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爺給的大餅,他喜歡吃,因為能實現。


    至於好壞,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坑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聖爺,你瞧瞧你這是什麽玩意?”


    林恒將盛放黑霧的透明器皿拿了出來,沒有直接說它具體是什麽東西。


    聖爺伸出兩根纖細的靈藕胳膊,接下仔細打量片刻後,轉了一圈腦袋道:“小子,不安好心,考我是吧?”


    “看出來什麽不同了?”


    “哼,從哪裏來的?”聖爺不屑哼一聲,反問道。


    問到這個份上,林恒自然沒有隱瞞,直言獨孤梓萱和武道左派交手的事。


    “哦?這麽說,你口中的災禍就是這東西?”


    “應該不會錯!”林恒點了點頭。


    “怪哉,仙界怎麽會有這怪東西!”


    “哎呦,聖爺您就別賣關子了,它到底是什麽?”


    “老夫懷疑是傳說中的厄蟲,諸天流傳下來的傳聞,就像你剛剛說的那般,形似霧態,卻依附於生物,但沒有生命特征。”


    “對於那些修為強大的修士而言,無疑是噩夢,境界越高被蠶食的速度就越快,幾乎是無法壓製性的。”


    “你母親身上沾染此物,能被輕易用刀剔除血肉,就說明合道境界對於它而言,還是太低。”


    聽到解釋後,林恒目瞪口呆,沒想到會與上界扯上關係。


    “這不對吧,可我聽人說沾染上這東西,會在短時間內暴斃。如果合道修士尚且都低,那暴斃又是怎麽一回事?”


    “不清楚。”聖爺微微搖頭,空洞的目光盯著器皿中跳躍不斷的黑霧,語氣凝重道:“咱也不能確定它到底是不是厄蟲,畢竟在三千大界都是傳說。如果是厄蟲就不可能是第五紀元的產物,你口中的河東之地極大可能是人為的手筆。”


    “小子,能聽明白我的意思吧?”


    “其他紀元!?”


    “嗯。咱有個預感,我這道殘魂抵達仙界的時間很微妙,應該是帶著某個目的來的。但是那個修仙國度被滅的太快,老夫在幻世鏡中留存太久,很多東西不記得。”


    他口中的修仙國度,就是指現在的‘滅國秘境’


    林恒摸著下巴,疑問道:“聖爺,現在我不好奇河東之地的災禍是誰帶來的,我就想知道厄蟲它是怎麽來的。”


    “既然有傳說,就應該有來曆啊!”


    “來曆不好說啊,也不是為了瞞著你,因為單論‘厄’這個詞,能引申到第一紀元。我記得和你講過,第一紀元也叫做黑暗紀元,仿佛是天地萬物始初,空空一片黑暗。”


    聖爺背負雙手,似在有所回憶,林恒跟在他身後方踱步,應了一聲:


    “不錯,是有說過,我記得當時說史料記載很少,直接跳過講了講第二紀元。對,第二紀元是由妖統治的!”


    林恒一下子全想了起來,論記憶力方麵,他可謂是過目不忘,過耳也不忘。


    “第一紀元史料記載少,是因為它很難進行定性,黑暗紀元絕對不是荒無人煙,必定也是個由盛轉衰的時代。”


    “為什麽?”


    “你想想看,第二紀元由妖獸統治,和天玄大陸早期又有何區別?人族不就是淪為口食麽!數億年的發展人族總歸會出現一位秉承大運的絕世巨頭,於水深火熱中力挽狂瀾,這才有後續紀元中神、仙、人、妖,並存的局麵。”


    “歸根到底還是人在第二紀元之初站穩了位置,並且從紀元破敗中保留了火種。因此,黑暗紀元絕對是有人的先驅存在.....”


    林恒跟在他身後,就像個小雞啄米般,不斷點頭。


    聽上去有道理,但是然後呢?


    好像還是沒有說到關鍵點上,黑暗紀元到底是不是由盛轉衰的時代,和‘厄’有什麽關係?


    他正疑問著,聖爺馬上就說到了重點。


    “編撰紀元史記的一位仙道巨擘,從曆史長河中窺演到了黑暗一角,第一紀元實在太悠久了,隻能勉強窺探到第二紀元初。”


    “他發現了有一種和氣運相對而反的東西,將其命名為‘厄’。單純提這個字很難理解,但如果把虛無漂亮的氣運理解為‘幸’呢?”


    幸,也就是幸運,指代一個人的運氣特別好,便有了幸運光環的說法,說的再縹緲一些,有人將其暗指‘承天命’‘氣運傍身’‘氣運之子’


    厄,對標於厄運,指代諸事不利,厄運加身,道路坎坷。


    都說有氣運的人,就是天命之子,卻無人想過,所謂天命之子,也隻是‘天命’本身賦予的含義。


    或許有另外一個背道而馳的世界,那裏將‘厄運之子’當做天命,在他們的視角中,擁有氣運反而是不幸的。


    氣運之子,厄運之子,無非是秉承的天命意誌截然相反,有對立就會有衝突。


    林恒聽到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甚至改變認知的說法。


    他從來沒想過這麽深層次的問題,而且也很難想到,因為他就是氣運的受益者,有氣運加身,難道不是好事嗎?


    聖爺明明是一個沒有表情的人藕腦袋,此刻看他的眼神,不知為何總感覺陰惻惻的。


    “(o_o;)聖爺,你別這麽看我.....說的怪嚇人的!”


    “你慌雞毛,是你非要刨根問底,說出來你還害怕.....幹脆也別想著飛升了,不然到上界也是去挖礦的料。”聖爺沒好氣道。


    “挖礦?”


    “(`ヮ′)桀桀桀....小樣,你不會以為諸天之下隻有你們這一處仙界吧?總會有那種漠微中崛起的天才,但到了仙界也隻是墊底的存在,不被抓去挖礦怎麽辦?”


    “不過沒關係,你聖爺有人,等你過去安排大一點的仙礦場。”


    畢竟放在三千大界,邁入仙姿都得是人仙這個標準,大乘至尊連人仙一巴掌都扛不住。


    Σ(????)?不是吧,怎麽飛升都是這個套路,非要挖礦百年不可嗎?


    過了好一會,林恒見他幸災樂禍的樣子,就知道自己被騙了。


    【( ̄w ̄;)淦!我就說嘛,上界的人又不是出生就是仙,還不是從築基期慢慢爬上來,隻不過比下界要快而已。】


    汪汪汪~~


    又是幾聲犬吠,小老頭帶著小黑狗就離開了大廳。


    另一邊,閨閣內。


    夢雨桐發出一陣驚呼聲。


    “什麽?獨孤封和沈葉婷要來青軒宗,不是.....十方殿不是需要人照看嘛,他們來了,誰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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