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還要沈墨哄著才肯睡,醒來也要第一眼能看見沈墨才行,簡直是想把之前從沈墨這裏缺失的陪伴全部給找回來。 這可就苦了方亦白了,實在耐不住想和沈墨親熱一下,還想等琮悅睡著了讓嬤嬤把他抱走。可這小家夥特別敏銳,一把他抱離床就會醒,眼睛睜得圓溜溜的,然後朝沈墨的懷裏撲,非得沈墨抱著睡才肯罷休。 方亦白也試過想拉著沈墨到別的房間,可這孩子也會突然驚醒來,然後滿屋子哭著找他們。 沈墨對此也很無奈,但當然還是照料兒子為先。方亦白憋得滿身火氣沒處發,在琮悅又屁顛顛圍著沈墨轉的時候,實在忍不住手癢將他捉過來在他的小屁股上啪啪打兩下。 當然他下手不重,琮悅就以為他還在鬧著玩,咯咯咯的笑,說還要打,還要打。方亦白索性就依他,繼續打他屁股,結果,他就呲著小白牙笑得更歡了,弄得方亦白也沒了脾氣,將他揉到懷裏直歎氣,說他:“你這個小笨蛋,什麽才能懂事啊。” 沈墨在旁邊看得想笑,還不到兩歲,離懂事還遠呢。 終於有一次在琮悅玩累了午覺睡得沉的時候,方亦白總算是逮著機會了,迫不及待的把沈墨給拽到別的房間裏,關上門就摟在一起邊親邊脫他的衣服,邊往床邊倒,不由分說的就先狠狠的折騰了幾次。 沈墨軟的手都抬不起來了,就這樣懶散的靠在方亦白的懷裏小憩。 從生下琮悅以後,他發覺方亦白跟他做的時候會盡量的不把東西留在他體內,就算不小心弄到裏麵,做完後也會抱著他去清洗幹淨。 沈墨約莫知道是生琮悅的時候他還是有些被嚇到了,所以才這麽小心翼翼的。沈墨也看出由於這樣,他其實有時候不太盡興。 不過沈墨也沒辦法,因為琮悅現在的確還小,他暫時還不想繼續要孩子。而且著手生意上的事情也剛穩定,不想又因為突然懷孕大著肚子在家裏枯耗一兩年。就算還想再要一個,也等過幾年再說。 不過總擔心懷孕也對這個事兒有點影響,還是什麽時候去找姐夫問問看吧,看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解決…… 沈墨惦記著那個小的,就要起身來,方亦白眼裏的兩簇火還沒消散,一翻身壓著他不讓他起。 “都這個時辰了,他肯定早醒了,要是哭的話,嬤嬤會抱來的。” 沈墨用手推他,“我還是去看看吧,我把他丟在家裏這麽久,都沒好好陪過他。” 方亦白不輕不重的哼了聲,“你怎麽不說,多久沒好好陪過我了。” 方亦白意猶未盡,還想和他摟摟親親的溫存一會兒再繼續呢,怎麽可能讓他走。 沈墨剛要開口說話,就被他吻住,沒一會兒下麵再次被那硬挺的東西撐開,他雙手緊緊扣著方亦白的肩膀,低喘悶哼。 “無賴啊你……” 於是天黑之前,沈墨就被他纏著在床上度過了。等他腰酸腿軟的終於能下床去找琮悅時,發現孩子被方羨雲給抱到老夫人那兒去了,還留了話,讓他們晚飯去老夫人那兒用。 沈墨一聽都愣了,方羨雲肯定對他們把孩子丟下幹什麽去了心知肚明。沈墨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越想越臉熱,以至於去了老夫人那兒都有些不敢和方羨雲對視,就一心抱著琮悅喂他飯吃。 琮悅吃了幾口就飽了,在他懷裏扭來扭去,用手抓他的衣服,結果不小心露出點他皮膚上的痕跡,琮悅黑白分明的眼睛睜得圓圓的,小手指著他身上的紅痕說:“蚊蚊咬了,爹爹,有蚊蚊。” 沈墨連忙把他嘴巴給捂住,窘迫的看了眼在旁邊竊笑的方亦白。 幸好琮悅聲音小,老夫人這時候在念叨著方羨雲和方知雪,他們都似乎沒有聽到。沈墨暗暗用胳膊肘狠撞了方亦白一下,他差點被撞得飯都噴出來了。 小嬋深受老夫人喜愛,每次吃飯都是坐在她旁邊。