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悲傷的那維萊獺
路明非和芙寧娜的悄悄話 作者：筍尖的疑惑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直接就.殺死了嗎？
阿蕾奇諾看著被昆古尼爾釘死在地上的博士，心中的危機感不禁再度升騰，在她的判斷中，路鳴澤應該是一個純粹的樂子人，他這樣的家夥就算提供幫助也會是間接的，所以她才選擇進入戰鬥準備狀態。
但現實卻是，路鳴澤看博士不順眼就給他當場釘死了，而且表情沒有絲毫動容，淡定的像是走路的時候順勢踩死了一隻螞蟻，僅僅因為看不順眼就殺了。
這種對生命的蔑視感.
仆人感覺自己突然回憶起了當時夢貘中的自己，路明非在殺她的時候也同樣沒有絲毫猶豫。
真不愧是龍王兄弟，對待其他人的態度都是如此相似。
“他完全死了嗎？”
仆人問道。
雖然夢境並非現實，但龍王卻擁有將夢境轉化為現實的能力，而且路鳴澤本身也可以幹涉現實，所以殺死博士對他來說並不難，博士死沒死主要看他心情，看他怎麽想的。
“他會無限趨近於死亡，但卻無法抵達真實的死亡。”
路鳴澤看著被釘死在地上的博士，輕聲低語道：“我凝聚的昆古尼爾是神話中的命定之槍，瞄準了夢境中博士的心髒，隻要他進入夢境，昆古尼爾就會直接將他的心髒貫穿，並帶走他在夢境中經曆的記憶。”
“死亡的感覺，會從夢境傳遞到他的身體上，真實的感覺會將他的精神覆蓋，每當他從夢境中醒來，就會體驗一次真實的死亡，同時不會記住夢境中發生的事。”
“.”
阿蕾奇諾沉默了，博士的下場可比她慘多了，她被殺，最多也就是疼一段時間，稍微有點殘留，博士.他直接無限夢境輪死。
突然感覺路明非還挺溫柔的？
感慨後，阿蕾奇諾發現路鳴澤的目光已經看向自己，那玩味的眼神讓她心悸，萬一這家夥心血來潮，說不定會突然將她殺死在夢境，而且完全不需要任何理由和道理。
所以，我必須自救！
“咳咳。”
仆人輕輕咳了兩聲，她不敢與路鳴澤對視，隻是看著另一邊的博士，說道：“如果隻是這樣死的話，會不會太無趣了？”
“嗯？那你想怎樣。”
路鳴澤微微挑了挑眉問道。
“我覺得你應該尊重他的職業，他曾經是一位研究人員，為了科學進步研究，在夢境世界中最好也要滿足他研究的欲望，讓他心滿意足的死去，這樣更人道一些。”仆人說道。
“研究？”
路鳴澤的嘴角瘋狂上揚，像是個找到好玩具的魔鬼。
確實，喜歡拿別人做研究的人，自己體驗一下研究的感覺，更深層次的去體會，想必也是很合理的吧？
想到這裏，小魔鬼的目光再度看向被釘死在地上的博士，現在的博士正處於一種【正在死】的狀態。
昆古尼爾會殺死夢境中的博士，但隻要路鳴澤不解除夢貘，那夢境中的博士就不會回歸現實，保持死亡進行時，這是路明非做不到的事。
第二天
“啊！！”
博士從夢境中驚醒，他像個瘋子一樣怒吼著，咆哮著，用盡全身的力氣抱著自己的身體，淚水從他的眼眶中流出，各種各樣的痛苦從靈魂的深處爆發出來。
然而，比痛苦更恐怖的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痛苦，他現在沒有夢境中的記憶，因為他的記憶被路鳴澤帶走了。
這一招，源自煉金術七大王國中的因果分離，路鳴澤隻是將因果分離的效果附加在昆古尼爾上了而已。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為什麽我的身體和精神這麽痛苦，為什麽.為什麽！”博士瘋了一樣的咆哮，他感覺自己的體內有好很多，很複雜的感覺。
有被人斬斷肢體的感覺，有被人注射危險能量的感覺，有被人用手術刀切割的感覺，也有心髒被貫穿的感覺
各種各樣的痛苦在一瞬間爆發，即便是愚人眾第二席的他，也無法忍受這種源自靈魂的痛苦。
“是那家夥嗎？”
博士捂著自己的腦袋，感覺大腦好像也被人切過片，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努力想起了芙卡洛斯，那個疑似是異界龍王的強大水神。
