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武沐便早早起床,叫上雷力來到紫荊關的訓練場,也就是銀甲騎的兵營。


    冷月欣被武沐安排在了汜水關,武天烈和楊戰則是直接被他帶了回來。


    此刻武沐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好幾車的布袋,堆在了銀甲騎的軍營前。


    受武沐命令,此時的銀甲騎在他的麵前排成了一排,巨大的訓練場滿是黑壓壓的人頭。


    “今日中午,我們便要和尼弘國展開一場殊死決鬥,而我現在就要給你們發配任務。”武沐站在高台上看著下麵的眾人道:“先問你們一句,與尼弘國百萬大軍戰鬥,怕不怕?”


    “不怕!”聲音震天響。


    武沐笑了笑道:“很好,不愧是銀甲軍團。想必你們也看到了,在你們眼前的這些口袋,今天你們每人都要在馬屁股後拴上一個這樣的口袋。不要問我為什麽,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一會,我會告訴你們具體的用法,現在開始行動!”


    啪啪啪!


    訓練有素的銀甲騎迅速的排好隊形,分位數個組,整齊有序的開始上前取口袋。


    雷力疑惑道:“武兄,這些口袋是做什麽用的?雖然我並不懷疑你的能力,可是今天麵對的可是尼弘國啊,還是緊身一些的才對。”


    武沐淡淡一笑,道:“放心吧,這些口袋都是好東西,一會你就明白。”


    從早上開始,武沐便和雷力忙活著,一直忙到了中午,一切事宜方才交代完畢。


    武天烈是此次的先鋒官,打頭陣。楊戰為副將,雷力則是指揮銀甲騎。


    武沐沒自己要做什麽,大家也沒問。


    武長天的傷勢好了許多,勉強能下地走動了,但是要他上陣殺敵可是不可能,按武沐估計,最少還需要半個月,後者才能痊愈。


    時間飛逝,轉眼便到了午時。


    紫荊關外驟然一陣鼓鳴,卻是尼弘國百大軍已經在城外一字排開,黑壓壓的人頭望不到邊際,氣勢雄渾,讓人畏懼。


    “這就是尼弘國的百萬大軍,在久經沙場,卻是極其精悍。”武天烈與武沐站在城牆上,道:“你看他們最前麵帶頭那人,乃是尼弘**統大將草井國佘,他手中那奇怪的圓頭武器名為‘邪馬台’據能勾起人類狂暴的**,讓人**而死。”


    “邪器。”武沐喃喃道。


    “對,很邪。”武天烈斬釘截鐵道:“據這人還有些喪心病狂,竟然在攻破城池之後,用他的武器將所有平民百姓全部屠殺一近。所以在後來,聽他要進攻哪個城池,那個城池的百姓便會逃跑一空。”


    武沐了頭,臉上表情波瀾不驚。


    武天烈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闡述,每每提到此,他也會感覺很揪心,道:“這次尼弘國看來也是相當重視。竟然將四大護國戰士都調動了來。”


    武沐順著武天烈的目光看去,第一眼便看到了那些在自己初到西域時碰到的黑衣蒙麵刺客。


    “忍客也十分高中低三等,你碰到的哪些都是低等的忍客。”武天烈道:“在尼弘國,忍客就有一萬多。論實力,最低級的忍客都要比我們的銀甲騎強大一些。隻是他們不是正規的軍隊,所以在西域戰場的名聲不如銀甲騎那麽有名。”


    “那些手拿長刀,腳穿拖鞋的是什麽鬼?”武沐指著前方那統一留著長方形胡須,身穿寬大長袍的人問道:“他們的頭型怎麽那麽古怪,那是什麽,衝天鬏?”


    “……”武天烈道:“那就是尼弘國的武士,山中臭椿也應該就在其中。這些武士就相當於我們國家那些不世出的高手,而他們則是把這些人通過手段聚集了起來,並且為國家所用。在這上,確實比我們做的好。”


    “那些胖子又是什麽?”


    武天烈道:“那些事尼弘國的力士,據每個人都有拿起千斤鼎的實力,異常恐怖。”


    “這些人看起來都要比我們的銀甲騎還要強啊。”武沐思量道。


    “如果正麵交鋒,我們必敗無疑。”武天烈有些沉重道。


    嗡!


    一聲狹長的號角吹響,縈繞在眾人耳畔。武天烈看著武沐道:“我要出發了。”


    “嗯,心一些。”武沐頭道。


    隨後,武天烈下了城樓,騎在了一匹獨角馬上,拿起自己的長槍,驟然冷喝:“兄弟們,出發!”


    武沐看著下麵勉強湊夠的五萬精兵,眼神閃爍。旋即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城樓上。


    武天烈的兵馬呼啦啦的一窩蜂湧道了城池的下方,與尼弘**隊距離百丈之遠,此刻對麵的人看道武天烈現身,便有著一個長相猥瑣的老頭向這裏喊道:“前方的可是武天烈?”


