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往外拖的那一瞬間,申源間心裏的什麽算計都煙消雲散,隻剩下恐懼,淚流滿麵,聲嘶力竭的求饒。


    “放開他。”青山秀信開口說道。


    脫離束縛的一瞬間,申源間連滾帶爬的衝到沙發前,對著兩人連連磕頭說道:“都是公安調查廳的春野潤二逼我的,他拿到了我以前的一些罪證脅迫我當臥底查青山先生您和野原社長的利益輸送,我也不想的啊!”


    野原伊人霎時花容失色,她本以為申源間之所以不對勁,是因為不甘心作為元勳被踢出核心管理層,想搞什麽小動作奪權,沒想到另有收獲。


    “又是這個家夥。”青山秀信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前理查德不是替自己解決了來自公安調查廳的麻煩嗎?


    怎麽春野潤二還在暗查自己?


    難道這是他私自行動?


    沉吟片刻,青山秀信給安妮打去電話,“請幫我找一下理查德先生。”


    “稍等片刻。”


    “嗨!青山君,我的朋友,是什麽事讓你打電話給我。”理查德半日半洋的說話方式很快從聽筒裏傳出。


    青山秀信拍了拍野原伊人的翹臀示意她起身,拿著手提電話走到後院去打,“理查德先生,看來你們cia在日本沒那麽管用,我本以為你們已經擺平了公安調查廳,但顯然不是。”


    “哦?”理查德聲音嚴肅起來。


    青山秀信漫不經心說道:“公安調查廳二課的春野潤二還在查我。”


    雖然他能利用申源間將計就計反搞一波春野潤二,但太麻煩了,這是理查德的失誤,就應該由他來彌補。


    “謝特!”理查德罵了一聲,鄭重的承諾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如果連幫青山秀信擺脫公安調查廳調查這件事都處理不好,那青山秀信一定會質疑他們cia的能力,他剛剛已經在質疑了,這可不是好苗頭。


    “那樣最好,畢竟我對cia可是一直抱有很深的敬畏,不希望有一天覺得也不過如此。”青山秀信輕笑道。


    理查德冷哼一聲,“這隻是一個小小的失誤,等著吧,我會用事實讓你知道,你的敬畏得一直保持著。”


    話音落下,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青山秀信轉身重回客廳,對申源間不鹹不淡的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已經不用再去會社上班了,滾吧。”


    申源間雖然不甘心,但對上青山秀信冷冽的眼神,他卻連屁都不敢多放一個,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野原家。


    “給他找個養老的地方,精神病院就不錯。”青山秀信看向趙青鴻。


    雖然申源間並沒有給野原金融株式會社造成實質損失,但那是因為還沒來得及,又怎麽可能真的放過他。


    趙青鴻咧嘴一笑應道:“明白!”


    青山秀信揮揮手打發他離開。


    “先生早點休息。”趙青鴻鞠躬囑咐了一句,然後才帶自己的人離開。


    青山秀信看向野原伊人,摸了摸她的頭安撫道:“好了,這件事有人會處理,你幹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與此同時,另一邊,渡邊佑理此刻正在承受來自理查德的熊熊怒火。


    “我沒告訴過伱青山秀信是我的朋友嗎?這件事最好跟你沒關係!”


    “我以天蝗的名義起誓,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都是春野潤二那個膽大妄為的家夥背著我私自進行的!”


    “那麽立刻讓那個家夥滾蛋!”


    “嗨!”


    聽著電話裏傳出的忙音,渡邊佑理鬆了口氣,臉色陰沉得可怕,對春野潤二也很惱怒,真他媽是個廢物。


    那麽快就被青山秀信發現了。


    如果他已經搞垮青山秀信,那理查德肯定不會憤怒的指責他,畢竟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不值得其發火。


    問題的關鍵就在於他不僅沒有搞垮青山秀信,而且還被其察覺到了。


    渡邊佑理隻能把所有鍋都推給春野潤二,要想個辦法,既能讓其被革職開除,又能讓他不對自己懷恨在心去向青山秀信坦白自己是幕後主使。


    沉吟片刻,他給春野潤二打去。


    大概二十分鍾後,春野潤二來到了渡邊佑理家中,“廳長,您找我。”


    “春野君……”渡邊佑理的臉色十分難看,沉聲道:“你究竟是怎麽在辦事?那麽快就被青山秀信發現!”


    “什麽?”春野潤二一驚,他意識到渡邊佑理不會胡說,沉吟片刻猛地一砸拳,懊惱的說道:“肯定是申源間那個蠢貨太著急才會出了問題!”


