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黎希驥連忙拉住就要衝出去找人算帳的兒子。「人早就跑遠了,而且你才剛做完手術,不要這麽衝動,算了好不好?」 「是不是很痛啊?」看到老爸一副不想再說的樣子,黎其麟也很識相地不再多問,但還是止不住地為他心疼。 「不會……」 黎希驥話還沒說完,一直站在一旁的梁聿麒像是不耐煩地突然開口了。「老師,我們該走了……我先去車上等你,別讓我等太久。」跟著也沒等他回答,就和展樂楓先出去了。 「老爸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啊?我不要再呆在這個鬼地方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你也不要當那個家夥的什麽家教了,那個家夥看起來有夠討厭的,一定會欺負你的!」 說完,還狠狠地朝梁聿麒離開的方向瞪了一眼。 「小麟你不要這樣好不好?算老爸求你…乖乖留下來繼續做觀察好嗎?」 看到老爸懇求的眼神,小麟也不敢再說什麽惹老爸難過。「那……老爸你要記得來看我喔。」 「嗯。」說著,伸手揉了揉小麟的頭發,跟著不去看他背後少年不舍眷戀的目光,頭也不回地逃出了病房。他知道自己如果回頭看到小麟傷心的樣子,他一定會受不了的,而一想到剛剛小麟雖然難過卻還是懂事地沒有多說什麽,心裏的罪惡感和無能為力的沮喪濃烈地化不開,如果可以的話多想就這麽留在兒子的身邊……… 離開醫院,坐上了梁聿麒的車,黎希驥就一直沒開口,隻是靜靜地看著窗外。 「在想什麽?」 突如其來的聲響打斷了黎希驥的思緒,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下一秒就被拉進一個的懷抱中,整個人坐在身旁少年的大腿上。 感受到懷中男人突然變得僵硬的身軀,梁聿麒當然知道他在怕些什麽。「不用緊張, 我現在還不想在車上就上你,回去後我們多得是時間玩。」 「剛剛在想什麽啊?老師。」沒等到男子的回應,梁聿麒不可思議地發現自己居然難得耐心十足地又問了一次。梁聿麒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麽這麽執著於他的答案,其實不用想也知道眼前這名男子心裏隻有他兒子,能讓他陷入沉思的也隻有他兒子,倔強的他甚至可以為了兒子犧牲自己,而自己不也正是利用這個弱點來威脅他成為自己的寵物,滿足自己的欲望的嗎?然而為什麽心底深處的一個小小角落似乎在渴望著些什麽,渴望他會有那麽一點……… 不過在看到黎希驥低頭不語的樣子後,梁聿麒就知道自己沒猜錯——他果然又在想他兒子了。雖然是自己早已預料到的,他還是無法克製地為這個早知的答案感到生氣,揚起手就又要甩他一巴掌,但一瞥見男子額頭上的傷和尚未消腫的臉頰,他就打不下手,已經揮出去的手就這麽在中途轉了個勢,改為握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抬高看向自己。 「不準在我麵前想小麟!」 看到眼前男子一臉怪異地看著自己,梁聿麒這才意識到自己不自覺就吼出口的話有多麽突兀,隨即又馬上恢複成冷冷的口氣,繼續說著不曉得是用來說服男子還是自己的話,「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嗎?你是我的寵物、我的所有物,而我最討厭我的寵物不專心,也最討厭別人碰我的東西,所以你最好不要再犯,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的寶貝會不會發生什麽意外。」 「不準你對小麟動手!」原本一直沒反應的男子,聽到最後一句話時,突然猛烈地掙紮了起來,同時惡狠狠地瞪著自己。 「怎麽?有反應了?……你以為你有命令我的權力嗎?」梁聿麒輕鬆地製住了男子的掙紮,並挑高了一邊眉好笑地看著懷中的男子。 聞言,就看到男子立時像隻鬥敗的公雞,頭垂得低低的,久久不發一言。 「怎麽不說話了?……你不要跟我賭氣,這樣隻是給自己找苦吃。你乖乖的我自然會對你好一點的。」 你還真以為你在哄寵物啊?耳朵裏聽著氣死人的話,黎希驥發現自己必須很努力才能克製想衝著他翻白眼的衝動。 突然,他感到臉上一陣溫熱,好像有什麽東西貼上了自己的左臉,抬頭一看——原來梁聿麒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條熱毛巾敷在他之前挨打的臉上。 這家夥到底想幹嘛啊?!被梁聿麒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呆了,黎希驥隻是張大眼睛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像是感覺到黎希驥的注視,梁聿麒一抬眼看到的就是他一臉疑惑防備的眼神,這也讓他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什麽——他居然在幫他處理傷口?! 