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看看那床,是不是有點小啊…… 卡爾看了看床,在帳篷的角落翻出一張獸皮,抖了抖灰塵,帳篷裏挺幹燥的,獸皮保存的不錯。 卡爾把獸皮鋪到了地上,指指床鋪:“你睡那裏。” 林恒明白了,急忙擺手:“不,我睡地上就成,這畢竟是你家。” “你睡。”卡爾丟下兩個字,直接鋪好獸皮,躺在了上麵。 林恒不是一個可以坦然接受別人對他好意的人,坐立不安了一會兒,看了看床:“要不一起?” 卡爾睜開眼睛,疑惑地看著林恒:“yao bu yi qi?” 林恒意識到卡爾在學他說話,發音挺準的,就躺在床上,然後使勁往裏躺了躺,拍拍身側 , 來吧,兄弟,一起睡! 卡爾看了看他,搖了搖頭:“我經常睡在地上,沒關係。” 林恒看卡爾搖頭,也不好再強求,誰叫他被當成雌性了呢…… 要是客觀來說,他在這個世界得算是人妖了吧,算不上雄性,更別說是雌性了。 莫名其妙被人妖的林恒憂傷地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分割線—————— 第二天林恒是被豬慘嚎嚇醒的,他一個激靈,聞見了血腥味。 林恒坐起來,恍惚了一會兒,揉了把臉,打開了帳篷的簾子。 卡爾的長發被他束起來了,陽光照耀下,俊美的臉龐、優雅流暢的身軀恍若天神,當然前提是忽略他腳下的那隻……死豬。 那頭死豬躺在地上,豬身上的血一滴不落地被卡爾用罐子裝住了。 卡爾看見林恒,用碗舀了一碗血,直接遞給了林恒。 那血明顯是剛放的,還溫熱著,林恒擺擺手,示意不要。 “不喝會沒精神、沒力氣。”卡爾依舊端著碗,甚至往前遞了遞。 林恒才來幾天,除了昨天吃了表麵有點鹹的烤肉,一直以來嘴巴都快淡出個鳥來,也總感覺昏沉無力,他也意識到自己缺鹽了。 原始人是有通過喝動物血來補充鹽分和蛋白質,林恒接過了碗,視死如歸地閉上了眼睛,張開嘴巴,一股腦把血灌進嘴巴,然後吞下去。 林恒剛吸了一口氣,嘴巴裏的血腥味就讓他不受控製地幹嘔起來。 卡爾把水遞給林恒,林恒急忙往嘴裏咕嘟咕嘟地灌水,才覺得嘴巴裏的味道淡了一些。 卡爾走回原地,拿起骨刀,打算把豬分解。 林恒眼睜睜地看見他用骨刀給豬腹上開了一個口子,然後順著傷口,直接徒手給豬開膛破肚,折斷脖子,然後徒手掰斷豬肋骨,最後成功地把豬屍解了…… 簡單粗暴,牛逼到讓林恒無言以對,林恒甚至打了個寒顫,這要是把卡爾惹生氣了,卡爾能從腰直接把人掰兩截都不帶喘氣的。 輕則殘廢終生,重則早入輪回。 這麽想起來,還是真是讓人覺得有點怕怕的呢。 林恒那揮之不去的惡心感都被壓下去了,他又趕緊灌了口水壓壓驚,想想自己人模人樣的時候還是不太欠打的,卡爾人又不錯,應該沒什麽生命危險。 卡爾一隻手拎著被綁在一起的豬前腿和後腿,另一隻手拿著一半肋骨要往部落往裏的方向走。 “卡爾,你要去哪裏?” 卡爾能想到林恒問的是什麽,回頭回答:“我去族長那裏,你待在這裏。” 林恒卻跟了上來,林恒看卡爾一隻手拿著兩隻豬腿,下意識伸手,卡爾躲了躲:“不用。” 林恒收回手,跟在卡爾的後麵,他正好想去找找辛甜,他總是覺得手心的那個印記什麽的,感覺很奇怪,想問清楚。 路上打量他們的目光很多,卡爾就當看不見,林恒也裝作沒看見,前麵有卡爾,也不覺得多尷尬了,兩人我行我素地走到祭祀的帳篷前。 林恒止住了步子,轉身打算去找辛甜。 華亞站在帳篷前,似乎知道卡爾今天回來,雖然昨天傷心欲絕,今天卻笑意純然,走上前來,想要一把拉住卡爾的手臂。卡爾剛想躲開,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硬生生止住了身軀,海藍色的眼睛顯得無波又內斂,隻是步伐微微快了快,將帶來的東西放在帳篷裏。 “卡爾,祭祀爺爺跟我說了,我知道你對林沒有那個意思。” 卡爾淡淡地‘嗯’了一聲。 “卡爾來了,華亞先出去一下吧。”老祭祀看都沒看卡爾帶來的獵物。 華亞戀戀不舍地看了看卡爾的臉龐,卡爾卻把自己的目光投向祭祀,並不對他做出什麽回應。 ——————分割線———— 林恒默念著terou,然後翻了翻自己手心,這肯定不會有什麽他們雌性的經典標誌啊,他又不是什麽雌性。 不過,如果隻是個可有可無的標誌的話,辛甜應該不會那麽著急吧。 林恒抬起頭,就看見辛木抱著胸正站在他前方的不遠處,辛木一轉頭看見是他,一個冷笑就出現在了臉上。 林恒:其實,他一向不太搞得懂年輕人的心思。 林恒直接轉身,打算換個方向走。 “喂,你!”辛木眉頭一皺,下意識跑過來,狠狠抓住了林恒的手臂:“你跑什麽?是不是心虛?你勾引了卡爾!還裝聽不懂我們這裏的話,我們說的是大陸通用語,隻要是個獸人都會,你究竟有什麽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