    他現在都後悔死了,申源間這個廢物根本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僅沒能通過他成功拿到一些關於青山秀信的情報,倒反而還因為他暴露了自己,想想都讓他氣得肝疼。


    “美國人替他出頭,現在上麵讓我將你革職。”渡邊佑理歎了口氣。


    春野潤二頓時心裏一驚,連忙抬頭緊張的盯著對方,“那廳長你……”


    “我答應了。”渡邊佑理說道。


    “為什麽?”春野潤二急了,有種被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的憤怒,又驚又怒的吼道:“我可都是聽您的命令去查青山秀信的?現在出事,您就把我拋棄了,您又怎麽能夠這麽做!”


    “冷靜點!我在你眼裏難道就是隻會甩鍋給下屬的人嗎?”渡邊佑理嗬斥一聲,接著語氣稍緩,“我是想將計就計,讓你由明轉暗繼續查。”


    春野潤二的指責聲戛然而止。


    “春野君,青山秀信這個賣國賊必須要繩之以法,哪怕是上麵給我施壓也改變不了我的主意!”渡邊佑理雙手扶著春野潤二的肩膀,目光灼灼的說道:“你被革職後,青山秀信對你的警惕自然放低,根本想不到你還在調查他,等你查到他的罪證就是立下大功,不僅會複職,還能升職。”


    “可您這樣陽奉陰違的話,會讓上麵不滿意的。”春野潤二擔憂道。


    渡邊佑理淡然一笑,鬆開手背對著他說道:“想做事的人又怎能瞻前顧後,怕這怕那?這個國家以前不缺這種人!現在也不缺!以後依然!”


    “好!廳長您都這麽說了,我又怎麽能拒絕?”春野潤二熱血沸騰。


    渡邊佑理轉過身來真摯的看著春野潤二,“春野君,別再讓我失望。”


    “嗨!”春野潤二鄭重的鞠躬。


    片刻後,看著其離開的背影,渡邊佑理臉色漸冷,等他公開將春野潤二革職,那春野潤二再調查青山秀信可真就是個人行為,而與他無關了。


    如果真的查到什麽,那樣最好。


    如果又暴露了,那無官身護體的春野潤二自然會死在青山秀信手裏。


    無論是哪種結果,他都達成了既不得罪理查德,又能讓春野潤二不對他懷恨在心向青山秀信坦白的目的。


    ……………………………


    早上。


    青山秀信從大圓床上醒來。


    扭頭往旁邊看去,一絲不掛的中森明菜蜷縮成一團還在熟睡,臉上淚痕已幹,昨天晚上她差點被玩壞了。


    青山秀信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這張好看的臉蛋臉昨天晚上可沒少遭罪,如果被粉絲看見她遭青山秀信溢於顏表的模樣,估計心都碎掉。


    中森明菜睫毛顫動,緩緩的睜開眼睛,有片刻的迷茫,看見青山秀信後又變得驚恐,“我……我不要了!”


    “在我沒膩之前,你不準交往新的男朋友。”青山秀信收回手,起身開始穿衣服,很是理直氣壯的說道。


    中森明菜聞言眉宇間流露出一抹怒容,“萬一你永遠都不膩怎麽辦?”


    那自己豈不是一直當他金絲雀。


    “哈!”青山秀信被逗笑了,一邊扣襯衣的紐扣,一邊回頭戲謔的看著她說道:“你還真是夠高估你自己。”


    在沒有感情的情況下。


    再漂亮的女人也會有玩膩那天。


    何況他本就是個喜新厭舊的人。


    中森明菜頓時氣得俏臉漲紅,緊握著拳頭嬌軀直顫,卻隻能幹瞪眼。


    “那我如果懷孕的話怎麽辦?”


    別人說澆花,隻是口嗨,但這家夥那是真在澆花啊,雖然她身體弱不易受孕,但是也耐不住對方的量大。


    “最好不要懷上,否則不管我膩不膩你這輩子都隻能跟著我,畢竟我可不想孩子的母親給我戴綠帽子。”


    青山秀信丟下一句話就往外走。


    “八嘎!”中森明菜無能狂怒,抓過一個枕頭,狠狠的向他砸了過去。


    這個家夥難道就真的就隻單純貪戀自己的身體嗎?一點溫情都沒有!


    到警視廳後,青山秀信就聽見了公安調查廳二課課長春野潤二,因為工作上的嚴重錯誤而被革職的消息。


    雖然公安調查廳隻是掛名在警視廳下而實際上歸法務省直轄,但人事變動的消息還是會在警視廳貼公示。


    他不得不感慨美國佬還是給力。


    自己前期必須要緊緊保住美腿。


    才能實現在日本當土皇帝的夢。


    突然,他停下了腳步,在他正前方春野潤二正抱著紙箱子往外走來。


    而與此同時,春野潤二自然也看見了他,同樣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兩人隔著五六米距離遙遙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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