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盞微微張著嘴,他有些迷茫地看著千重川坐起來,架著自己的兩條腿慢慢地頂弄,伸手摸了摸兩個人連接的地方,才後知後覺地叫了一聲,微微皺著眉頭看千重川。“怎麽了,”千重川壓著他頂了一下:“不舒服了?”風盞沒覺得不舒服,隻這麽一小會,他後麵已經濕淋淋的,水都快流到屁股上,隻是覺得有一點恍惚,他低頭去看,自己的大腿根上都是吻痕,是早上千重川把頭埋在他腿間時弄出來的,胸前也腫著,他後知後覺地去推千重川,卻被他抓著手腕按在了床上,千重川的胯頂著他的臀狠狠地抽送,風盞很清晰地聽到了讓人麵紅耳赤的水聲,他看著千重川英俊的臉,突然仰著頭在枕頭上用力蹭了幾下,張著嘴一下一下急促地叫,射了千重川小腹上都是。千重川沒想到風盞隻這麽一會就結束了,他被風盞夾的直喘,挺著腰一下一下地狠狠頂弄,可是看風盞不舒服地扭著腰躲,他就沒有再動了,喘息著把自己放在風盞的身體裏,慢慢地躺在了他身上。“你壓著我了……”風盞推他:“你走開。”千重川沒聽見似的,還壓著他,直到風盞張著嘴咬他的肩膀,他才慢慢地摟著風盞翻身,讓風盞騎著自己。“什麽東西啊?”千重川在他屁股上摸了摸:“都流到我腿上了。”風盞騰地一下紅了臉,扭著腰想離開,可是千重川壓著他的腰動了動,風盞就軟綿綿地垂著頭叫出了聲。等千重川終於射出來的時候,風盞已經累的不想動了,他摟著千重川的脖子,感覺他一股一股的都射在自己身體裏,情不自禁地拿兩條長腿夾緊了他的腰。千重川要夠了,心滿意足地摟著他,看他眯著一雙綠眼睛迷茫地喘,低下頭親了親他的嘴。兩個人在廟裏廝混了一個多月,風盞覺得自己一看見千重川就要腿軟,他終於猶猶豫豫地和千重川說,自己想要回家裏看一看。千重川這回倒沒有多麽不高興,可能也是因為他剛剛還壓著風盞磨蹭了一早上,心裏的火氣消了一點,他摟著風盞說:“你如果三天以後還不回來,我就去把你搶回來,沒有開玩笑,聽見了嗎?”“一起回去不好嗎?”風盞摸摸他的短發:“你可以在我家裏蹭飯,晚上我們倆偷偷地睡一個被窩裏。”千重川看著他的臉,突然之間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他摟抱一隻小貓小狗一樣親昵摟抱著風盞,又去吻他的臉,像是朝拜神佛一樣的虔誠,他一刻也不想鬆手。兩個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就上了路,因為一點私心,千重川繞了遠路,路過了暮裏山,他依稀記得當初撿到風盞的地方,從後麵摟著他的腰,讓他去看那棵已經完全長成的花柏:“就是在這裏撿到你的。”風盞哦了一聲,心不在焉地四處亂看,千重川下巴壓著他的肩膀,親一親他的臉,心想,居然已經過去這麽久了,雖然這二十幾年在一條龍,或者是一隻惡鬼的生命裏並不算什麽。可是——千重川恍惚地在心裏說,哪怕隻有一刻,隻有一刻自己是被風盞真摯地愛著,被他救贖,被他思念的……那麽再漫長的荒蕪他也可以等,等到他終於可以坦然地把自己的尖角與利爪給他看,被他笑眯眯地親吻幾下。那是再多的付出與等待也可以被安撫的愛,也是讓他真切地覺得自己活著的證明。他慶幸自己所有的選擇,盡管會有遺憾,但是所有的因果都指引著他,指引著他得到了風盞的愛意。那是漫天神佛都不能給的慈悲。他拉著風盞微涼的手離開了這裏,踩著鬆軟的白雪一直走,走向了春暖花開與萬物生長,走向了他曾經以為遙不可及的歸途。——正文完——風盞發現了一件事,似乎千重川已經隱瞞了他很久。千重川似乎並不像從前一樣溫和,風盞以為他隻是單純的因為自己離開這麽久,在長年累月的等待中脾氣變差了,可是風盞逐漸的發現,並不是這樣。每次千重川因為一點小事不高興,或者沉默著不說話,風盞就發現他的眼睛特別的紅,甚至隱隱發黑。有一次風盞和他提了提,千重川似乎很避諱,有些驚慌的扯開了話題,沒有讓風盞繼續說下去。番外風盞隱約有了一些猜測,卻不敢證實,他試著去安撫千重川,比如抱抱他,握著他的手和他隨意聊聊天,每次到這種時候,千重川就會變得特別的溫順。兩個人已經從風盞家回到了惡鬼道,因為一直擔心著的事已經被解決,千重川心情不錯,風盞也放下心來,兩個人過了一段相安無事的日子。惡鬼道是看不見日月的,可是風盞在十五這天總是隱約覺得,自己看見了月亮,一直到了深夜,他起床去喝水,還是忍不住出門看了一眼。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有些眼花。“千重川,”風盞走了回去,坐在床邊:“外麵是不是有月亮了?你要不要看看。”千重川似乎睡得很熟,背對著風盞,一動不動,風盞伸手去捏他的臉,覺得很涼,還沒等風盞湊過去看一看,他就突然被千重川掐著脖子按倒在床上了。