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隨著一聲嘹亮的哨音響起,比賽正式開始,進入對抗階段,大樓周遭的議論紛紛頓時消停下來,變得不再那麽嘈雜使人心煩,圍觀之人努力的睜大眼睛,希望透過大樓的每層陽台,能夠看到訓練樓裏麵的情況。


    然而,人們漸漸露出失望之色,因為他們什麽也看不到,不是因為距離太遠,而是陽台的大小實在有限,各個窗口也有一層灰布窗簾掩蓋著,樓層裏的情況根本就無法顯現出,滿足不了他們的好奇心,但又心癢難耐,想要知道裏麵的情況,參賽人員是如何過關斬將的?


    即便如此,雖然不清楚訓練樓裏的情況,圍觀的人群反而有增無減,依然保持著濃烈的興趣與好奇心,位於百米之外,等待著。


    出乎所有人的意外,時間僅僅過去了五分鍾,就有兩名兵士被淘汰出局,失魂落魄的緩步走出,他們的要害之處,或心髒,或脖頸,都有一道紅色印記,代表了那個部位受到致命攻擊。


    值此之際,訓練樓之內,光線幽幽,可視程度堪比傍晚即將來臨之時,天色灰暗的情況。更有甚者,光線黑暗不易察覺出,非常適合打埋伏,打悶棍,偷襲之類的。


    幽暗的光線裏,一個人影出現,走在樓道之中,緩緩而行,步伐起落無聲,小心而謹慎,慢慢推進,尋找對手,周遭極其靜謐,一絲聲響也沒有。


    突然,當人影途經一個門口,一個詭異的身影瞬時出現,自上而下,猶如閃電劃過黑夜,動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迸發而出,一手捂住那人的嘴巴,另一手快速的抹過,脖頸處立即出現一道紅色印記,那人身體頓時一僵,停止了反抗。


    “遵守規則,你已經犧牲,請教出令牌,出去吧。”


    詭異的身影輕聲、簡短的講述過後,翻身回到地麵,接過令牌,立即快頻率、小碎步地離去,身形一閃,又隱匿於黑暗之中,繼續捕獵,尋找一個獵物。


    那人不甘的緊握雙拳,不甘的雙眸開合,明滅不定,但最終還是闊步而去,不再怨天尤人,不再幻想剛剛那是一場夢,步伐鏗鏘有力的走向訓練樓出口,灑然地接受被淘汰出局的現實。


    即將走出之時,打算提醒後來之人,親密之友,讓他們謹慎小心,不再重蹈自己的覆轍,留下遺憾。一個工作人員突然出現,攔住了那人,沉聲說道:“元帥有令,整個比賽沒有結束之前,五天之內,誰也不可以泄露整個選拔的過程。”


    “否則,輕者,取消以後進入精英戰隊的資格;重者,開除軍籍,永不錄用。”


    那人頓時身體一震,按捺住心裏的那份衝動,想要一問究竟,最終一個標準的軍力,沉聲應是,快步離去,這也是每個參賽兵士被淘汰出局之後,無論誰人問,也無法問出訓練樓裏麵情況的原因。


    剛剛的一幕幕還在上演,不停地有人員被淘汰,不時的還有突發情況發生,楊麟安排的人員突然襲擊,淘汰參賽人員。


    盡管是一場選拔賽,凡是真正的精英者,都將這場比賽當做一場真正的戰爭,一場對自己的真實考驗。


    整個過程雖無戰火,沒有炮聲隆隆,卻有一股無形的硝煙在彌漫,充斥在每個戰士的身心之中,督促著他們格外謹慎,分外小心,不敢有絲毫鬆懈。


    隨著比賽的進行,戰事的深入,淘汰的人員越來越多。然而,賽場上的硝煙味道不減反增,變得愈加濃鬱起來,放佛戰爭處在緊要關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某個樓層之中,臨近賽事結束點,兩個兵士對峙著,相持不下。最終,還是有一名兵士態度軟下來,談判道:“你的身上已經有了十枚令牌,穩穩獲得了下一場比賽的資格,何必再兩虎相鬥,奪我身上的令牌呢?”