他忘記了路鳴澤這個名字
他現在很不理解，為什麽那家夥要對自己做這種事，難道是因為他真的我在圖謀水神的神之心，所以提前做出了懲罰嗎？
不對，不像，神之心對他那種級別的強者來說不就和隨時可以丟掉的玩具一樣嗎？怎麽可能會因為這樣？但如果不是因為神之心，他為什麽要突然對我出手，為什麽要讓我經曆這種痛苦？淡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
小吉祥草王嗎！
她是須彌的草之神，確實擁有影響夢境的力量，但就憑她，沒有神之心的她，我能輕易將其殺死，她怎麽可能用夢境影響到楓丹內的我？
“博士，你似乎睡得不好？”
熟悉的聲音在博士耳畔響起，他下意識看向聲源的方向，是仆人。
此時的仆人剛剛進門，手還搭在門的扶手上，她的眼神是厭惡中帶著擔憂，但博士明顯能看出，她擔憂的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他出事以後會不會對壁爐之家造成什麽影響。
“做了個噩夢而已。”
博士看向仆人，硬挺著說道。
別人不知道阿蕾奇諾，他還不能不知道這個殺胚心裏想什麽嗎？如果讓這家夥知道他狀態不好，說不定她就會找機會將博士殺死，而且還會盡可能做得幹淨利落，不被人發現，她甚至還有可能把罪名推到龍王頭上。
所以，博士決定先忍著，不讓仆人看出他的異常。
除此之外，博士不難從仆人的表現看出，這家夥並沒有受到影響，那個讓他變成這樣的存在，似乎對她沒有興趣，隻是對我一個人出手。
“沒想到大名鼎鼎博士也會做噩夢，你夢到了什麽，那些被你實驗的人嗎？你會為他們懺悔嗎？”仆人的臉上逐漸露出玩味的笑容，此刻的心情無比美好。
此刻博士所經曆的感覺，曾經她也經曆過，而且博士受到的痛苦比她更甚，那種級別的痛苦.就算是仆人也不敢說自己能頂住，而博士現在還裝的像個普通人一樣，這或許就是第二席與第四席的差別吧？
真是有趣
“你在開玩笑嗎？”博士的臉上毫無懺悔之色，笑容甚至有些嘲諷，如此自然的表情讓人完全看不出他忍耐著何等痛苦。
不過借由阿蕾奇諾的話，博士的心中也再次多了一個猜想，那就是.或許是被他做過實驗死亡的亡靈來襲擊他了，而且還是在夢境中襲擊，用他們曾經經曆過的創傷。
不過這種想法隻在博士腦海中出現一瞬間便消失了，理性的他，並不認為這種可能會真的出現，這或許是隻是表麵上相似而已，真正的原因還需要進一步收集證據去判斷。
可惡好疼渾身上下都是
“像你這樣不知悔改的家夥，早晚有一天會被地獄的惡魔找上門，然後摁在岩漿裏狠狠蹂躪。”仆人笑著說完，然後便直接轉身離去了。
在夢境的世界中，她已經見證了一切的真實，也正因為她是見證者，仆人對路鳴澤的忌憚程度已經達到了頂峰，甚至超越了她效忠的女皇。
這家夥的存在太恐怖了！
隨心所欲的處事風格，匹敵世界的強大力量，還有隱藏在靈魂深處的瘋狂.他的危險程度或許還在尼伯龍根之上，全盛時期的尼伯龍根之上。
擁有如此實力的路鳴澤，為什麽要變換成芙卡洛斯的姿態出現呢？難道說，他是在暗示些什麽嗎？還是說隻是單純不想讓我們對水神出手？
看來需要仔細分析思考啊
“啊~又是美好的一天。”
路明非從夢中緩緩蘇醒，露出輕鬆愉快的笑容，並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仿佛那種夢境的感覺就在還殘留在他的身體上。
“叮~”
短暫回味後，手機信息傳來的聲音突然響起，他下意識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老唐的熊貓頭便下意識又放了下去。
如果是他發的消息，那好像也沒有必須看的理由，如果不是因為怕這貨出事，估計他還在免打擾裏呢。
