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外界對青山秀信升職一事多有非議,但是青山秀信卻心安理得。


    他行的端做的正,敢直說今天的一切全是通過自己努力奮鬥換來的!


    “多謝幹爺爺提攜!以後孫兒遠在北海道,不能常回來看您,您可一定要保重身體啊!”青山秀信一臉真情實意的蹲在彥川十郎身旁,牽著他的手依依不舍,滿臉關心的囑咐道。


    他舔的不是幹爺爺,是財神爺!


    一旁的淺川夏雞身上皮疙瘩都快被惡心一地,看看這諂媚的舔狗樣。


    她不得不承認青山秀信舌頭真的很靈活,她試過,巧舌如黃……鱔。


    彥川十郎很有耐心和青山秀信上演爺慈孫孝戲碼,拍著青山秀信的溫聲細語道:“你有心就夠了,去了北海道不要因為天高皇帝遠,仗著有我撐腰就驕縱跋扈,要跟在東京一樣腳踏實地幹好本職工作,用心跟當地同事打成一團,不要辜負我的苦心。”


    “嗨!幹爺爺放心吧,我去了北海道後一定堂堂正正正人,公公正正做事,絕不給您丟臉!”青山秀信鄭重的點了點頭,斬釘截鐵的保證道。


    天高皇帝遠。


    所以劄幌需要一個自己的皇帝。


    因此他去了。


    彥川十郎收回手,“你的話我是相信的,好了,回去好好跟家人朋友道個別吧,今天就不留你吃飯了。”


    “嗨!那幹爺爺保重,我就先告辭了。”青山秀信起身鞠躬,又向彥川憲友和淺川夏鞠了一躬,語氣真摯的說道:“憲友哥和大嫂也保重,等我回東京時再第一時間登門拜訪。”


    “到時候就不來送你了,秀信一路順風。”彥川憲友起身張開雙手。


    青山秀信上前跟他擁抱了一下。


    風姿綽約的淺川夏也笑盈盈的站了起來說道:“秀信,我送送你吧。”


    “不……不用麻煩大嫂了,就幾步路而已。”青山秀信身體一僵鬆開彥川憲友,臉色有些不自然的拒絕。


    他越是如此,淺川夏越是有狩獵和玩弄獵物的欲望,紅潤的嘴角微微上翹,“行了,走吧,你也說了就幾步路而已,不送客並非待客之道。”


    話音落下,她先一步往外走去。


    “嗨!”青山秀信隻能緊隨其後。


    客廳看不見玄關過道,走到門前淺川夏停下腳步轉身似笑非笑看著青山秀信。


    “大……大嫂。”青山秀信不自然的後退一步,壓低聲音喊了她一聲。


    “秀信啊,有空我會和憲友一起來北海道旅遊的,到時候你這個東道主可得好好招待我們。”淺川夏故意大聲說道,一邊步步緊逼和青山秀信貼到一起,墊腳在他嘴上嘬了一口低聲說道:“要乖乖在劄幌等著我哦。”


    青山秀信大驚失色,慌亂不已的說道:“嗨!我一定會讓大嫂和憲友哥賓至如歸的,先告辭了,再見。”


    話音落下,他就搶在淺川夏前麵一把拉開門,頭也不回的匆匆離去。


    盯著他的背影,淺川夏嘴角蕩出抹耐人尋味的笑容,覺得有趣極了。


    青山秀信臉上恢複平靜,也覺得身為獵人裝一隻被狩獵的獵物,把自認是獵人的獵物玩得團團轉很有趣。


    兩人都從這件事裏獲得了快樂。


    雙贏。


    唯有彥川憲友輸麻了。


    雖然調職令裏規定的是2月1號到北海道警察本部報道,但青山秀信提前一天就得過去安頓好,所以接下來幾天都在跟東京的朋友告別,警視廳還為他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歡送晚宴。


    最苦澀的就是朝倉有容,剛剛上了青山秀信的賊床,以為以後能在他的關照下步步高升,他卻被調走了。


    不過青山秀信是講究人,一向公平交易,童叟無欺,臨走前推薦了她接任網安課課長,也算對得起她了。


    30號一整天青山秀信都和淺井綾泡在一起,緩解即將來的相思之苦。


    在臨走前,他還跟野原伊人見了一麵,告訴她安排個團隊到北海道成立東野建設株式會社的分公司,等著承建那邊即將設項的各個大型工程。


    就這樣,時間來到1月31日。


    青山秀信帶大嫂出發前往北海道劄幌,他們兩人和金宇城坐飛機,其他安保人員則開車載著行禮走陸路。


    ………………………………


    當天上午十點。


    劄幌新千歲國際機場人來人往。


    這是日本國內麵積最大,也是北海道最大的機場,1975年開工,五年前通航,不過目前沒有國際航站樓。


    中村真一提前問了青山秀信抵達的時間,早早駕車來到機場外等候。


    他椅靠在欄杆上抽煙,時不時看一眼手表,再望眼人群,終於看見了青山秀信和青山晴子的身影走出來。


    青山秀信裏麵穿著西裝,外麵穿著一件大衣,淺井綾穿著一身鵝黃色的繡和服,男俊女靚,十分顯眼。


    就更別說在兩人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麵無表情,如同殺手似的金宇城。


    “警視!青山警視!這邊!”


