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崽崽。”季臨淵舉著貓親了口。徐長命被親的有點懵,身體先腦袋反應快,探著粉色的舌尖舔著季臨淵的唇和下巴。季臨淵擼著徐長命的腦袋,看到後麵九條細長的尾巴胡亂打轉。跟電視裏妖怪的九尾狐狸精的尾巴相比,徐長命的要卡通弱氣許多,窄窄細長毛茸茸的,長度跟黃瓜差不多,九條纏在一起成了毛茸茸一團,特別搞笑和可愛。季臨淵沒控製住自己的手,托著徐長命的屁股,開始揉貓尾。徐長命被揉的喵喵叫,聲音弱氣像是被打翻的牛奶似得,一雙碧綠色的瞳孔水汪汪的望著季臨淵都是柔情愛意,特別漂亮。季臨淵感覺自己像是被吸引了魂魄似得,不由自主的低頭親了親貓的鼻頭。“小可愛。”小可愛本可愛舉著兩個前爪,粉色的梅花肉墊捧著季臨淵的臉頰,努力的說:“愛你喵~”季臨淵輕笑了聲,頭紮進徐長命貓的身體裏,吸了一口。一天的折騰奔波,夜幕降臨,他們終於回到了兩人的小家,雖然現在是一人一貓。季臨淵去洗澡換衣服去了,從早上五點到現在一路奔波,還有心理壓力,他很怕找不到徐長命或者見到什麽糟糕的一麵,像是身為貓的徐長命跟山裏動物打起來了。好在現在一切都好,溫存了片刻,徐長命就發現季臨淵眼底的淡淡青色,趕著季臨淵洗澡吃飯休息。今夜的月色十分的明亮,在現在被汙染的都市很難看到這樣漂亮的月色。徐長命蹲坐在窗台上,對著月亮思考人生,綠色的眼憂愁的望著老天爺,他要是一輩子變不回來怎麽辦?他和他家臨淵怎麽啪啪啪啊?難不成從夫夫便主人寵物劇本了嗎?心好塞,他還沒過足金主和小明星的癮。亂七八糟的想一出是一出。徐長命壓根沒發現淡淡的月光籠罩在他身上,直到——‘噗通!’“啊!”季臨淵聽到臥室的叫聲,心裏一緊,顧不上穿衣趕緊出來,便看到大大的落地窗前,短毛地毯上趴著位光溜溜的青年,揉著屁股揉著腿,誒呦的叫還好沒事,然後摸到哪裏,頓時渾身僵住的看向浴室處。兩人視線在空中撞上,一個快速低頭,一個跟著目光下移。到了渾身赤裸的青年肚皮上。高高隆起很大的肚子,像是十月懷胎的孕婦一樣。而青年的樣貌赫然就是徐長命人形時的樣子,隻是現在眼裏透著驚恐,渾身皮膚要白皙細膩許多,還有腦袋上頂著一對貓耳。徐長命喵了一聲,咳了咳嗓子,幹巴巴又緊張兮兮的指著自己肚子,像是這顆肚子不是他的一樣,問道:“臨淵,這是怎麽回事?”季臨淵也覺得嗓子發啞,連忙過去,拿著床上的毯子先將徐長命裹了起來放在床上,兩人現在赤裸相對,裹著毯子在床上,沉默了一秒,季臨淵才道:“應該是懷孕了,快臨盆。”他說著話幹巴巴的也有點底氣不足。徐長命:“臥槽,你真搞大了我的肚子!”季臨淵: ……夫夫倆沒想到以前的玩笑之語成真了。徐長命腦袋瞬間回想到過年時不知節製的啪啪啪,因為仗著男人不能懷孕,他體內有東西也不會生病,還挺喜歡磨著季臨淵內射的,結果現在中招了!“我會負責的。”季臨淵幹巴巴的接話。徐長命對於自己大肚子特別愕然,可相對於早上跨越物種的變化,好像大男人懷孕也稍微能好接受一點了——屁啊。“我怎麽就懷孕了呢?我不是男人麽?就算不是人,那也是公貓啊。”他變成貓的時候檢查了,除了多出九條尾巴,他還是有丁丁和蛋蛋的。越想越是煩躁,徐長命體熱,掀開毯子就光著坐在床上,沒一會坐的腰難受又嬌氣的誒呦叫:“季總,我腰好酸,難受。”這個時候了還不忘金主爸爸小明星劇本。季臨淵就知道長命想的差不多了。徐長命向來想得開,不會在一件事上過多糾結。他變成貓和他懷孕,這兩件事他已經憂慮過度了,現在想破了腦袋他也不能把肚子想平,還不如先顧好眼前。“餓了。”徐長命慘兮兮的叫著。季臨淵取了睡袍伺候徐長命穿上,他進去浴室快速衝完澡,然後轉到廚房開始做飯。怎麽快怎麽來,家裏冰箱蔬菜蝦仁都有,幹脆下麵做了鍋海鮮麵。兩人都餓了,坐在餐桌前一人一個大麵碗,徐長命西裏呼嚕的吃的噴香,季臨淵用餐禮儀是學過的,沒發出半點聲但速度很快,最後吃飽喝足,季臨淵去洗碗,被徐長命拉住了,撒嬌說:“先別洗了,我想你抱抱我。”季臨淵一臉猶豫,眉頭都擰成了川字,然後很是遺憾堅決的拒絕。“你現在肚子這麽大,不好做,乖忍一忍。”徐長命:“哇,你想什麽!我隻是想你抱一下我,字麵的抱阿爸!”可他聽到季臨淵這麽說反倒臉上笑嘻嘻的可開心了,他之前心裏不是有擔心過季臨淵會抵觸嫌棄他現在這副不人不妖怪的軀體。季臨淵也露出個無奈的笑意,不過順從的牽著他家小丸子去了沙發。家裏太大了很空曠,電視打開有些聲音,主持人在嘻嘻哈哈不知道笑什麽,可卻覺得客廳熱鬧許多。徐長命一手扶著腰窩在季臨淵懷裏,兩人坐在沙發上,季臨淵的目光溫柔的看向徐長命側臉。“不要怕好不好?”“嗯。”“我明天找醫生看看,如果你不想要孩子,我們可以拿掉——”徐長命打斷:“讓我想想。”他相信季臨淵是認真這麽說,而不是炸他一下,溫柔的逼他留下孩子。如果他說不要,臨淵一定會聽從他的意思,可徐長命現在很亂,也不知道怎麽下決定。晚上兩人睡得很早,徐長命在浴室裏的時候待了很久,久到季臨淵有些擔心在敲門。徐長命將門大開,渾身赤裸還帶著水汽,眼裏亮亮的,拉著季臨淵的手放在他的肚皮上。‘噗通——’肚皮上微微凸起,發出輕微的聲響。季臨淵知道裏麵是什麽,手掌輕微的顫抖,珍惜又害怕,他望著徐長命,徐長命露出一副傻笑來,傻傻的說:“我們的崽崽。”晚飯後還顧慮重重,生下的會是什麽,以一個男性身份長了二十年,他想過當父親,可沒想過孩子從他肚皮裏出來的父親。可剛剛洗漱時,他光著身看向鏡子裏的自己,猶豫不決的手摸上了肚皮,然後輕輕地感受到隔著肚皮裏麵的小家夥輕輕碰觸他。季臨淵聽到卻有些酸楚,更加心疼長命了。他親了下長命的唇,徐長命笑著回吻。這一刻夫夫倆像是忘了晚飯後說的打掉孩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