他釋然的笑了笑，又在床上稍微懶了幾秒，最終還是覺得不看消息不好，如果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發那些垃圾對話，大不了就直接關了，反正浪費不了多長時間，如果因此沒讀到重要信息的話，那他可就虧大了。
想到這裏，路明非拿起手機，懶洋洋的點開諾頓的消息。
諾頓：我加入卡塞爾學院了，而且加入了執行部。
諾頓：卡塞爾學院證件.jpg
“啊？”
路明非愣了一下，感覺腦子有點昏乎乎的，他下意識擦了擦眼睛，又重新看了一遍諾頓發送的消息。
沒錯，他確實是進卡塞爾學院了，而且證件上的人和他一模一樣。
可能是我沒還睡醒吧？
“芙寧娜，我這是在夢裏嗎？”路明非下意識向另一邊問道。
“啊咱們不是都分開了嗎，伱問這個幹嘛呀。”芙寧娜的聲音響起。
“見鬼了。”
路明非喃喃自語道。
在芙寧娜和他的分析判斷中，諾頓現在的處境應該是非常危險的，隨時有可能會被卡塞爾學院或者奧丁襲擊殺死，就算他藏的好，也隻能低調得過東躲西藏的生活，否則就會被卡塞爾學院重點照顧。
但現在.
他加入卡塞爾學院了？而且連證件都齊全了？這是什麽情況啊？
“叮~”
新的信息又出現了
諾頓：卡塞爾學院挺不錯的，每個月給我兩萬美金的基本工資，七險二金，還有各種各樣的福利待遇。
路明非：Σ(д|||)啊？？
“你那邊出什麽事了嗎？”芙寧娜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於是便好奇的問道。
路明非將這邊的畫麵轉述過去，另一邊的芙寧娜也看到了諾頓向他發送的信息，在短暫沉默後，芙寧娜露出同款震驚表情，聲音顫抖著說道：
“我覺得我可能也沒睡醒。”
“沒睡醒你還能聽到我說話，我的寶，你心裏有我。”路明非下意識說道。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諾頓他為什麽加入卡塞爾學院啦喂！這這.這不對吧？這劇本不對吧？卡塞爾學院的人腦子怕不是被槍砸了？這麽危險的龍王他們竟然直接招進去了？”芙寧娜拍打著床上的被單，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在心中說道。
“我不到啊。”
“啊？我不能接受！”
“我也不能接受！”
路明非和芙寧娜瘋狂吐槽，而芙寧娜的寢宮外，一位端著茶水高大的男人默默聽著寢宮內芙寧娜拍打被子的聲音。
他是那維萊特
從很早以前他就發現芙寧娜身上出現不對勁的地方了，隻是礙於表達能力不足，他一直都沒有說出來。
今天早上，他想為芙寧娜稍微送一些茶水，順便看看她起沒起來，如果有合適機會的話，那維萊特會為芙寧娜做一些適當的心理疏導，畢竟她身居水神之位心理壓力大，在不為人知的時候做出某些讓人難以理解的事也可以理解。
她大抵是在發泄吧？
那是她不能在其他人麵前表達的，她內心真實的情緒。
或許芙寧娜意誌並不堅強，她隻是在其他人麵前表現出了堅強的樣子而已，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裏，她就會像現在這樣默默拍打著被子，發出莫名其妙的聲音，像是無法被人理解的小女孩一樣。
“唉。”
那維萊特仰天長歎，最終選擇端著茶水轉身離去。
在這種時候，芙寧娜需要一個人獨處發泄，如果有其他人在的話，她或許就又要扮演出那副水神的模樣了吧？接近她，或許並不能讓她感到開心愉悅，隻會讓她感覺自己被人發現了，隻會讓她感覺恐慌悲傷。
那維萊特比誰都懂芙寧娜，他的內心也無比細膩，就像水一樣溫柔。
水龍王不會流淚，他的悲傷會化作楓丹的雨落下，滴滴答答的聲音，響徹在每一個楓丹人的耳畔。
(本章完)
阿蕾奇諾看著被昆古尼爾釘死在地上的博士，心中的危機感不禁再度升騰，在她的判斷中，路鳴澤應該是一個純粹的樂子人，他這樣的家夥就算提供幫助也會是間接的，所以她才選擇進入戰鬥準備狀態。
但現實卻是，路鳴澤看博士不順眼就給他當場釘死了，而且表情沒有絲毫動容，淡定的像是走路的時候順勢踩死了一隻螞蟻，僅僅因為看不順眼就殺了。
這種對生命的蔑視感.
