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臣忍不住咂舌,“那要花多少錢才能雇到他這樣的人啊?”望月宗主:“五百萬不夠個零頭。”湯臣:“……”湯臣被望月宗主打擊了一番,總算從一夜賺五百萬外快的喜悅中冷靜下來,正準備洗個澡休息,誰知在浴室裏脫衣服時,望月宗主卻突然命令道:“去站在鏡子前,不要穿衣服。”湯臣感到全身血液頓時全部衝到臉上,臉頰滾燙滾燙的。自從第一次在湯家別墅洗澡,望月宗主沒有再那樣調戲過他,也很尊重他,不會在他洗澡的時候做什麽出格的事。“那,宗主你可不可以閉上眼睛啊?”望月宗主:“我閉上眼睛還要你站在鏡子前幹什麽?”“宗主你是要看我嗎?”“你說呢?”湯臣幾乎快把腰帶摳出個窟窿,慢吞吞應了一聲“哦”,才磨磨蹭蹭把自己脫光,走到浴室的落地鏡前,下意識用手遮住要害部位,整個人都紅透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人放籠屜裏蒸過。望月宗主用五行之眼看向鏡中的湯臣,隻見他鎖骨部位如預料般又出現了一道藍色的水屬性五行印記。這個長短,和角度……望月宗主已經能夠完全確定,這是和他的五行印記完全相反的。而除了這個五行印記,湯臣此時周身也環繞起金木水三種五行之氣,看來湯臣在他的教導下,已經能無意識地運轉五行之氣,或者說其實也不用他來教,這本來就是每一個陣法師與生俱來的能力。“湯臣……”望月宗主喚了一聲,聲音少有的柔和。“啊?”“不如以後就叫你望月吧。”湯臣一頭霧水,“為什麽呀?望月不是宗主的名字嗎?”望月宗主如果有身體,此時臉一定黑下來了,“別人稱我為望月宗主,不是因為我的名字叫望月,而是我的宗派叫望月宗!”這件事都強調多少遍了,還是記不住,真是愚蠢!湯臣倒是絲毫沒有感覺到望月宗主的怒意,還很好奇地問:“那為什麽宗主的宗派要叫望月宗呢?”望月宗主沉默了一瞬,決定如實回答,“因為我養了一隻名叫望月的蠢狗。”湯臣:“……”所以為什麽,要叫他望月啊?宗主這是又從網上學會一種新的罵人方式麽?第76章 斷魂碑4湯臣又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和杜運謙拍完了剩下的戲份, 其中最後一場戲,也是張騫和青年武帝在劇中的第一場對手戲。湯臣雖然沒有什麽台詞,卻需要在旁邊伺候茶水, 大部分時間卻是站在後麵當壁花。這壁花當得實在是太無聊, 湯臣便用五行之眼去觀察沈喬,在知道沈喬是陣法師之後,湯臣其實對沈喬是充滿好奇的, 尤其是在認識了周如詩之後, 更是對陣法師的世界無比神往。他發現用望月宗主教給他的方法吸引五行之氣, 居然也能做到像沈喬那樣, 讓五行之氣圍繞在自己身邊。“這麽做有什麽好處?是不是要用五行之氣淬煉筋骨,洗滌經脈, 祛除體內雜質?會變得身輕如燕嗎?能辟穀嗎?”有過大量的修仙小說閱讀經驗,湯臣開始放飛腦洞。望月宗主已經懶得去教訓湯臣不要再看那麽多沒用的閑書了, 隻簡短有力地給了一個答案:“不能。”湯臣有點失望, 不過還是堅持不懈地按照望月宗主說的去做, 金木水三種五行之氣在他周身運轉到飛起。經過慎重考慮, 望月宗主覺得不能再這樣零零散散的給湯臣灌輸陣法知識了,他需要製定一個係統的教學計劃, 從根本上完成洗腦。如今有他在還好, 等他不在了呢?以這蠢狗的思維,隻怕以後會被人往死裏占便宜吧。五百萬就稀罕的跟什麽似的……張騫覲見武帝,困匈奴十餘載而漢節不失的英姿氣度已然能在年輕的眉眼中展現,沈喬對這一角色的把握很好, 湯臣覺得,他發揮得遠比和陳良佑對手戲時更為出色。其實沈喬外形條件不錯,演技也沒得說,但不知道為什麽,湯臣總覺得他身上有種氣質,感覺他好像在一直壓抑著什麽,隱藏著什麽,可是這短短一兩個月不見,沈喬卻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變得不再那麽謹小慎微,甚至有些鋒芒畢露。