    另一人的表情波瀾不驚,始終保持著遊刃有餘的自信,但並不自大,似乎來了興趣,玩一玩貓逗老鼠的把戲,又或者心情不錯,也就隨之解釋了起來。


    “你說的不錯,憑著身上的十枚令牌,我已經獲取了進入決賽的資格,沒必要再和你戰鬥下去。”


    那名兵士頓時鬆了一口氣,就要表達感激之情,感謝對方的放過自己的決定。


    然而,另一名的話鋒一轉,瞬間將氣氛弄得極其緊張,急轉直下,使得那名士兵的神情凝重,不悅起來。


    “可是,我不想就這樣通過比賽,不僅僅是獲得下一場比賽的資格,我還想要取得小組第一的名譽,盡可能的獲得更多令牌,以勝者之姿,碾壓其他小組的第一。”


    一時之間,那名兵士隻是微微一愣,立刻不再是談判之姿,胸中的傲意也被激發了起來,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彌漫著硝煙之意。


    作為一名合格的軍人,不僅要做到堅定服從命令,還要有永不服輸的精神,輕易不言敗,任他對手如何強悍,也敢揮舞手中的利器,一較長短。


    一股戰意縈繞在兩人之間,不斷醞釀,越來越高昂,似乎兩人有某種默契,誰也沒有率先發動攻擊,而是脫掉各自身上的防護馬甲,丟棄在一旁,準備輕裝上陣,來一場真正的實力較量,無關生死,隻為酣暢淋漓的一戰。


    昏暗的光線裏,二人的眸子精光流轉,緊盯著對方,霎時,兩人一同動了起來,快步相向,拳腳準備,隨時硬撼,施展自己的技能,盡情宣泄身體裏的力量。


    隻是一瞬間,兩人的拳腳相加,彼此硬撼一擊,感受對手的力量,一觸即分,保持安全距離,緩緩踱步,緊盯對方的眼睛,防衛隨時來襲的攻擊。


    同為軍人,都喜歡幹淨利落,厭惡拖拖拉拉,隻是僵持了幾秒鍾,立刻欺身上前,對決起來,拳來腳望,每一次的相觸都伴隨著力量的碰撞,技能的較量,直攻對方的要害。


    砰砰!


    身體相撞,拳拳到肉,響起陣陣悶哼,你來我往,短時間裏難分勝負,畢竟自小一起長大,所學的的別無二致,唯一的差別隻能是個人本身,譬如身體素質,戰場應變能力,對決之時的謀劃。


    兩人還在激烈的打鬥,早就忘記了這是一場選拔賽,不是身在戰場,必須進行生與死的抉擇。


    打著打著,兩人越來越興奮,胸膛裏的那份原始獸性慢慢被激發,那份獸性是每個人最原始的戰鬥欲望,渴望酣暢淋漓的打鬥,進行一場毫無顧忌的實力較量,別無他圖,沒有致對方死地之意,就是單純的力量相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的衣衫早就被汗水浸濕,招式愈加的淩厲,沒有顧忌的攻向對方的要害之處,隨時都有可能出現重傷,或者身亡。


    作為襲擊參賽人員的第三方,楊麟秘密安排在訓練樓的工作人員,他們的任務不僅是淘汰人員,還擔負著控製局麵,觀察整個選拔賽眾人的表現。


    此時,這樣的工作人員隱匿於黑暗之處,了無生息,靜靜的觀看兩人的對決,即便二人的殺招頻現,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死亡,還是沒有現身阻止。


    當兩人對決之時,臨近賽點之際,訓練樓淘汰的人員已經超過了四十人,都站在外圍,等待著最終結果,想要看看進入下一輪的人都是誰?


    兩人的交手不過十分鍾,招式卻進行了幾十,酣暢淋漓的比試最終還是要消耗大量的體力。


    隻見兩人的動作開始緩慢起來,沒有了剛剛的淩厲,招式不再完全標準。


    就在這時,擁有十枚令牌的兵士突然動作一滯,與另一人交手之際,快速後退的身體突然後仰,一隻腳不知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就要摔在地上,眼見就要被對手鎖喉,落得個最終失敗的下場。


    每個士兵都知道時機稍縱即逝,趁你病要你命,擁有十枚令牌的兵士剛重重地倒在水泥地上,另一兵士就欺身上前,一手成爪,快步而行,直逼他的喉嚨,就在距離咽喉十寸的時候,動作突然停頓下來,兩人僵持在那裏。


    黑暗幽幽的環境裏,傳出了那名擁有五枚令牌兵士的聲音,也就是單手成爪之人。


    “我輸了,令牌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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