仆人感覺自己突然回憶起了當時夢貘中的自己，路明非在殺她的時候也同樣沒有絲毫猶豫。
真不愧是龍王兄弟，對待其他人的態度都是如此相似。
“他完全死了嗎？”
仆人問道。
雖然夢境並非現實，但龍王卻擁有將夢境轉化為現實的能力，而且路鳴澤本身也可以幹涉現實，所以殺死博士對他來說並不難，博士死沒死主要看他心情，看他怎麽想的。
“他會無限趨近於死亡，但卻無法抵達真實的死亡。”
路鳴澤看著被釘死在地上的博士，輕聲低語道：“我凝聚的昆古尼爾是神話中的命定之槍，瞄準了夢境中博士的心髒，隻要他進入夢境，昆古尼爾就會直接將他的心髒貫穿，並帶走他在夢境中經曆的記憶。”
“死亡的感覺，會從夢境傳遞到他的身體上，真實的感覺會將他的精神覆蓋，每當他從夢境中醒來，就會體驗一次真實的死亡，同時不會記住夢境中發生的事。”
“.”
阿蕾奇諾沉默了，博士的下場可比她慘多了，她被殺，最多也就是疼一段時間，稍微有點殘留，博士.他直接無限夢境輪死。
突然感覺路明非還挺溫柔的？
感慨後，阿蕾奇諾發現路鳴澤的目光已經看向自己，那玩味的眼神讓她心悸，萬一這家夥心血來潮，說不定會突然將她殺死在夢境，而且完全不需要任何理由和道理。
所以，我必須自救！
“咳咳。”
仆人輕輕咳了兩聲，她不敢與路鳴澤對視，隻是看著另一邊的博士，說道：“如果隻是這樣死的話，會不會太無趣了？”
“嗯？那你想怎樣。”
路鳴澤微微挑了挑眉問道。
“我覺得你應該尊重他的職業，他曾經是一位研究人員，為了科學進步研究，在夢境世界中最好也要滿足他研究的欲望，讓他心滿意足的死去，這樣更人道一些。”仆人說道。
“研究？”
路鳴澤的嘴角瘋狂上揚，像是個找到好玩具的魔鬼。
確實，喜歡拿別人做研究的人，自己體驗一下研究的感覺，更深層次的去體會，想必也是很合理的吧？
想到這裏，小魔鬼的目光再度看向被釘死在地上的博士，現在的博士正處於一種【正在死】的狀態。
昆古尼爾會殺死夢境中的博士，但隻要路鳴澤不解除夢貘，那夢境中的博士就不會回歸現實，保持死亡進行時，這是路明非做不到的事。
第二天
“啊！！”
博士從夢境中驚醒，他像個瘋子一樣怒吼著，咆哮著，用盡全身的力氣抱著自己的身體，淚水從他的眼眶中流出，各種各樣的痛苦從靈魂的深處爆發出來。
然而，比痛苦更恐怖的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痛苦，他現在沒有夢境中的記憶，因為他的記憶被路鳴澤帶走了。
這一招，源自煉金術七大王國中的因果分離，路鳴澤隻是將因果分離的效果附加在昆古尼爾上了而已。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為什麽我的身體和精神這麽痛苦，為什麽.為什麽！”博士瘋了一樣的咆哮，他感覺自己的體內有好很多，很複雜的感覺。
有被人斬斷肢體的感覺，有被人注射危險能量的感覺，有被人用手術刀切割的感覺，也有心髒被貫穿的感覺
各種各樣的痛苦在一瞬間爆發，即便是愚人眾第二席的他，也無法忍受這種源自靈魂的痛苦。
“是那家夥嗎？”
博士捂著自己的腦袋，感覺大腦好像也被人切過片，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努力想起了芙卡洛斯，那個疑似是異界龍王的強大水神。
他忘記了路鳴澤這個名字
他現在很不理解，為什麽那家夥要對自己做這種事，難道是因為他真的我在圖謀水神的神之心，所以提前做出了懲罰嗎？
