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命半點都不覺得酸,意猶未盡的盯著那碗湯。季臨淵見了故意岔開話題吸引徐長命注意力,說:“明天晚上宵夜想吃什麽?”說著帶人上樓。“番茄魚,我還想吃炸帶魚。”徐長命剛吃飽這會點菜也有點期待明晚了。季臨淵帶著人先上樓休息了會,又拉著徐長命想在家裏散散步,結果徐長命困得要死,懶洋洋的耍賴趴在季臨淵背上,黏黏糊糊的說:“你背著我就當散步了。”“哪有你這麽偷懶的。”“我才不懶。”徐長命迷糊說,有點困了眼睛都睜不開。最後季臨淵還是背著人在屋子裏走了一圈,背上的人已經睡著了。第二天是周六。季臨淵不去公司,生物鍾讓他準時醒來,床上徐長命還在睡。已經有三個月沒工作的徐長命這段時間真的跟家養寵物一樣,每天睡到自然醒,季臨淵湊過去親了口人,下床去洗漱後繞著後院跑了一圈,跟著爺爺打了一套拳,這才上樓叫醒了徐長命。徐長命被親的有點喘不過氣,醒來眼裏還帶著淚,憋得臉漲紅,一看到季臨淵,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先湊過去親了一大口,親完跳起來火急火燎的往浴室跑。憋不住了。用過早餐,夫夫倆散散步,去花房看看小綠,前院司機已經備好了車。徐長命想起今天的約會,是季臨淵提早兩天說好的,他問了半天是誰都沒得到答案,之後機智的還想來一波□□,戲精上身哼哼說我就知道是你的白月光,都沒炸出口風。季臨淵隻是好笑的看著他。這是季臨淵第一次帶他見朋友,徐長命很重視,他還沒見過季臨淵的朋友。“午飯約了家魚館,招牌魚做的特別好。”季臨淵勾著徐長命。徐長命果然忘了猜測朋友,“有點餓了。”魚館很火爆,位置不是特別顯眼,但去的時候外麵停滿了車,還有叫號等候了十幾位,徐長命看了眼時間才十一點就已經等座了,不由更餓了。季臨淵訂的位子,接待人員直接請他們去了包廂。環境清雅幽靜,路過大堂時味道也是一絕。服務人員推開門,口中說:“趙先生已經到了。”然後被香味迷得臉上露出期待笑容的徐長命,看到包廂後坐著的人頓時愣住了,又扭頭看季臨淵,結結巴巴說:“趙、趙總?”包廂裏赫然是趙博文。對方站起笑的儒雅跟季臨淵打招呼:“臨淵,長命。我先到了,昨天還說想吃魚,今天有口福了。”“趙叔叔。”“趙總好。”徐長命已經回過神了。包廂桌子是長條四人桌,也沒分主賓,各自落座。趙博文今天穿的休閑,說話也簡單隨意不像公司時嚴肅,看上去真的跟小輩出來吃飯一般,翻著菜單邊說:“長命是個好孩子,在公司裏還裝著不認識我,是怕影響不好吧?其實沒這方顧慮,這公司呀——”他看了眼對麵兩人,老眼力瞬間發現不對勁,愣了下道:“長命還真不知道?”季臨淵無奈點頭:“我說了,他不信。”還挺委屈的。徐長命:???到底說什麽啊!趙博文樂了一聲,是真的逗樂了,故意沒開口繼續說,直接點起了菜。徐長命抓耳撓腮的可一聽到趙博文點的招牌魚注意力就吸引過去了。等趙博文點完菜,季臨淵又加了兩份菜,轉頭問徐長命:“還想吃點什麽?”徐長命想吃的季臨淵已經點完了,高高興興搖頭說沒了。服務員退出包廂,徐長命看了眼趙博文,憋了一肚子問題,手在飯桌下偷偷撓季臨淵的手心,季臨淵握住了,說:“紅鯉是我收購的,以我私人名義,請了趙叔叔過來管理,我那邊忙不過來。大股份想轉到你名下,算是送你的結婚禮物。”趙博文這才說:“長命百歲啊。”徐長命沉默了一秒,糾結了下,沒忍住說:“趙叔叔,您不管極限啦?”“極限地產有臨淵管,而且打理的比我好,我現在想做點新奇的,怎麽你怕我管破產了你的公司?”趙博文逗著徐長命。徐長命一臉震驚的擺手,還沒消化剛才得到的信息。季臨淵也沒多說,跟著趙博文說起了家常。過了會菜上齊了,香味四溢,一開動徐長命也忘了緊張,慢慢的說起了話。“ ……我上四年級的時候,趙叔叔您還來希望之家看過我們,我表演的節目您還摸了下我腦袋。”徐長命說起這個可興奮了,因為他比別的小朋友多得了個小獎狀,王萌萌也有,但是沒有被摸腦袋,下了節目後抱著他的腦袋親了好久,羨慕的口水差點流下來了。趙博文早已不記得了,他代管理極限時,對外慈善做了許多,小朋友們一個個長得都差不多,記憶早都模糊了。不過看著徐長命認真的樣子,趙博文心裏也開心,溫聲說:“極限是個好企業,季先生是位真的慈善家。”說的是季向河,趙博文一生真正佩服尊敬的也隻有這一位了。做好事並不求名利。所以徐長命這位切身受益者隻記住了趙博文的形象和極限地產。徐長命這才知道他們孤兒有一瓦庇護,能夠上學都是因為爺爺。不由側頭看了眼季臨淵,感覺今天老婆渾身散發著金光,他心裏砰砰跳,更喜歡季臨淵了,嘴角也不自覺的彎了起來。“你和臨淵是緣分,祝你們長命百歲婚姻美滿。”趙博文舉著酒杯。三人碰了下杯,徐長命不愛喝酒,可今天高興,多喝了兩口。等用餐結束,徐長命臉頰泛紅,雙眼朦朧泛著水汽,顯然是有點醉了,夫夫倆親自送了趙博文上車,徐長命站在車邊傻樂的揮手,像是個招財貓,等車走了,還揮個沒停,季臨淵就知道醉的不清。司機來接。回去路上,徐長命軟趴趴的扒著季臨淵的胳膊,沒坐一會又滑下去,嘿嘿嘿的傻樂。“臨淵謝謝你。”“還要謝謝爺爺。”這兩句話翻來覆去咕噥了一路,等回到別墅,徐長命已經醉的睡過去了。“半杯倒的酒量。”季臨淵抱著人上樓,看著懷裏鼻尖還紅紅的人,沒忍住低頭咬了口,徐長命揮著胳膊哇哇叫:“別咬我,小心我叫我爸爸打你。”然後兩條胳膊圈著季臨淵脖子,睜開眼朦朦朧朧委屈巴巴說:“爸爸,有壞蛋咬我。”氣呼呼的。家裏傭人都在,聽了捂著嘴偷偷笑。季臨淵臉上也掛不住了,一手拍了下徐長命屁股,“沒有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