    “是我。”武天烈淡淡道。


    “昨日天子與你的信件,你也看過了,不知道你是否要歸順我們尼弘國?”老頭問道。


    “不可能。”武天烈沉聲道。


    “昨日,我的使者給你們送信,卻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此刻草井國佘突然出聲,聲音不大,卻是異常沉悶渾厚直達眾人心底,可以看出後者的修為絕對不低,他在用很蹩腳趙國話著,語氣很慢,仿佛在壓抑著怒火:“你們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


    “交代沒有,這裏倒是有一把刀,不知你要不要看。”武沐從銀甲騎的側方騎著馬走了過來,笑道:“如果想看的話,可以過來取。”


    隨後,武沐揮了揮手,從身旁侍兵那裏拿出了一把殺豬刀,正是昨日刮掉山中臭椿的拿把刀。


    草井國佘看著武沐手中的那把沾滿油腥的殺豬刀,臉色見黑,沉聲道:“你又是誰?”


    武沐聳了聳肩,淡淡一笑:“我是誰不重要,我想問問你把我的父親關在了哪裏。”


    “原來你是武家的人。”草井國佘目光突然露出了笑意,揮了揮手道:“把囚犯壓上來。”


    旋即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輛黑色的囚車被壓到了尼弘**隊前方。


    看到囚車的武沐,瞳孔驟然收縮,心底驟然騰起了無窮的怒火。


    囚車裏是武沐的父親武狂然。此時的他一身血跡,眼神空洞的坐在囚車內,囚車的四周則是十多個碗口粗細的鐵鏈,鐵鏈的前端則是一個個粗大的鐵椎。這些鐵椎卻觸目驚心的插到了武狂然的全身上下。


    四肢,肩膀,肋骨,膝蓋等等地方。遠遠望去,至少有著數十個圓錐深入武狂然的**,見著當真觸目驚心。


    武狂然的全身上下布滿鐵椎,皮膚上有著一灘灘紅色的斑痕,他的**極度蒼白,卻是連身體的血液都已流幹了。他也隻是還剩最後一口氣,硬挺著沒有死去。


    這樣的行跡,簡直慘無人道。武沐不知道,這僅僅幾天的時間,對方竟然對父親做出了如此殘忍的暴行。


    他還想著自己父親仍是離開時的那一副威武的身姿,不凡的傲骨,敦敦教誨著自己的那一派忠心的父親,卻沒想到卻變成了今天這一副淒慘的模樣。


    武沐的眼睛驟然一片血紅,看著對麵的那些人,如同惡狼。


    “原來你是他的兒子。”草井國佘看著武沐強自壓抑著怒火的樣子,淡淡道:“看到自己的父親變成這個樣子,自己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很好吧。”


    武沐麵無表情,語氣冰冷:“把我的父親,放了。”


    “放他?為什麽放他。”草井國佘疑惑道:“你羞辱了我的使者,還不歸順我的國家,我為什麽還要放了他,嗯?”


    武沐眸子深邃,看不出半分感情。


    “你的父親一直在念叨著一句話,真是讓我煩不勝煩。”草井國佘此刻看著武沐,突然笑道:“這是你們父子最後一麵,我就大發善心,讓你知道你的父親在死之前了什麽。”


    隨後,他揮了揮手,一個矮個子拿著擴音石,走到了囚籠外。緊接著將擴音石放在了武狂然的腳下,退了回去。


    隨後,擴音石裏麵緩緩的傳出了一陣陣虛弱的呻.吟聲。


    “一定要……保住我的國家……我的孩子……我的妻子……一定要保住我的國家……”


    “一定要……保住我的國家……我的孩子……我的妻子……一定要保住我的國家……”


    “一定要……保住我的國家……我的孩子……我的妻子……一定要保住我的國家……”


    “啊哈哈哈”草井國佘驟然大笑道:“真是有夠蠢的,都死到臨頭了,還在想著自己的國家。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草井國佘諷刺的大笑著,帶動著氣氛也是熱烈了起來,旋即尼弘國數百萬的將軍士兵,竟然也跟著大笑了起來,聲音震天響。


    這聲音像是雷聲一般沉重雄厚,使得趙**隊隻感覺這聲音卻猶如一根根鋼針般刺在了自己的心頭。


    武沐感覺胸膛壓抑,肺部仿佛不能呼吸了一般的憋悶難受。聽著這既為吉爾的嘲諷聲,他卻壓住怒火,淡淡道:“今日笑的人,都會死。”


    武沐斬釘截鐵的話語,使得草井國佘突然一楞,旋即不屑的冷笑道:“子,莫要狂妄自大……讓你聽到遺言,已經是我格外開恩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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