他又不是沒打過自己的寵物,反正他們本來就是拿來發泄自己的情緒的不是嗎?隻要沒打死,受點傷有什麽大不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隻要看到黎希驥臉上和額頭上的傷,他就全身不對勁,有點內疚,有點心疼,還有點酸酸麻麻的刺痛直上心頭, 甚至深入脊髓,讓他無法不去在乎。於是,離開醫院前他跟展樂楓要了一些紗布、消毒藥水和熱毛巾,在大腦還無法為自己的感覺做出解釋前,手已經像有自己的意識動了起來。 「咳…我這可不是在向你道歉,隻是你這樣實在有夠難看的,看了就倒胃口。」 「我也沒敢要你道歉……其實就算你道歉,我也不會原諒你的……不過你也不用生氣,反正你也沒打算道歉,那我這個小小的寵物說什麽又有什麽關係。」倒胃口不會不要看啊?!受不了他那連打了人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狂妄態度,黎希驥實在忍不住想挫一挫他的銳氣。 「你你你………」聞言,梁聿麒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惡狠狠地瞪著他。第一次難得對人好,黎希驥這家夥居然不領情,可是明明應該就這麽把那個不知好歹的家夥推下去,然而空出來的一隻手卻在車子一陣顛簸後不自覺收緊他的腰。 對於梁聿麒的怒目相視,黎希驥也隻是不甘示弱地回瞪著他。 而本來氣極的梁聿麒,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朝眼前男子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怎麽?!你現在蠻的嘛?!剛剛不曉得是誰跪在我腳下哭著求我對他做什麽都可以的?」 ——轟! 被少年這麽一說,黎希驥耳邊似乎聽到了什麽爆炸的聲音,接著一股熱氣快速上篡, 他覺得整張臉燙得受不了,當時情急之下說出那些話是一回事,現在從梁聿麒口中聽到又是另一回事,羞得他隻想挖個地洞躲進去,免得繼續被那個混蛋小子恥笑。 其實看到男子連耳根子都紅了起來的樣子,梁聿麒像是被定了格,隻是癡癡地看著眼前的‘美景’,哪還有什麽心思去嘲笑他。直到下身傳來陣陣蠢動,少年這才從先前的迷思中清醒過來,接著就見原本沉睡的分身在兩人的注視下不斷脹大挺立,頂在黎希驥的下體。 不會吧?!這家夥怎麽在哪都可以發情!黎希驥緊張地緩緩後移,想從梁聿麒腿上離開。 「坐好!如果不想被上就不要亂動!」梁聿麒痛苦地開口命令道。下身的腫脹讓黎希驥這麽一動似乎更脹、更痛了些。 如果沒看到他額頭上尚未處理的傷口,他可能真的會馬上要了他,然而不隻黎希驥驚訝,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最後居然什麽事都沒做,隻是要男子拿好他手上的熱毛巾,自己則狀若無事地處理起那個礙眼的傷口。而黎希驥也很識相的沒再反駁掙紮,乖乖地接過熱毛巾敷在自己的臉上。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再開口,除去那讓人不知所措的尷尬,安靜的車上竟也彌漫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和諧感。 ++++++++++++++++++++++++++++++++++++++++++++++++ 一回到梁聿麒位於郊外的別墅,黎希驥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麽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路被拉進主臥房。 「脫衣服!上床趴好!」 現在?!現在還是下午而已耶?不是這麽快就要實現自己的諾言了吧?黎希驥以眼神詢問著眼前一副主宰者態度的少年。 「還不快點!要我親自動手嗎?!」 聽到他都這麽說了,黎希驥隻好認命地脫掉所有的衣物,在背後灼熱目光的注視下爬上那張有著許多悲慘回憶的大床。 臉朝下的趴在床上,黎希驥隻覺得時間過得好漫長,以前聽人家說過等待的時間是最痛苦,這句話真是一點也不錯。即使不轉頭,他也可以感受得到梁聿麒滾燙的眼神不停地在他赤裸的身軀上探索,這種姿勢、這種目光讓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屠宰場裏待宰的豬,任人宰割——真是的,那家夥又想做什麽?要做就快點做,幹嘛一直看個不停啊! 梁聿麒哪裏不曉得他想早點解脫的想法,雖然看到床上不停顫抖的雪白雙丘和雙股隱約可見的洞口因冷空氣的刺激不斷地收縮,再加上剛剛在車上被挑起的欲望,讓他很想立即將自己埋入那緊窒溫熱的體內好好衝刺一番,但一想到先前在醫院裏他和兒子的親密樣,他就一肚子火,雖然舍不得打他,但也不打算讓他那麽好過,怎麽說也要讓他記取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