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5號,周三,天氣陰。


    七夕。


    日本今天發生了一件符合節日氣氛的事情,那就是當了多年舔狗的太子殿下終於得食了,那位女外交官接受了他的表白,兩人將在明年完婚。


    不知是什麽原因。


    這點倒是比原時空早了幾個月。


    很多國民從新聞上看見這個消息後都為之而喜悅,認為是太子殿下付出的一片真心終於感動了女外交官。


    這就是真正的愛情啊!


    但在青山秀信看來,這是女外交官扛不住皇室壓力終於妥協的結果。


    而且狗屁真愛,太子殿下當舔狗的時候人家女外交官和男朋友還沒分手呢,屬於第三者插足……不過說起插足,青山秀信也愛插足,他足控。


    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是也足控。


    等以後有機會了可以交流交流。


    除了這件大喜事之外,還有一個不引人注目的小插曲,那就是東京地方法院法官山本榮被革職接受調查。


    他昨晚先一步丟下兒子離開就是去找人脈跑關係救子,但在憤怒的瀧澤司空出手後,他連自身都沒保住。


    犯錯並不是他被隔職的理由。


    瀧澤司空的怒火才是。


    當然,普通國民永遠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隻會覺得又是一個貪官汙吏被打倒,為此而感到歡呼和興奮。


    “警視,佐佐木果然有問題!”


    早上青山秀信剛到辦公室,三木一郎就找到了他匯報:“佐佐木因為染上賭博,欠下大量債務,完全有作案動機,而且監視他的人說他這兩天鬼鬼祟祟的,我覺得該立刻抓捕。”


    “那就請回來配合調查。”青山秀信聽見佐佐木染上了賭贏,就知道他多半參與了綁架,賭狗啥事都敢幹。


    “嗨!”三木一郎應了一聲,接著又說道:“對了警視,關於那具腐爛的屍體,神奈川縣警方說無法確定其身份,沒人來領就要送去火化了。”


    “嗯。”青山秀信隨口應道,心裏卻有數,神奈川縣的警察不是無法確定身份,而是確定身份後才不敢查。


    畢竟原生平二早就掛了失蹤,他身上的衣服和表都能證明他的身份。


    三木一郎離開去布置抓捕。


    在行動前,他先跟黑澤勝利通了個氣,告知佐佐木可能參與了對他兒子的綁架,最終在其配合下,順利將佐佐木抓捕,帶回警視廳進行審訊。


    一開始佐佐木還大呼冤枉,但在一套溫柔小連招後,順利打開了他的心扉,將事情的經過全部和盤托出。


    他還真參與了綁架。


    而且是主謀。


    因為賭博欠下巨額債務,他不僅需要錢還債,還需要錢翻本,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最熟悉的黑澤家身上。


    知道黑澤勝利隻有一個兒子,如果其被綁架了,為了獨子的安全肯定不敢報警,更願意花錢買兒子的命。


    為了防止事情暴露。


    佐佐木特意找了倆韓國人合作。


    他聲稱一開始沒準備殺人,但沒想到自己明明蒙了臉,可黑澤勝利的兒子還是把他認了出來並且叫出了他的名字,才逼的他不得不殺人滅口。


    另外他被倆韓國人耍了一道。


    那兩人並沒有按照約定好的規矩跟他分錢,而是在拿了贖金後就直接消失了,他也不知道兩人去了哪裏。


    很有可能已經逃回韓國了。


    “草,這個家夥又蠢又壞。”青山秀信聽完三木一郎的轉述都很無語。


    純純給別人做了嫁衣。


    而就在此時,哐當一聲,黑澤勝利急匆匆的推門而入,“青山警視!”


    “黑澤議員。”青山秀信看見他後連忙起身快步繞過辦公桌上前相迎。


    黑澤勝利麵色憔悴,眼睛發紅的急切詢問道:“是不是佐佐木幹的?”


    “不錯,佐佐木已經承認了他是綁架和殺害貴公子的主犯,請議員節哀順變。”青山秀信一臉遺憾之色。


    “八嘎呀路!”黑澤勝利破口大罵一聲,感覺眼前發黑,激動得身體直哆嗦,“這個混蛋他怎麽能這麽做!”


    司機一般都是深受信任的人。


    所以黑澤勝利現在才更憤怒。


    “佐佐木染上了賭博……”青山秀信扶著他坐下,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最後又說道:“雖然還有兩個從犯可能逃到了韓國,但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他們抓回日本,請您放心!”


    既然已經從佐佐木口中得知了這兩個人的外貌形象,那麽哪怕他們已經逃回韓國,也能通過在日大韓民國民團找到他們,將其帶回日本受審。


    “青山警視你做出的承諾我自然相信。”黑澤勝利重重抓住青山秀信的手,接著眼中流露出刻骨的怨恨咬牙說道:“我要讓佐佐木付出代價!”


