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來:“因為不學就要挨揍,還不如好好學。”劉徹:“可是你學了,這不也挨揍了?”春來揉了揉鼻子,皺眉道:“能揍得輕一點。”劉徹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長久以來的鬱積居然被這麽個小宦官驅散了。“以後你就跟著我住在東宮吧。”劉徹說完,冷冷地掃了眼跪在地上的太監,“我看你們喜歡狗叫,就在這裏叫吧,不許停,每個人都要叫滿十萬聲,違令者斬。”他又回頭吩咐跟在身邊的內侍:“你留下來看著他們,少一聲都不行。聽見了嗎?”這場戲拍攝得很順利,杜運謙將劉徹這位少年天子的霸道全都演出來了,湯臣對小春來這樣的角色更是十分擅長,鄭保平導演非常滿意,讓人開始準備下一場戲。湯臣正在拍打戲服滾蹭上的土,杜運謙卻走過來,很自來熟地摟住湯臣的脖子。“小臣,看來你是完全忘記我了。”杜運謙說話時離湯臣很近,鼻息幾乎都能噴到他的耳朵裏,本就是分有磁性的聲音有意壓低,傳入耳中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湯臣側過頭,正對上杜運謙的那雙充滿進攻性的眼睛,那目光就那麽直直落在湯臣身上,帶著某種近乎赤·裸的意圖,絲毫不加掩飾。“你忘了麽,當年嶽爺爺在世時,我跟隨父親上門拜訪過,你剛好在嶽嶽爺爺家避暑。”杜運謙說到這裏,態度更為曖昧地靠近了一些,這次用近乎耳語的聲音說,“你為了我嘴裏的一塊糖,還把初吻獻出來了。”湯臣努力回憶,這時才想起來,好像確實聽過杜運謙的名字,可是還沒等他做出反應,他的手卻已經不受他控製地抬起,一把將杜運謙推開。“滾。”湯臣:“……”望月宗主在湯臣的腦內淡淡道:“這次我沒有傷他,我會用你所說的合法方式,讓他滾得遠遠的。”湯臣:“……”他其實非常不想知道望月宗主想出了什麽合法方式來表示對杜運謙的不滿。望月宗主對杜運謙冷笑,悠悠然道了一聲:“杜兄。”如果現在身體的掌控權在湯臣這裏,恐怕他渾身的汗毛都要被望月宗主這一聲叫得豎起來。本來因為突然被推開而微微皺眉的杜運謙,卻隨著這一聲微揚起眉,頗有些意外地重新打量湯臣,似乎剛剛認識他。望月宗主瞥了杜運謙一眼,笑意愈發意味深長,“杜兄最近運氣應該不大好,想不想翻盤?”杜運謙麵色微變,“小臣在說什麽,我怎麽不明白?”如果說杜運謙在裝大尾巴狼,那望月宗主就是嘯天犬。“不明白是吧,那就算了。”說完便悠哉轉身,信步而去,居然將那一身太監服穿出了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杜運謙猶豫再三,被撩得心癢難耐,終於忍不住叫住湯臣。“等一下。”望月宗主勾起唇角。湯臣:“宗主你要做什麽?”快醒醒啊!望月宗主:“你不要擔心,杜運謙隻是最近在賭場輸了不少錢,我真心想幫他的。”鬼才信……吧。湯臣:“宗主不是說會讓他滾得遠遠的?”望月宗主:“是啊,等他死了,不就滾得遠遠的麽。”湯臣:“……”作者有話要說: 望月宗主:聽說……你為了一塊糖獻出了初吻?湯臣:可是我完全沒印象呀……望月宗主:過來。啵!湯臣:……第47章 無梁殿11夜深人靜, 整個劇組收工, 湯臣卻偷偷從酒店出來。此時他正站在無梁殿正門前的那條小路。悄無人息的英武陵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顯出幾分陰森詭異, 每有風拂過,樹葉舞動的簌簌聲都像是有人撥開樹叢走來。“為什麽要來這裏?”湯臣不明白望月宗主帶自己來這裏的用意。望月宗主淡淡道:“你不是想知道杜運謙為什麽必死無疑嗎?”湯臣:“這裏和杜運謙有什麽關係?”望月宗主:“你試著看看這裏的五行之氣。”湯臣按照望月宗主所說, 試著放鬆精神, 眼前的黑夜頓時被深淺不一的金光取代, 這是金屬性的五行之氣。湯臣幾乎是立刻注意到腳下這條小路的異狀。雖然說世界上幾乎沒有五行屬性構成完全相同的物質,但是同種類的東西, 五行構造還是差別不大的,所以每一種東西呈現出的金光亮度差不多,比如在森林中,每棵樹所含有的金屬性元素差不多,所以呈現出的金光亮度近乎相同, 而如果將樹木與地麵比對, 因為泥土砂石和樹木的金屬性元素含量差別極大,就會有明顯的金光亮度差異。可同樣是石磚鋪砌, 湯臣麵前這條小路, 所發出的金光卻和其他幾條路的光度呈現出明顯的不同。湯臣順著這條路往前走了幾步,越看越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