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11月18號,天氣晴朗。


    今天青山秀信的心情也很晴朗。


    因為今晚上他要陪內田有紀過十八歲的生日,心裏對此充滿了期待。


    “秀信今天心情很好喔。”吃早飯時青山晴子就看出這點,笑著說道。


    青山秀信回以笑容,看著對麵氣質溫婉的大嫂說道:“每天能看著大嫂這樣的美人下飯,心情當然好。”


    “又貧。”青山晴子翻了個白眼。


    但心裏卻是喜滋滋的很受用。


    沒有女人不喜歡外貌被誇獎。


    她想起一件事,“對了,今晚好像是有紀的生日,我們給她過吧。”


    大嫂和內田有紀的關係很好。


    “我早問過了,她說今晚有一場演出,來不及哦。”青山秀信不動聲色的撒著謊,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啊!”青山晴子聞言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那這可真是太遺憾了。”


    “她的夢想不就是出名嗎?生日當晚能登台演出,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生日禮物。”青山秀信嘴角含笑。


    今天晚上不僅能登台演出,還能登床眼出,伴隨激烈急促的鼓掌聲。


    青山晴子頓時有被寬慰到,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嗯嗯,你說的對。”


    “叮鈴鈴!叮鈴鈴!”


    此時一陣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大嫂你先吃,我聽電話。”青山秀信放下碗筷,走到沙發上從公文包裏拿出手提電話接通:“莫西莫西?”


    “我是野比倉健。”野比倉健是借著買早餐的機會打電話,他特意把手提電話留在了窩點,用的公共電話。


    青山秀信吐出一個字:“說。”


    “東野玄死了,我還殺了一個他們的人。”野比倉健先匯報了青山秀信安排的任務,接著又說道:“他們已經商量好吃完早餐就聯係東野結成索要贖金,交錢方式是讓東野結成把錢放到足立區花田町三丁目青年公園門口的垃圾桶,我們四人分兩組。”


    “一組在遠處持望遠鏡負責監視四周的動靜,二組去拿錢,這個團夥的頭目昨天晚上就已經聯係好了跑路的船,今晚10點到大井碼頭在蛇頭安排下躲進某個集裝箱中偷渡出國。”


    “你是一組還是二組?”青山秀信聽完後先沉吟片,理了理思路問道。


    “二組。”野比倉健回答,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我昨晚殺東野玄時造成了其中一個成員被東野玄策反的假象,老大現在似乎不太相信他身邊的人,所以安排我跟他一起取錢。”


    畢竟他是新人,就算有二心也無法做到同時策反寸頭矮子和圓臉中年這兩個熟識的老人,他要是有吃獨食的心思,大背頭三人分分鍾幹死他。


    可寸頭矮子和圓臉中年人如果達成一致的話,就必然能輕易策反野比倉健加入他們的團夥,那大背頭就被孤立了,他一個肯定玩不過三個人。


    所以大背頭現在更相信新加入的野比倉健,得隨時把他帶在身邊以防被策反,這樣就算寸頭矮子和圓臉中年有二心,至少也能是2對2的局麵。


    “很好,天助我也。”青山秀信聽見這話緊繃的臉露出一抹笑意,回頭看了一眼餐桌旁的嫂子,往遠處走了幾步低聲說道:“你把負責盯梢的兩人的位置報給我,我提前安排人埋伏他們,取了錢後,你找機會幹掉團夥頭目,然後帶著錢找地方躲起來,等我這邊忙完後,會再跟你聯係的。”


    雖然他不缺錢,但那可是一億美金啊,送到嘴邊的肉,他還能不吃?


    要節約,不能浪費糧食。


    “這……”野比倉健一驚,沒想到青山秀信竟然不僅害命,還要謀財。


    青山秀信繼續說道:“事成後給你一千萬,是洗幹淨後的一千萬。”


    雖然他一人獨占九成看起來有些貪婪,但要知道,如果沒有他庇護和運作的話野比倉健一毛錢都拿不到。


    野比倉健呼吸一滯,整整一千萬萬美金啊,盡管他明知道自己現在幹的事已經遠超臥底的底線,但實在是難以拒絕,咬著牙應了一聲:“嗨!”


    沒辦法,青山警視給的太多了。


    男人的底線就像是女人的底褲。


    隻要鬆動就會被越拉越低,最終想穿就穿想脫就脫,主打一個靈活。


    “野比君,跟著我,榮華富貴你都會有。”青山秀信哈哈一笑說道。


    野比倉健不得不承認,青山警視從來不畫餅,而是真的會說到做到。


    “多謝警視提攜和關照。”


    “就這樣吧,如果有變故的話找機會聯係我。”青山秀信說完就掛斷電話,若無其事的走向餐桌,嘴裏抱怨道:“還沒上班就有工作上的事。”


    “我們家秀信可是大忙人呢。”青山晴子甜甜一笑,給他夾了一塊煎的雞胸肉,“請多吃點肉補補身體吧。”


    “嗨,多謝大嫂。”青山秀信微微一笑,低下頭大快朵頤,吃得很香。


    看著這一幕,青山晴子用雙手托著下巴,臉上洋溢著抹幸福的笑容。


    ………………………………


    吃完早飯後青山秀信前往警視廳上班,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裏養神,靜靜等候野比倉健和東野結成的電話。


    野比倉健的電話先來,告訴他負責盯梢的寸頭矮子和圓臉中年已提前出發,兩人會躲在青年公園門口對麵的商場天台,那是附近最高的建築。


    緊隨其後便是東野結成的電話。


    “青山警視,匪徒剛來電話了!”


