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後, 司清越是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的婚姻,但是王萌萌總是顧慮很多,怕戀情婚姻影響司清越的前途事業。還拿徐長命舉例。司清越也不好直說徐長命和他根本不在一個咖位上,怕王萌萌炸毛。“嗯。”季臨淵對這個不感興趣,岔開話題說:“你剛走紅毯多留了一會——”徐長命瞬間明白臉,嘻嘻笑貼著季臨淵的耳朵根,說:“老婆,我就是讓粉絲拍照,絕對不是因為有個漂亮粉絲才這麽幹的。”“原來還有漂亮粉絲啊。”季臨淵斜眼看過去。徐長命貼著季臨淵耳垂,四周黑漆漆的,椅子背又高,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在幹什麽,快速的咬了口老婆的耳朵,惡作劇得逞說:“騙你的,根本就沒有漂亮粉絲,我老婆天下第一的好看。”說話的熱氣和剛才的輕輕一咬,讓季臨淵的耳朵發紅,不疼,是又麻又癢,勾到人的心裏。季臨淵正想懲罰下惡作劇的小丸子,電影已經開始了,徐長命早有先見之明撤回身,坐的筆直,嘴巴快速說:“電影開始了,你不要亂來了。”於是季臨淵隻能‘記仇’放到回家再說,兩人緊握的手,徐長命還在搗蛋撓他掌心,被季臨淵警告的捏了下,這才不亂動了。劇情徐長命都知道,熟悉的鏡頭片段,他還能想到張導說卡以後,鏡頭外的故事。一幕幕,他親眼見過怎麽拍攝,可串聯起來,剪輯後期配音,賦予鏡頭內容熟悉又陌生,十分新奇。徐長命慢慢的看入迷了。劇情一開始就是一場嚴肅的上朝內容,坐在龍椅上的朱湛,緊挨著龍椅隻有半步的攝政王,底下群臣爭鬥討論,攝政王應該還政於皇上,攝政王則問皇帝怎麽看。皇帝朱湛消瘦,挺直的腰身,但眼神瑟縮,臉色蒼白,卻告訴眾人,他這個皇帝坐的不穩。徐長命望著屏幕上的他,這個人是他的樣子,卻不是他,是兩個人。廟堂的陰謀與爭執,寢殿裏的親情與矛盾,種種交織,劇情推進,節奏很好,前麵還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謀殺,接下來又是攝政王與皇帝的對話,看似平淡關心的語言下,彼此雙方互相試探與真誠 ……“哇,終於到了這一幕。”後麵有粉絲沒忍住小聲說了出來。大熒幕上,攝政王正給皇帝朱湛喂藥。徐長命想起這就是之前微博上流傳出去的劇照,不過這裏視覺更好,他覺得這場戲他演的很認真,現在看來,有點被清越哥主導的味道在,顯得他有幾分弱氣。一場兩個鍾頭的電影,結束時,是皇帝朱湛的鮮血染紅了衣袍,他眼神清明卻像是籠罩著一層薄紗,看向遠處站著的人,嘴裏的血湧出,執著的問:“叔父,為何我是皇帝……”攝政王親自端了酒杯,毒死了他親手帶大的侄子。皇帝最終是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攝政王隱藏在陰影中,轉身果斷的離開,之後攝政王登基,海河清宴百姓富足,開啟了一代盛世。影片《宮宴》結束。徐長命知道劇情是這樣,一將功成萬骨枯,開啟盛世的代價皇帝隻是一個絆腳石,可看完還是有些難受,空落落的,手上被緊緊握著,一轉頭便看到季臨淵看他溫柔的目光,頓時從影片中抽身,露出個笑來。“清越哥演的真好。”尤其最後一場對手戲,他倒在座椅上不知道,一鏡到底,現在才發現清越哥處理小細節和麵部表情是真的好,轉身隱藏在黑暗中時,他好像看到了攝政王流下的淚,但眼神卻是冰冷堅毅的。季臨淵握著徐長命的手,肯定道:“你也演的好,以後還會更好。”“嘿嘿,我也這麽覺得。”徐長命湊過去不要臉說:“我覺得我對這個有天賦。”“是挺有天賦的,小明星。”季臨淵意有所指道。天天在家切換劇本,床上被欺負狠了的時候還能堅持不蹦人設,也沒誰了。徐長命笑嘻嘻,誇讚說:“還是季總指導的好。”兩人在這兒小聲說著情話,片尾曲結束,燈亮了,安安靜靜的,眾人像是還沉浸在影片中,直到主持人上台,所有主創感謝,這才掌聲雷鳴。季臨淵出去等徐長命。簽名合影接受鮮花後,首映禮也散了。徐長命出去時,還見到女粉絲紅著眼眶,正擦眼淚,跟旁邊同伴小聲罵攝政王渣男,徐長命心想劇情裏攝政王對待感情是挺渣的,利用了太後的感情,害死了太後的兒子,最後登基大寶後,將太後幽禁了一輩子。真渣男了。“ ……朱湛那麽信賴愛著他,他怎麽就忍心毒死朱湛,我的小豬豬 ……”“我總覺得毒酒是他那侍衛搞的鬼,你看之前的暗殺就是那侍衛動的手腳。”“你這麽一說有點像,我回頭再刷一遍,仔細琢磨下,攝政王那麽愛朱湛,應該不會這麽狠心的。”……徐長命:???攝政王愛朱湛?兩位少女你們跟我看的到底是不是一部劇啊,這裏麵可是有女主的!!!你們把白倩姐放在哪裏啊!攝政王真愛太後的,不然也不會幽禁一生,反倒哢嚓了朱湛的。徐長命不可思議臉跟著小朱吳芳去了停車庫,正好碰上了司清越和王萌萌,互相打了招呼。“老徐,大哥呢?”“車裏。”徐長命見王萌萌臭著臉,問:“怎麽了?又跟清越哥吵架了?”王萌萌憤憤道:“司清越太渣了,竟然毒死了你,我不能忍。”徐長命:= =“你別作啊,電影假的造不造。”王萌萌哼哼,“反正我回去要奮筆疾書寫同人文。”然後被司清越提溜著衣領上了車。徐長命也懶得說別的,反正王萌萌作死後,挺享受被清越哥欺負教訓懲罰的,人家夫夫倆情趣嘛。保姆車上,季臨淵等了一會了,拉著徐長命坐好,說:“回吧。”“嗯,困了。”喵仔和魚仔沒放別墅,爺爺出去旅遊了,兩人出來的時候給兩隻喂好了,家裏門窗緊閉,應該不會出什麽事,可就是這樣也不放心。到了家,徐長命脫了鞋子急急忙忙穿著拖鞋先往兩隻臥室跑,然後一臉害怕的出來說:“老婆,兒子不見了!”“陽台貓架上。”季臨淵哭笑不得臉,抱著害怕臉的小丸子親了口,說:“做事急急忙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