這時候,老夫人握著小嬋的手在那邊感歎,“還是亦白的媳婦兒爭氣,給我添了兩個寶貝小孫子,不像你們,一個兩個年紀不小了,卻還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是想急死我啊!” 方羨雲跟方知雪都垂著頭,大氣都不吭一聲。 老夫人拍拍方羨雲的肩膀,“小雲啊。”又衝著方知雪喊,“小雪啊。” “誒。”兩個人都乖乖應聲,老夫人語重心長,“要努力啊你們,要為方家開枝散葉,延綿子嗣。” 老夫人每次一起吃飯的時候就致力於催生,沈墨都聽習慣了,正準備喝方亦白給他舀的湯,就見憋紅了臉的易嘉言緩緩放下碗筷,往桌上看了一圈,又瞥了眼正低斂眸的方知雪,才道:“其實……其實我們有了,娘。” 老夫人刹那間目光如炬的看過來,“真的?” 方知雪看了看易嘉言,微微笑了笑,點頭,“是真的,娘,已經快兩個月了。” 其實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方亦白和沈墨些微訝異過後就給他們道恭喜,由衷的為他們感到高興,你一句我一句氣氛也漸漸的熱絡起來。 然而……滿桌就剩方羨雲沉悶著一張臉在那兒兀自不語。 飯後,方羨雲對他們說,過兩天都騰出時間來,全家人一起去寺廟祈福。 沈墨一聽就明白,對方亦白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祈福應該隻是是幌子,要一起去把大嫂接回來才是真,看來大哥大嫂也快修成正果了。 這真是天大的好事。 去寺廟那天,馬車經過七草堂的時候停了停,沈冰提前知道他們會來,聽見外麵的動靜,便跑出來跟他們打招呼,兩個孩子見到她都很高興,遠遠見著她就開始喊姑母,然後扒在窗戶上跟她說話。 琮悅又見外麵人多,興奮的想下去玩,被方亦白一把撈回來。琮悅躺在方亦白的懷裏扭了兩下無果,咬著手指,烏溜溜的大眼睛全神貫注的和他對望。 那邊,沈冰讓沈墨把手伸出去,給他把了把脈,半晌衝著他搖頭,“沒有。” 沈墨自己也感覺沒有,在她這裏確認,稍微鬆口氣。 沈冰趁著方亦白正在跟琮悅在那兒培養父子之情,沒注意這邊,迅速的給沈墨手裏塞了一個紙條。 沈墨愣了愣,但很快想到是什麽,不動聲色的把手攥緊。小嬋在旁邊全都看到了,眨巴眨巴大眼睛歪著頭不解的在兩人之間看了看,不過她沒有出聲。沈墨對她做了個保密的手勢,小嬋捂著嘴點點頭。 馬車繼續出發,沈墨見方亦白還有琮悅還是保持著那個你望我,我望你的樣子,不由好笑,“你們兩個幹什麽呢?” 方亦白看他一眼,嘴角抽動一下,才悶聲道:“他尿濕了。” 琮悅的衣服有現成的換的,但是方亦白的沒有,等到了寺廟,趁著方亦白去換衣服了,沈墨這才把阿姐給的紙條拿出來看。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可看完了之後他還是將紙條給燒掉了。 上麵說的是祁林本來是住在善堂裏的,但是他身體太差,半個月時間內毒發了兩次,實在凶險,為了能救治及時,所以把他帶到醫館來住了。阿姐就是想告訴他,如果下次跟方亦白一起去醫館的話,要提前通知她,她好安排孩子避一避,免得讓方亦白撞見心裏不舒爽。 沈墨都記在了心裏。過些日子就是姐夫的生辰,按慣例他們都會過去吃飯的,到時候還是讓阿姐提前安排一下比較好。 這天他們去了寺廟一起拜了佛,祈了福,就在殿外等候方羨雲把大嫂給接出來。 易嘉言不知道抽了什麽風,神神叨叨的跑過來跟沈墨取經,說孕期都要注意些什麽。沈墨汗顏,就說讓他聽大夫的就好了,他卻又在旁嘟嚷個不停,大意是方知雪懷孕兩個月還到處亂跑,不肯聽他的在家裏歇著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