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彼長,井傅伯見蕭祁蔫了下去,聲音帶笑的說,“他要是欺負你,你想我替你出氣?”“…”蕭祁抬起頭看著井叔,不知這話真假,“你會替我出氣嗎?”“怎麽出氣?”井傅伯攬住蕭祁的腰,順勢將他壓倒在沙發上,“你怕他怎麽欺負你?”井傅伯雙手伸進蕭祁的衣服,湊到他耳邊,“他剛剛湊你這麽近說話,算是欺負嗎?還是像我這樣?”他輕捏蕭祁還有些酸痛的腰,手指順著脊椎滑進褲子。“沒…”蕭祁心中一驚,井傅伯多半對當年的事情帶著芥蒂。話說清了,若井傅伯那句‘沒有’不假,那做錯事兒的便是蕭祁,百口莫辯,“我沒那意思。”“恩,”井傅伯笑的更為低沉,摸不清門道與心思,“你乖一點,他不會動你。”蕭祁舔舔嘴唇,能給出這句話隻怕已是極限。幾年前井傅伯站在井依仲身邊的畫麵還一一在目,蕭祁因當下的這句話,心中忍不住貪婪的念頭,想要更多。從小打到,黃蓮吃慣了,蕭祁不覺得苦。無法抵抗的終究是糖衣炮彈,一口便上癮,欲罷不能,當年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井傅伯在晚飯之前出了一趟門,蕭祁沒問他去哪兒。與井傅伯一同出門,蕭祁買了些東西回到公寓準備晚飯。幾十分鍾,井傅伯開門回來了。他手裏多了一個文件夾,蕭祁轉頭看了他一眼,沒吭聲。“在屋裏吃?”井傅伯隨手將文件放在一旁,轉身脫了衣服。“恩,剛剛看到市場的魚挺新鮮。”蕭祁將做好的飯菜端到桌子上,拿起文件移出些空間。餘光飄過,股權讓讀書…“你放在一邊就行了。”井傅伯毫無遮掩之勢,聲音自若。蕭祁也不多瞧,點點頭繼續自己的事情。贏了顧唯算什麽,他算什麽,你又算什麽…贏了顧唯不算什麽,顧唯本身便不算什麽…至於蕭祁自己,他將手裏的筷子遞給井傅伯,什麽都不算又能怎麽樣?!第33章 吃過晚飯,井傅伯興致盎然,眯著眼睛詢問蕭祁喜歡什麽植物,在這屋裏再養一顆。蕭祁手下收拾東西,想了想回答道,“要不再養顆文竹?我就喜歡文竹…”先前扔掉的那顆跟著蕭祁好些年,說不心疼定是假的。現在決定與井叔好好相處,心中零星殘念更為不忍。井傅伯勾起嘴角笑了笑,眼神異常溫柔。他看著蕭祁,想起那晚趁著蕭祁睡著時問出的問題,心中一派悠然自得。拿捏的關鍵不在對方的反應,而是心悅誠服被情感驅使,“文竹啊…總是重複一樣的東西,不膩嗎?”蕭祁放下手裏的餐具,抬頭看著井傅伯…膩…這些年也是往複循環,隻怕井傅伯也會覺得膩,“那你決定吧,我沒什麽別的想法。”井傅伯清了清嗓子,站起身閑庭信步晃悠到蕭祁的身邊。他伸手攬住蕭祁的腰,湊到耳邊輕聲嘀咕,“我是怕你覺得膩了…文竹,我喜歡的緊。”蕭祁側頭看向他,不知如何接話。一天的時間,蕭祁站在絕對被動的位置看著井傅伯。井總雄才偉略,即便跟上蕭祁的腳步,也將兩人之間的相處控製的妥當。除了屁用不頂的嘴上功夫,蕭祁沒有任何優勢,還白白在床上冒出了那句‘我愛你’。即便如戲,蕭祁麵上也毫不示弱,“我怎麽沒覺得你有多喜歡?”井傅伯樂起來,眼中滿是寵溺,“肯定比你想象的要更喜歡一些…”短暫的假期結束,蕭祁和井傅伯在第二天便各歸各位,投入工作。早晨出門,井總還時不時咳嗽。蕭祁看了心疼,拿了不少化痰止咳的藥,趁著井傅伯不備之時,塞進他的口袋。坐進辦公室,蕭祁鍵入短信:[你外套兜裏有藥,記得吃。]幾分鍾之後,井傅伯回複:[好。]隻有一個字,看不出情緒。蕭祁沒指望井傅伯會給他回電話表示感動,隻是這簡單到極致的回複實在讓人感到沮喪。