風盞眼睜睜地看著千重川化了形,一雙赤紅的眸子似乎要滴下血來,他咳嗽著掙紮了一下,千重川卻突然低下頭來。似乎是聞到了熟悉的氣味,千重川的攻擊性沒有那麽強了,他冰冷的爪鬆開了風盞的脖子,握著風盞的手腕往上壓,尖利的牙齒叼著風盞脖子上的嫩肉,風盞還以為他要咬自己一口,可是千重川隻是在那上麵反複地舔舐,咬也隻是輕咬,風盞鬆了口氣,微微地把頭抬起來一點,他拿下巴蹭了蹭千重川涼涼的角:“你幹什麽啊?”他以為千重川聽得懂,可是千重川再抬起頭來看他的時候,眼神還是那樣冷漠,風盞隻愣了一下,就被千重川抓著肩膀翻了個身,壓著他熱切地磨蹭,風盞的衣服很快就被扔到了地上。他確信千重川不會傷害他,也就沒有怎麽反抗,可是他的大腿根蹭到了一個硬熱的東西,風盞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又趕緊把手縮了回來。他麵紅耳赤地反手去推千重川的肩膀,卻突然被千重川抱了起來。兩個人都跪坐著,風盞下意識地並緊了腿,千重川喘的很厲害,他在風盞頸後的嫩肉上狠狠咬了一口,咬的風盞渾身都軟了,一時沒有察覺,就被他握著大腿根狠狠地分開了雙腿,股縫蹭著他完全硬起來的性器。風盞喘息著低頭看了看,千重川的腿插在自己腿間,他怎麽掙紮也掙不開,千重川的胳膊又死死摟著他,風盞甚至動都動不了。“千重川,你……”風盞隻說了這幾個字,就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千重川居然就著這個姿勢猛地頂了進去,風盞疼的眼神都散了。千重川喘息著狠狠往裏蹭了蹭,他忍不住叫了一聲,覺得自己疼的眼前花白一片,可是千重川還在往裏頂,盡管已經全都進去了,他甚至拿冰涼的爪握著風盞單薄的胯用力往自己懷裏磨了磨。風盞無力地把頭靠在千重川的肩膀上,他從來沒這麽疼過,也從來沒感覺千重川的下體粗長到這麽讓他難以忍受,可是這個姿勢真的是太難掙紮開了,他越動,千重川就頂的越深,兩個人一直磨蹭到了床頭,千重川抓著風盞的手按在冰涼的牆上,風盞被他完全的圈在了懷裏,後背緊貼著他的胸膛,連動一動手指也做不到。在千重川一陣讓他腿軟的狂頂之後,風盞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可是千重川掰著他的下巴讓他把臉轉過去,舔幹淨他的眼淚,又堵著他的嘴深吻,風盞悶悶地嗯了一聲,還帶了一點哭腔,千重川被刺激的更加激動,腰上動的更加用力,風盞覺得自己疼的大腿根都要麻了。可是千重川吻他,他還是忍不住回應,兩個人的舌頭勾著,風盞貼近了他,艱難地蹭了蹭他的臉。也許是這個動作取悅了千重川,他動的沒有剛才那樣粗暴了,可是這個姿勢真的頂的太深,風盞隻覺得疼,他與千重川親吻著,聲音含糊著懇求:“我不想要這樣……”千重川沒有理會,他似乎覺得這個姿勢很有安全感,因為可以完全的掌控風盞,把他圈在懷裏,讓他完全的歸於自己。他的意識還不清醒,放肆地用這個姿勢做了很久,風盞逐漸感受到了一點快意,卻分不清是疼還是爽,他沒有再掙紮,甚至偶爾還會主動地拿挺翹的臀蹭一蹭千重川的小腹,回過頭來索吻。千重川在他的呻吟裏滿足地射了進去。兩個人都累極了似的喘息,風盞發著抖倒在了床上,他想抬腿去踢千重川,卻動一下都覺得疼,也沒有回頭去看,過了一會,千重川才突然驚醒了似的把他抱起來:“你怎麽了?”“……”風盞有氣無力地說:“我沒怎麽。”千重川趕緊點了燈,看清了風盞腿間的狼藉,慌亂地伸手摸了摸,風盞終於受不了似的閉著眼睛吼:“你不許動了!你等著我明天——”他突然停了下來,一雙綠眼睛緊緊地閉上了,剛才喊的一聲牽扯了腰,疼的緩了好一會才把眼睛睜開,隻見千重川無措地跪在自己身前,像一條被拋棄的貓狗一樣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風盞又覺得生不起來氣了,他翻了個白眼,狠狠捏了捏千重川的臉。“你不要生氣了,”千重川慌亂地解釋:“我早該告訴你,我錯了,我就是怕你嫌棄我……明天我就搬出去,等我徹底好了,我再搬回來,好不好?”風盞沒搭理他,等覺得沒那麽疼了,才抖著肩膀坐起來,凶巴巴地說:“不好,你哪兒也不準去。”這麽說著,他自己也凶不起來了,沒過一會兩個人就又抱在了一起,千重川幫他洗幹淨,風盞皺著臉嘀嘀咕咕的:“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千重川趕緊揉了揉他的屁股,不敢搭話,風盞的膝蓋在他腿間蹭了蹭:“你親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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