    “原為議員效勞,請您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在監獄裏受盡折磨,生不如死。”青山秀信毫不猶豫的說道。


    黑澤勝利吐出口氣,鬆開青山秀信的手,“拜托青山警視了,這個人情我會記住,將來如有所托,我一定會盡力而為,以報你今天的恩情。”


    “黑澤議員太客氣了,這本就是我分內之事。”青山秀信起身鞠躬。


    黑澤勝利拍拍他的肩膀後離去。


    “議員先生慢走。”


    青山秀信朝向門口鞠躬相送。


    ………………………………


    晚上八點多,天堂會所。


    青山秀信第二次踏入這個地方。


    推開包間門,他就看見一身大紅色長裙的田宮慧子坐在沙發上,酒紅色的長發垂落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裙擺下兩條白嫩的大長腿交疊,腳上是一雙係帶高跟鞋。


    “青山君主動邀約,著實讓我感到意外。”田宮慧子起身踩著貓步走到青山秀信麵前,伸手摟住他胳膊。


    青山秀信走到沙發上坐下,從懷裏拿出兩張紙遞過去,“綁架黑澤議員公子的三個犯人中今天已經有一個落網,隻差那兩個韓國人,這是他們的外貌,他們可能已經拿著錢逃回了韓國,現在給你們個表現的機會。”


    說著將兩張素描畫拍在桌子上。


    “青山君還真是霸道呢,明明是請人幫忙,口氣卻那麽硬,比你有的地方都硬。”田宮慧子千嬌百媚的嗔怪道,抬起大腿在他腿間蹭來蹭去。


    青山秀信隨意摸著她的腿,另一隻手端起倒滿的酒杯抿了一口,語氣平靜的說道:“是幫我,也是幫你們自己,這點你很清楚,所以就別擺出一副好像是幫了我多大忙的嘴臉。”


    “青山君不排斥美國人,怎麽就那麽排斥跟我們韓國人交朋友?”田宮慧子單腿撐地,直接跨坐在了青山秀信懷裏,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問道。


    青山秀信將酒杯傾斜,冰冷的酒水淋在了田宮慧子臉上,她下意識打了個激靈,卻閉上眼睛,配合的露出享受而嫵媚的表情,酒水沿著脖子浸透胸前的布料,內裏景色若隱若現。


    青山秀信笑著說道:“喏,這就是原因,美國佬可不用像你這樣。”


    田宮慧子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後頓時又羞又怒,緊咬牙關瞪著他。


    “嗬嗬,沒想到青山君還真是夠賤的!我們誠意滿滿,甚至我如此卑賤討好你,伱不屑一顧;美國佬呼來喝去,隨便給點甜頭你甘之如飴。”


    “我是日本人嘛,我們日本人就是那麽賤,骨子裏媚強。”青山秀信絲毫不惱,理直氣壯的笑著回答道。


    田宮慧子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


    青山秀信揪著她酒紅色的頭發將其拽到自己懷裏趴著,湊到她耳畔說了一句,“不過你們韓國人要更賤。”


    “你!”田宮慧子暴怒,從他懷裏掙脫,抬手一個耳光就向他抽過去。


    “啪!”


    青山秀信速度更快,搶先一個耳光抽在她臉上,說道:“我雖然不想受你們控製,但是也不介意偶爾合作一下,你確定要多增加個敵人嗎?”


    升了最年輕的警視,成了淺井家認可的女婿,野原金融株式會社也蒸蒸日上,他現在已經不是曾經的青山秀信了,不用再連拒絕都那麽卑微。


    田宮慧子頓時恢複理智,黑澤勝利對韓國人的怒火還沒消除呢,又得罪青山秀信,這對民團的發展不利。


    “抱歉,青山君,是我失禮了。”


    她重新臉上擠出個笑容說道。


    “你看,我就說了,你們韓國人比我們更賤。”青山秀信笑吟吟的。


    田宮慧子恨不得生撕了這混蛋。


    “那麽,閣下請讓我聊表歉意。”


    田宮慧子強忍著怒火,將酒紅色的長發往後一撩,順著青山秀信的身體滑跪在地上,伸手去解他的皮帶。


    “你這是道歉嗎?是獎勵自己!”


    “別想著能在我這兒騙吃騙喝。”


    青山秀信坐懷不亂,直接推開麵前嫵媚多姿的女人,起身大步離去。


    “哐!”


    聽見關門聲響起,坐在地上的田宮慧子還有些懵逼,隨後惱羞成怒。


    “阿西吧!青山秀信你個厚顏無恥的賤人!千萬不要落在我手裏!”


    當然,氣歸氣,但正事還得辦。


    發泄完後,她整理好心情,吩咐人把素描畫帶回國內,將人找出來。


    那兩個家夥得了一大筆錢,回韓國後肯定會肆意揮霍,應該不難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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