就好像一把塵封在古舊刀鞘裏的寶劍,終於得到解封。商議出使西域,一場充斥著各種宏圖大略的文戲拍完,湯臣,杜運謙和沈喬終於迎來了各自在《漢武》劇組的落幕,而這也同時宣告整個《漢武》拍攝的順利殺青。殺青當晚,除了諸如林斯妮這樣有通告實在抽不出時間的,很多已經離組的人都趕了回來,這其中就有陳良佑。視帝雖然大牌,不過說起通告,卻真的沒有小花小生們多,接劇本接廣告也都會非常慎重。更何況陳良佑和鄭保平很有交情,殺青宴怎麽也要趕過來祝賀一番。不過因為有這些大佬們參加,像是湯臣這樣的小演員,注定要和前輩們分桌。“子林,過來坐啊!”羅啟山拉著湯臣坐下,衝薛子林招手,顯然心大如他已經忘記了薛子林和湯臣在片場鬧得不愉快,在粗腸子的羅啟山看來,這都是一覺睡醒就能揭過的小事。然而薛子林聽見羅啟山招呼,卻隻是往湯臣那邊看了一眼,笑了笑沒說話,被人簇擁著坐到了羅啟山和湯臣的對麵,從桌子朝向來看,他那個位置應該算是主位了。羅啟山怔了怔,側頭看了看湯臣,又看了看薛子林,有點鬧心地抓兩下頭,“你說你們倆,這事弄的,不就是粉絲掐架麽,還至於上升到本人關係?大家都是室友嘛。”湯臣歎了口氣,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得罪過薛子林,如果說矛盾的話,大概也隻是因為兩人風格太像了。“算了,你就讓著點他吧。他最近勢頭特別猛,他們組合首張專輯銷量驚人,據說還接了個好萊塢大片,粉絲都一千多萬了呢……”說著打開微博刷了刷,“呀”了一聲,“湯臣,你們那個真人秀好效率啊,下周就要上線了?!這也太快了!”“估計製作方是想要借老南橋古井的熱度吧?那白龍照到現在還在我朋友圈裏刷屏呢!”羅啟山另一邊的年輕演員湊過來說,“對了小臣,那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老南橋古井真的憑空消失了?這事兒現在越傳越邪乎了。”《極限求生》劇組內部早已事先統一了口徑,因此湯臣也不用自己編故事,直接按照台詞說:“就是下了太大的雨,衝毀了古井,那邊剛好有開發商要用地,索性給填上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那白龍照呢!你那天看到了嗎?好多人都看見了呢!”湯臣咳嗽了一聲,“嗯,營銷啊,是節目營銷。”這倒不是節目組要求說的,而是周如詩團隊竭力給網友們洗腦的說辭。小演員將信將疑,但是湯臣長得太無害了,這天生就不像是會說謊的人,於是也隻能失望地長歎一聲,很快就換了話題。三人在這裏聊得熱鬧,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們不知不覺中已經遠離了餐桌社交的重心。自從樂方影業因為一部《這裏的校園靜悄悄》網絡劇重振旗鼓,代表老牌影視公司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原本是強勁競爭對手的大秦傳媒和天籟娛樂,竟開始有了聯手合作的兆頭。不得不說,薛子林在這新一輪的娛樂勢力洗牌中起到很大的作用。天籟娛樂一哥,又是大秦老總的養子,不難想象在這兩家新興巨頭的資源傾斜下,薛子林日後會有怎樣的前景,他完全有讓人巴結的資本。此時桌上大多數人都在不遺餘力地奉承著薛子林,而因為知道薛子林和湯臣關係不好,也會若有若無地踩湯臣兩句。薛子林自己倒是不用開口,自有人主動給他當槍。羅啟山雖然心大,卻不是傻子,這邊忍了半天,實在聽不下去有人指桑罵槐地擠兌湯臣,直接拍桌回罵:“吃個飯,怎麽老有蒼蠅在旁邊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