不對，不像，神之心對他那種級別的強者來說不就和隨時可以丟掉的玩具一樣嗎？怎麽可能會因為這樣？但如果不是因為神之心，他為什麽要突然對我出手，為什麽要讓我經曆這種痛苦？淡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
小吉祥草王嗎！
她是須彌的草之神，確實擁有影響夢境的力量，但就憑她，沒有神之心的她，我能輕易將其殺死，她怎麽可能用夢境影響到楓丹內的我？
“博士，你似乎睡得不好？”
熟悉的聲音在博士耳畔響起，他下意識看向聲源的方向，是仆人。
此時的仆人剛剛進門，手還搭在門的扶手上，她的眼神是厭惡中帶著擔憂，但博士明顯能看出，她擔憂的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他出事以後會不會對壁爐之家造成什麽影響。
“做了個噩夢而已。”
博士看向仆人，硬挺著說道。
別人不知道阿蕾奇諾，他還不能不知道這個殺胚心裏想什麽嗎？如果讓這家夥知道他狀態不好，說不定她就會找機會將博士殺死，而且還會盡可能做得幹淨利落，不被人發現，她甚至還有可能把罪名推到龍王頭上。
所以，博士決定先忍著，不讓仆人看出他的異常。
除此之外，博士不難從仆人的表現看出，這家夥並沒有受到影響，那個讓他變成這樣的存在，似乎對她沒有興趣，隻是對我一個人出手。
“沒想到大名鼎鼎博士也會做噩夢，你夢到了什麽，那些被你實驗的人嗎？你會為他們懺悔嗎？”仆人的臉上逐漸露出玩味的笑容，此刻的心情無比美好。
此刻博士所經曆的感覺，曾經她也經曆過，而且博士受到的痛苦比她更甚，那種級別的痛苦.就算是仆人也不敢說自己能頂住，而博士現在還裝的像個普通人一樣，這或許就是第二席與第四席的差別吧？
真是有趣
“你在開玩笑嗎？”博士的臉上毫無懺悔之色，笑容甚至有些嘲諷，如此自然的表情讓人完全看不出他忍耐著何等痛苦。
不過借由阿蕾奇諾的話，博士的心中也再次多了一個猜想，那就是.或許是被他做過實驗死亡的亡靈來襲擊他了，而且還是在夢境中襲擊，用他們曾經經曆過的創傷。
不過這種想法隻在博士腦海中出現一瞬間便消失了，理性的他，並不認為這種可能會真的出現，這或許是隻是表麵上相似而已，真正的原因還需要進一步收集證據去判斷。
可惡好疼渾身上下都是
“像你這樣不知悔改的家夥，早晚有一天會被地獄的惡魔找上門，然後摁在岩漿裏狠狠蹂躪。”仆人笑著說完，然後便直接轉身離去了。
在夢境的世界中，她已經見證了一切的真實，也正因為她是見證者，仆人對路鳴澤的忌憚程度已經達到了頂峰，甚至超越了她效忠的女皇。
這家夥的存在太恐怖了！
隨心所欲的處事風格，匹敵世界的強大力量，還有隱藏在靈魂深處的瘋狂.他的危險程度或許還在尼伯龍根之上，全盛時期的尼伯龍根之上。
擁有如此實力的路鳴澤，為什麽要變換成芙卡洛斯的姿態出現呢？難道說，他是在暗示些什麽嗎？還是說隻是單純不想讓我們對水神出手？
看來需要仔細分析思考啊
“啊~又是美好的一天。”
路明非從夢中緩緩蘇醒，露出輕鬆愉快的笑容，並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仿佛那種夢境的感覺就在還殘留在他的身體上。
“叮~”
短暫回味後，手機信息傳來的聲音突然響起，他下意識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老唐的熊貓頭便下意識又放了下去。
如果是他發的消息，那好像也沒有必須看的理由，如果不是因為怕這貨出事，估計他還在免打擾裏呢。
他釋然的笑了笑，又在床上稍微懶了幾秒，最終還是覺得不看消息不好，如果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發那些垃圾對話，大不了就直接關了，反正浪費不了多長時間，如果因此沒讀到重要信息的話，那他可就虧大了。
