的人會覺得晦氣,她想通過這種說法來阻止對方再侵犯自己。


    但她錯了。


    “太太,你這在我眼裏可是加分項啊!”青山秀信哈哈一笑,隨後低頭在其嬌嫩欲滴的小嘴上狠狠的親了一口才轉身離去,背對著她隨意的揮了揮手,“太太不便,就不用送了。”


    看著青山秀信的背影消失,野原伊人收回目光轉頭看著丈夫的遺像。


    眼淚瞬間湧了出來,自己剛剛在丈夫的遺像前被別的男人侵犯時居然興奮了,自己真是個下賤的女人啊。


    “嗚嗚嗚,夫,別怪我,我也隻是想保住你留下的遺產,嗚嗚……”


    另外,也隻怪他真的太大了。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傳來,野原伊人抬頭一看隻見居然是青山秀信去而複返,頓時是小臉一白,楚楚可憐的她下意識緊了緊身上殘破的和服。


    “這個借我用億天。”青山秀信彎腰拿起桌上的一個大哥大電話說道。


    這玩意兒現在挺貴的,而且傳呼機太不方便了,所以他選擇零元購。


    野原伊人脫口而出,“那是我丈夫的遺物,青山先生你不能用……”


    “太太。”青山秀信不耐煩打斷她的話,似笑非笑的說道:“你不也是你丈夫的遺物嗎?但我不也用了?”


    野原伊人羞紅了雙頰,又氣又惱的她當即是無話可說,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拿著自己丈夫的手提電話離開。


    拿著手提電話再次走出野原家的大門,迎麵而來的風一吹,青山秀信感覺神清氣爽,隨手打給藤本良一。


    就在今年東京剛更新了電話程控網絡,免去了中間接線員的環節,使電話能直接打給目標,方便了很多。


    “莫西莫西,我是藤本良一。”


    “良一啊,我,青山秀信。”


    “原來是青山刑事。”藤本良一的稱呼很公式化,就是在提醒青山秀信我們倆還沒有熟到你能直接稱呼我名字的地步,“青山刑事有什麽事嗎?”


    “今天天氣不錯,良一桑,出來喝一杯嗎?”青山秀信仿佛是沒聽出對方語氣中的情緒,依舊我行我素。


    通過在野原棟被殺案與藤本良一短暫的合作,他發現這家夥雖然是個不擇手段上進的奮鬥逼,但確實挺有本事,特別在三教九流的人脈方麵頗有建樹,想向他具體打聽下野口會。


    聽見對方還叫自己的名字,藤本良一有些惱火了,帶著情緒陰陽怪氣的嘲諷道:“青山刑事,現在是工作時間,我可不像你有上司關照,不敢擅離職守,有事請下班再約我吧。”


    他前兩天剛調到刑事課來,而這裏可是中山明裕的大本營啊,他在這兒已經被孤立了,不敢讓上司抓到任何小辮子,否則絕對會沒有好下場。


    究其原因,他為什麽會被調的刑事課?不就是給青山秀信騰位置嗎?


    所以這該死的混蛋,為什麽沒有一點身為把自己害到這個地步的始作俑者的愧疚啊!還表現得那麽親密。


    “啊!是這樣麽?”青山秀信有些遺憾的嘖了一聲,歎了口氣,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本來還想告訴你怎麽才能打破非職業組出身的桎梏呢,但是既然你沒空的話,那就算了……”


    “秀信桑,一個小時後,銀座千城懷石料理,請您務必賞臉啊!”藤本良一瞬間變臉,語氣熱情而真誠。


    青山秀信笑了笑,“一定。”


    銀座千城懷石料理可是一家很貴的餐廳啊,藤本這家夥在該出血的時候對自己倒是挺狠的,也就是學曆限製了他的發展,不然肯定前途無量。


    ……………………………


    銀座,無可置疑東京最繁華熱鬧之地,哪怕如今經濟下行,這裏依舊人聲鼎沸,不見絲毫蕭瑟落寞之景。


    青山秀信抵達餐廳後報上藤本良一的名字,被服務員帶到一個包間。


    樟子門緩緩拉開,裏麵的藤本良一看見了青山秀信,連忙熱情而恭敬的起身相迎,“秀信桑,快請坐吧。”


    青山秀信微微還禮後進去坐下。


    服務員又緩緩將樟子門拉上。


    “秀信桑,先幹一杯吧,這裏的清酒味道很不錯呢。”藤本良一給青山秀信滿上,舉起酒杯邀請他共飲。


    青山秀信先看了一眼滿桌精致的菜肴,然後才端起酒杯,“讓良一桑破費了,這杯酒還是我來敬你吧。”


    “秀信桑太客氣了,我其實早就想請你喝一杯,但一直沒機會,感謝你今天賞臉。”藤本良一說瞎話眼睛都不眨,仰頭一飲而盡,放下酒杯雙手摁著大腿鄭重的鞠躬道,“秀信桑電話裏說的事,還請進一步賜教。”


    由此可見,他是真的很急。


    甚至都不願意假裝一下矜持。


    沒辦法,這事已經快要成為他的心結了,而且他相信青山秀信也知道這點,所以在其麵前沒什麽好裝的。


    不如直接點,還顯得更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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