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眼……聽說……


    刀裏那位智商似乎有問題,看和聽都分不清楚……


    “你不吃魂魄?”


    南靈歌不信,“原本刀裏的千條惡靈不是都被你給吃了?”


    “老子那是沒辦法!”


    刀靈怒吼聲中,刀身上紅光爆閃,驀的將她掀了個跟頭。


    南靈歌一骨碌爬起來,指著扔在地上的刀大叫:“你別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


    刀靈冷笑:“當初你自己作死,害得老子差點也跟著沒命,要不是有那些惡靈撐著,老子早被你害死了。”


    南靈歌眸光閃閃:“那你說我是怎麽作的死?”


    “嗬嗬!”


    刀靈繼續冷笑:“當初你看著人家道士生的好看,對人家百般勾引調戲害人家動了凡心棄了仙途,一心隻想與你做對同命鴛鴦……”


    然後呢?


    南靈歌耳朵豎的老高。


    “然後你便始亂終棄,被人家一刀捅死。”


    是這樣麽?


    南靈歌皺起眉頭,怎麽想都覺得那種事不是自己能幹出來的。


    勾引別人,始亂終棄?


    不可能的。


    她若是主動勾引那一定是真心看上了對方,既是真心看上了又怎麽會始亂終棄?


    “你做的蠢事數不勝數。”


    刀靈與她說話的語氣始終跟吃了炮仗一樣,顯見是對她積怨極深。


    “我還做了什麽?”


    南靈歌愈來愈好奇了,“刀兄,能不能仔細與我說說?”


    刀靈冷哼:“我說了你就信?”


    “信信信。”


    南靈歌頭點的如同小雞啄米。


    “我說你是個王八蛋你也信?”


    “……”


    南靈歌忍不住大翻白眼。


    他老是這麽人身攻擊有意思麽,大家就不能心平氣和好好的說說話麽?


    “我隻想一刀砍死你!”


    刀靈繼續苦大仇深:“相信我,你若知道自己幹了什麽,你也會想要砍死自己。”


    我到底做了什麽喪盡天良的事?


    南靈歌深深歎息,覺得暫時還是將這一話題暫且擱置著好。


    刀靈擺明了恨她恨的要死,也擺明了不肯告訴她真相,與其忍受他挾槍帶棒的言語攻擊,還不如等時機對了再說罷。


    於是她便閉了嘴,匆匆向山下走去。


    生魂林是下丙堂的地界,她不能多做停留,免得遇上哪隻‘冤魂厲鬼’,憑白惹出一身麻煩。


    南靈歌心情鬱悶,一路悶著頭走到了小戽山下。


    上一回來時是跟著下丙堂滿堂弟子來處理屍潮。


    彼時人多勢眾,百多個人身上的陽氣都沒壓下山腳下的陰氣。


    這一回隻有她一個人,青天白日的便覺陰風刺骨煞氣衝天。


    刀靈卻似十分喜歡陰煞之氣,一到山腳便激動的刀身亂顫,害南靈歌握在刀柄上的手也跟著顫個不停。


    這刀絕對是個變態,它的主人也是變態!


    南靈歌鬱鬱的捏緊了刀柄,念動開陣咒,進入了最外層的大陣。


    小戽山是座死山。


    當初死人埋的太多,山裏的樹砍的七七八八,剩下的慢慢也都枯死了。


    現在漫山遍野幾乎看不到看不到青綠之色,隻有散落一地的殘墳敗棺和散了架屍骨。


    很久以前這裏便不再有人敢來掃墓了,橫死的人不管是埋在這裏的還是被直接丟棄的,怨氣都極其深重。


    最下層的走屍沒有思想,行動力不強,是山裏最容易對付的,往上是什麽,南靈歌不知道,也沒人告訴她。


    不過有了大師兄暗中的幫助,她倒也沒多擔心。


    一進山她便發現上回定住的走屍都不見了。


    掌門老頭的命令是壓下山裏所有的異動,走屍既不見了,她便得去找出來。


    小戽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隻是上山下山用不上半日就能搞定,可若是將整個山都跑個遍……那就不知道要跑到猴年馬月去了。


    還好大師兄有先見之明,給她帶了些幹糧和水,否則她就要忍饑挨餓了。


    南靈歌晃了晃腕上的鐲子,笑嗬嗬走入淡淡的霧氣之中。


    鐲子是個寶物,與扼靈刀一樣別有洞天,能裝進去許多東西。


    “你能不能也像這鐲一樣裝些吃食衣裳什麽的?”


    她嘴賤的問了一句。


    刀靈不耐煩的回了她一個字:“滾!”


    南靈歌瞬間覺得自己活的十分失敗。


    更加覺得這刀不可能是自己的了。


    如果這刀真是她鑄的,刀靈怎麽會對她如此蠻橫?


    陰謀!一定是南謠仙尊的陰謀!


    給她編造一個了不得的身份,讓她以為自己會是什麽大人物,曾經害死了一個渡劫的和尚,還親手打造過一把了不得的邪器……


    然後……再揭穿她或什麽的?


    不對,說不通!


    怎麽想也說不通……


    唉,算了算了不想了,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南靈歌搖了搖頭,將墜子從領中掏出,念動了靈咒。


    很快的,雪白的墜上便泛起了瑩光,南楓白略有些緊張的聲音傳了出來。


    “怎麽了師妹,可是遇到了什麽?”


    “沒有,隻是無聊想與師兄說說話。”


    “師兄在做什麽,忙不忙?”


    南靈歌嘻嘻一笑,找了塊相對平整些的地方坐了,打算先休息一下,四周的愁雲慘霧殘墳敗骨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好像早已習以為常了似的。


    “不忙,正在趕路。”


    南楓白鬆了口氣。


    南靈歌有些驚訝:“師兄這麽快又下山了?”


    “是啊,隻比你晚走片刻,你現在在何處?”


    “剛進外陣。”


    南靈歌有些不滿:“掌門他們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師兄才剛剛回來便又讓下山,想累死你不成?山中就沒有別的弟子可用了?”


    “師妹不可在背後非議師長,若被有心人聽到了便會成為把柄,你已不是孩子了,又身為掌門弟子,以後怕是會經常與外界打交道,一定要謹言慎行才行。”


    南楓白立刻出言製止。


    因為教訓她的是南楓白,南靈歌便隻是微微吐了吐舌沒有吭聲。


    當初南楓白給她的印象是不苟言笑,古板木訥。


    熟悉了之後才發現這位大師兄似乎有些話嘮,很喜歡給她講為人處事的大道理。


    知道他是怕自己在外人麵前吃虧才會如此,南靈歌除了感激便是感動,也便老老實實的聽著南楓白的教誨。


    若是換了別人如此嘮叨,她要麽左耳聽右耳冒,要麽早就斷了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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