    東野結成語氣急促的說道。


    “我馬上趕過來。”青山秀信話音落下就掛斷電話,直奔東野家而去。


    一路暢通無阻進入客廳,就看見東野結成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原地踱步,三上誠成皺著眉頭坐在一旁。


    “青山警視,匪徒讓我一個小時內把錢放到足立區花田町三丁目青年公寓門口的垃圾桶,但我提出要聽父親的聲音他卻不同意,說沒將人帶在身邊,並威脅我一個小時內收不到錢就撕票,伱說我父親是不是已經凶多吉少了?”東野結成看見青山秀信後連忙主動迎了上去,六神無主的問。


    青山秀信皺了皺眉頭,沉吟片刻後一本正經的分析道:“按理說令尊應該還安全,畢竟他們費那麽大的功夫都是為了求財,就算要撕票也應該是拿到錢後,不會先把人給殺了。”


    他的分析合情合理,很站得住。


    “我也是這麽說的,但結成關心則亂啊,就是不放心。”三上誠成歎了口氣,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青山秀信抬起手拍了拍東野結成的肩膀,“再退一萬步,東野君你敢賭嗎?現在也隻能按他們說的做。”


    “那……那萬一我父親真的已經遭遇不測,豈不是也要讓他們拿著我家的錢逍遙法外?”東野結成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滿臉不甘心的說道。


    青山秀信問道:“有地圖嗎?”


    “拿地圖來!”東野結成喊道。


    東野玄的司機急匆匆跑出去又急匆匆回來,“地圖來了,地圖來了。”


    隨後將地圖在茶幾上麵鋪開。


    “根據我辦案的經驗,匪徒也會怕有詐,所以交易時,他們肯定會先安排人在附近踩點盯梢,確定沒有可疑人員才會出麵去取錢。”青山秀信盯著地圖,最終手指著花田町青年公園對麵的商場敲了敲,一臉煞有其事的說道:“這裏,這商場是附近最高的建築,如果要盯梢的話商場天台是最合適的,我會安排人前往埋伏。”


    “哪怕隻抓住一個人,也就有了打掉整個團夥的機會,就算東野會長已經遇害,但至少也能爭取把贖金拿回來,讓他們繩之以法為其報仇。”


    他這話是鏗鏘有力,義正言辭。


    “青山警視說到有道理。”三上誠成點了點頭,勸說東野結成,“青山警視專業的,結成,你一切就聽他的安排吧,不要再給抓捕工作添亂。”


    “拜托青山警視了!”東野結成深吸一口氣,對青山秀信鄭重的鞠躬。


    同時心裏對三上誠成的指責感到不爽,這都得益於青山秀信這兩天明裏暗裏挑撥離間,導致了他對三上誠成起疑心,對他話的容忍度也就隨之降低了,如果是以前,絕不會這樣。


    青山秀信淡然道:“職責所在。”


    隨後他當著東野結成和三上誠成的麵,打電話給特殊罪一係的係長三木一郎,讓他安排人手到商場埋伏。


    東野結成隨後也駕車出發送錢。


    大概半小時後,他抵達了花田町青年公園,看見了門口放著的三個大垃圾桶,把車靠過去後,趁沒人將兩個沉甸甸的大行李箱先後扔了進去。


    隨後環視一周,才上車離去。


    大背頭和野比倉健就在公園不遠處的一輛白色轎車裏,見東野結成放好錢後,大背頭給負責盯梢的寸頭矮子打去電話,“怎麽樣,有問題嗎?”


    “沒發現可疑人員。”天台山手持望遠鏡四處觀察的寸頭矮子匯報道。


    “好,等我們走後10分鍾你們再跟著撤,老巢集合。”大背頭說完掛斷電話,吩咐道:“野比,開車吧。”


    “嗨!”野比倉健一擰鑰匙,腳踩油門,迅速把車開到了垃圾桶旁邊。


    大背頭下車,將兩個垃圾桶推倒在地,隨後才從裏麵拽出行李箱,塞進後備箱,做完這一切後又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吐出口氣,“撤。”


    野比倉健一腳油門駕車離去。


    10分鍾後,埋伏在商場樓道中的特殊罪一係的成員也得到了可以抓捕的命令,立刻便拉開門衝上了天台。


    聽見開門聲和腳步聲,寸頭矮子和圓臉中年都是大驚,下意識想要拔槍,可手剛到腰間身後便響起怒喝。


    “不許動!警察!舉起手來!”


    “別亂動!否則我們就開槍了!”


    兩人頓時不敢妄動,放到腰間的手緩緩挪開,背對著警察往上抬起。


    隨後數名警員一擁而上,強行將兩人摁在地上下了槍,戴上了手銬。


    “你們怎麽知道我們在這兒的?”


    被摁在地上的寸頭矮子大吼道。


    但卻沒有人回答他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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