想到這裏，路明非拿起手機，懶洋洋的點開諾頓的消息。
諾頓：我加入卡塞爾學院了，而且加入了執行部。
諾頓：卡塞爾學院證件.jpg
“啊？”
路明非愣了一下，感覺腦子有點昏乎乎的，他下意識擦了擦眼睛，又重新看了一遍諾頓發送的消息。
沒錯，他確實是進卡塞爾學院了，而且證件上的人和他一模一樣。
可能是我沒還睡醒吧？
“芙寧娜，我這是在夢裏嗎？”路明非下意識向另一邊問道。
“啊咱們不是都分開了嗎，伱問這個幹嘛呀。”芙寧娜的聲音響起。
“見鬼了。”
路明非喃喃自語道。
在芙寧娜和他的分析判斷中，諾頓現在的處境應該是非常危險的，隨時有可能會被卡塞爾學院或者奧丁襲擊殺死，就算他藏的好，也隻能低調得過東躲西藏的生活，否則就會被卡塞爾學院重點照顧。
但現在.
他加入卡塞爾學院了？而且連證件都齊全了？這是什麽情況啊？
“叮~”
新的信息又出現了
諾頓：卡塞爾學院挺不錯的，每個月給我兩萬美金的基本工資，七險二金，還有各種各樣的福利待遇。
路明非：Σ(д|||)啊？？
“你那邊出什麽事了嗎？”芙寧娜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於是便好奇的問道。
路明非將這邊的畫麵轉述過去，另一邊的芙寧娜也看到了諾頓向他發送的信息，在短暫沉默後，芙寧娜露出同款震驚表情，聲音顫抖著說道：
“我覺得我可能也沒睡醒。”
“沒睡醒你還能聽到我說話，我的寶，你心裏有我。”路明非下意識說道。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諾頓他為什麽加入卡塞爾學院啦喂！這這.這不對吧？這劇本不對吧？卡塞爾學院的人腦子怕不是被槍砸了？這麽危險的龍王他們竟然直接招進去了？”芙寧娜拍打著床上的被單，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在心中說道。
“我不到啊。”
“啊？我不能接受！”
“我也不能接受！”
路明非和芙寧娜瘋狂吐槽，而芙寧娜的寢宮外，一位端著茶水高大的男人默默聽著寢宮內芙寧娜拍打被子的聲音。
他是那維萊特
從很早以前他就發現芙寧娜身上出現不對勁的地方了，隻是礙於表達能力不足，他一直都沒有說出來。
今天早上，他想為芙寧娜稍微送一些茶水，順便看看她起沒起來，如果有合適機會的話，那維萊特會為芙寧娜做一些適當的心理疏導，畢竟她身居水神之位心理壓力大，在不為人知的時候做出某些讓人難以理解的事也可以理解。
她大抵是在發泄吧？
那是她不能在其他人麵前表達的，她內心真實的情緒。
或許芙寧娜意誌並不堅強，她隻是在其他人麵前表現出了堅強的樣子而已，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裏，她就會像現在這樣默默拍打著被子，發出莫名其妙的聲音，像是無法被人理解的小女孩一樣。
“唉。”
那維萊特仰天長歎，最終選擇端著茶水轉身離去。
在這種時候，芙寧娜需要一個人獨處發泄，如果有其他人在的話，她或許就又要扮演出那副水神的模樣了吧？接近她，或許並不能讓她感到開心愉悅，隻會讓她感覺自己被人發現了，隻會讓她感覺恐慌悲傷。
那維萊特比誰都懂芙寧娜，他的內心也無比細膩，就像水一樣溫柔。
水龍王不會流淚，他的悲傷會化作楓丹的雨落下，滴滴答答的聲音，響徹在每一個楓丹人的耳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