    中村真一掐了煙高高揮手喊道。“真是青山警視!”


    “青山警視真的來北海道了!”


    “那是他的妻子嗎?好漂亮!真是郎才女貌呢,他們一定很幸福。”


    原本就有人認出青山秀信,但是不敢確定,可中村真一這一喊,頓時讓他們確定了,蜂擁而上將其圍住。


    “青山警視我們能合個影嗎?”


    “青山警視我終於見到你了!”


    青山太君擁有廣大的群眾基礎。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麵對這些蠢普的小鬼子,青山秀信展現出自己親民的一麵,主動配合他們拍照。


    “青山警視這是您妻子嗎?她可真漂亮!”一個女人看著青山晴子。


    青山晴子聞言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這是我嫂子。”青山秀信搖了搖頭,解釋道:“我兄長因為工作繁忙常年不在家,我大嫂一直身體不好,銀行動不動發燒,需要人在身邊照顧,給她打針和喂藥,所以我隻能把她帶來了這邊陪我一起赴任。”


    “啊!青山警視還很孝順呢,帶著大嫂千裏赴任,真令人感動。”圍觀群眾紛紛讚歎起青山秀信的孝心。


    而知道所謂打針吃藥是怎麽回事的青山晴子卻羞恥萬分,臉蛋緋紅。


    青山秀信笑著說道:“正所謂長嫂如母,以前我不懂事時沒有少受過大嫂的照顧,現在該我回爆她了。”


    上演了一出嫂慈叔孝的感人戲碼贏得群眾陣陣稱讚後,青山秀信便在金宇城和中村真一的掩護下穿過匯聚得越來越多的人群,上車揚長而去。


    不然再等一會兒記者就該來了。


    “連環分屍案還沒進展嗎?”上車後青山秀信就問起了他工作上的事。


    因為案子如果有進展的話,他從新聞上肯定能看到,但沒什麽消息。


    中村真一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凶手做得很幹淨,所有受害者頭部不見了,目前其中六人的身份都還無法確定,失蹤案報警記錄中也沒有對應得上的,隻有等,看後續有沒有家屬報警,再讓家屬去認屍。”


    “不是本地人做的,就是外地人做的。”金宇城說了句正確的廢話。


    中村真一嘴角扯了一下,一邊開車一邊繼續說道:“凶手應該就是本地人,他拋屍的地方全都是沒有監控的死角地帶,如果不是對劄幌了解到一定程度的本地人,是找不到的。”


    “幸好冰雪節馬上開幕,北海道政府不想引起恐慌,所以一直在配合我們警方壓製熱度,限製媒體進行相關報道,並大肆炒作冰雪節的相關消息混洗視聽,現在才沒形成輿論。”


    如果放在平時的話,國民針對警方無能的討伐聲早就已經喧囂塵上。


    作為世界四大冰雪節之一,一年一度的劄幌冰雪節將給當地政府帶來大量財政收入,和提高當地知名度。


    所以劄幌市政廳才願意幫警方壓熱度,否則的話才懶得管呢,甚至還會有議員出來抨擊警方顯顯存在感。


    “冰雪節也就持續一周,一周後還抓不到人,現在壓得越凶,到時候的反噬就越凶,伱作為負責人恐怕會下不來台。”青山秀信淡淡的說道。


    中村真一抿了抿嘴唇,通過後視鏡看了青山晴子一眼,沉默片刻後才說道:“實在沒辦法,就隻能先找個人頂罪,把這一關過去再說,將後續依舊不斷作案的真凶打成模仿犯。”


    這是青山秀信曾經用過的手段。


    他也算是學到老領導的精髓了。


    “用心去查,少搞這些歪門邪道的手段。”青山秀信餘光看了眼臉色不悅的大嫂,義正言辭的批評對方。


    要在大嫂麵前維持正義的形象。


    “嗨!”中村真一立刻道歉,“您教訓的是,我不該有這樣的念頭。”


    十多分鍾後,車在中島公園附近的一棟帶院子獨棟別墅外麵停下,所謂的院子不是圍牆,是那種矮柵欄。


    “警視正,就是這裏了,您先看看怎麽樣,不滿意的話還有備選,因為您帶來的人多,旁邊兩棟別墅我也租了下來,可以給您的傭人使用。”


    下車後,中村真一帶著青山秀信進去逛了逛,麵積肯定是沒有東京的家大,畢竟那個可是座帶圍牆的獨立住宅,修兩個瞭望塔就跟堡壘似的。


    這棟別墅加上前後院子,估計也就一千平左右,逛了一圈,青山秀信矜持的說道:“將就住著吧,我也不是過不了苦日子的人,就這樣了。”


    這點委屈他還是受得了的,畢竟無論是住在哪裏都能為國民服務嘛。


    條件艱苦一點就艱苦一點,他是來工作的,又不是專門過來享福的。


    “嗨!那警視您先休息,我定了地方,晚上為您接風,再跟您聊聊警察本部的事。”中村真一告辭離去。


    他提前來這邊的主要任務就是作為斥候打探消息,讓青山秀信能迅速搞明白這邊的情況,迅速站穩腳跟。


    這段時間除了查連環分屍案,他就是一直在打聽和觀察警察本部內的人際關係,並將有用的記在腦海中。


    還真讓他發現不少有意思的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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