仔細想來,這就是當年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井傅伯需要的蕭祁無一例外全部奉上,至於蕭祁苛求的,井傅伯清晰明了,卻不當回事兒。蕭祁心中有一絲苦悶,當年便是沒什麽堅持下去的信心,這一次又可以有什麽不同呢?陳主任見前一天曠工的蕭祁終於出現,一大早便晃悠到他的桌子前,冷嘲熱諷幾句,“你才來咱們部門,很多事情都還不熟悉,這樣莫名其妙的不上班,自己得注意點。”蕭祁謙遜的點點頭,井傅伯不喜歡在公司過分聲張,先前故意對著幹暫且不說,要是想好好往下走,斷不能多生枝節,“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沒什麽,”陳主任微笑,心裏雖是不悅,麵上也不好表現,“梅總昨天中午給你請假了,以後請假這種事情還是早點說比較好,我也好安排工作。”比起當年,井傅伯還是帶了更多的體諒與關懷…蕭祁理應感激,畢竟衣食住行都靠著這位財神爺…蕭祁深呼吸,麵上扯出假惺惺的微笑,“抱歉給你帶來不便…”“算了...”陳主任不知是懶得與他計較,還是察覺到異樣。她機智靈敏的換了話題,“之前你整理公司的財務報表也可以告一段落了,最近副總手上有個項目,你負責吧。”蕭祁想了想…副總,不就是井依仲?“我不行吧…我還沒有熟悉咱們部門的流程。”“副總的項目都是井總特批的,從咱們這邊走就是過個流程…”陳主任一副說教的模樣,打心眼裏看不上蕭祁,“你隨便看看報表,沒有大紕漏就可以了。副總和井總是一家人,用不著咱們操心。你看完報表簽字之後直接給我,我再蓋章,事情就結束了。”蕭祁聽明白了,這不是對他工作能力的肯定,是撿軟柿子捏,給他安排個閑職免得礙眼。“行,我知道了。”心裏雖覺不甘,畢竟蕭祁審閱了旭通好些年的賬目,對整個公司項目的流程駕輕就熟,但說到底都是寄人籬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旭通的財務部是消息最為靈通的地方,生意人事事與錢掛鉤,做生意的公司自然以項目為導向、馬首是瞻。蕭祁處理著手頭的案子,耳朵裏還是飄進同事的抱怨,“這幾天uni.t又改了合約,咱們之前修改的那些都白忙乎了。”“可不是嘛!”接話的是嚴玲,滿是無奈與疲憊,“之前改掉的東西全盤推翻,幾個禮拜的工作都白費了。”同事七嘴八舌,“好在這次改完咱們的賬目是盈利的,總比上次改完沒什麽盈利好點吧…之前那樣,看著就鬧心。”“你有什麽鬧心的,公司賺錢還是賠錢,你工資照樣拿到手裏。”“話不能這麽說,咱們…”蕭祁懶得搭理一眾人口中的閑言風語,他低下頭專心致誌看著自己手中的賬目。這策劃是井依仲自己做的,蕭祁也沒想多花心思,隻是活兒到自己手裏了,那人錢財替人消災。況且,井傅伯給的錢財可不算零星半點。uni.t更改合約,井傅伯定是找譚總談過生意細節。這事兒,井叔沒有跟蕭祁提起,先前在屋裏看到的那一紙股權讓渡書也再未出現過。蕭祁不好問,也沒興趣問。井傅伯每天都回到成泰的屋子,無一例外。想來,自打他結婚之後,除了出差的時間,其餘都陪在蕭祁身邊。蕭祁心中感動,卻因兩人的相處感到恐懼。擔心重蹈覆轍,害怕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井依仲的策劃案有關於公司盈利性質的平麵廣告收益,看似輕巧,實則涉及諸多版權問題以及細節考量,前期成本運算甚是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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