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九龍寺回去後,楚將軍盯得更緊了,之後商牧連皇宮都出不了,更別說偷偷見楚清辭。


    成婚的日子終於到了。


    楚清辭不是第一次經曆帝後大婚,商牧擁有那幾十個‘前任’的記憶,也算經曆過帝後大婚,但是這一次與之前是不同的。


    這一次,他們是自己,不是‘別人’。


    這是商牧盼了幾生幾世的結局,是他朝思暮想的幸福。


    楚清辭看著鏡子裏戴著鳳冠的自己。


    “怎麽會這麽緊張?”


    纖舞為她塗抹著胭脂,說道:“小姐馬上就要成為皇後,成為一個男人的妻子,當然會緊張。”


    “可是,以前也沒有這麽緊張。不,我從來沒有這麽緊張過。”楚清辭說道。


    “越在意,越緊張。”琅月說道,“這說明小姐真的很愛姑爺,所以才會亂了方寸。”


    “說得沒錯,這次不一樣。”楚清辭說道,“爹娘,哥哥們,還有你們都在我的身邊祝福我,他也回來了,所以我會患得患失,會對未來的不確定感到緊張。”


    “楚楚……”楚夫人走進來。


    “娘……”楚清辭站起身。


    “你爹和哥哥們在外麵攔著新姑爺,非要給他出點難題,讓他知道我們家的閨女沒那麽好娶,讓他以後更珍惜你。”楚夫人笑道,“幾個大男人了,還這麽沒有正形。不過,我剛才看了一眼,姑爺能文能武,一點兒沒被他們難住,馬上就來接你了。”


    一般的帝後大婚是沒有這些民間成親的步驟的,但是商牧讓禮部安排婚禮的時候添上了這些出嫁習俗。


    “娘,我以後會經常回來看你們的。”楚清辭抱著楚夫人。


    楚夫人拍了拍她的後背:“女婿不錯,我要是想你了,直接進宮看你。”


    “好。”


    “小姐,姑爺來了。”琅月提醒。


    楚清辭抬頭看向門口,隻見穿著紅色喜袍的商牧朝著她走過來。


    楚夫人把她的蓋頭蓋好。


    商牧目光灼灼地看著盛裝打扮的楚清辭。


    咳!楚夫人輕咳一聲。


    商牧連忙向楚夫人行禮:“見過嶽母。”


    “皇上,楚楚不比別的女子溫柔,她受不得委屈,被我們寵壞了,以後的日子還望你多多擔待。”


    “嶽母,楚楚就是最好的女子,我喜歡的人就是她這樣的。”商牧認真地說道。


    “好,那你們一定要幸福。”楚夫人笑道。


    “我們會的。”商牧再次行禮。


    五個哥哥進來了。大哥楚安懷背著楚清辭往外麵走,其他幾個哥哥跟在後麵,一個個眼眶紅紅的,仿佛下一刻就會哭出來。


    送上喜轎後,幾個哥哥又叮囑了商牧幾句,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寶貝妹妹被另一個男人帶走了。


    進入皇宮,接著又是各種典禮,等把所有的禮儀都行完了,兩個時辰過去了。


    新房裏,楚清辭坐在喜床上。


    商牧用喜杆揭開蓋頭,看著麵前嬌豔的少女,眼裏滿滿的都是情意。


    “你們都退下吧!”


    所有人退下去了。


    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你不出去見見賓客嗎?”楚清辭問。


    “那些事情交給禮部就好。再說,嶽父和兄長們在那裏坐陣,沒人敢失禮。我隻需要好好陪著你,別的都不想理會。”商牧在她旁邊坐下來,摘下她頭上沉重的鳳冠。“我讓他們準備了熱水,你先沐浴,換一身輕便的衣服要舒服點。”


    楚清辭應了聲好。


    纖舞和琅月伺候楚清辭沐浴更衣。


    “小姐……”纖舞壓低聲音說道,“昨天給你的冊子,你看了嗎?”


    正趴在桶沿上的楚清辭:“……”


    纖舞說道:“聽說第一次會有點疼,小姐你不會把姑爺踢下床吧?”


    楚清辭:“……”


    琅月在旁邊偷笑。


    “我說纖舞,你從剛才開始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原來是為了操心這個?”楚清辭哭笑不得。


    “奴婢當然操心了。小姐如此花容月貌,肌膚如雪鍛似的,姑爺也是正常男人,哪裏受得住?等會兒小姐要是被弄疼了……”


    “咳咳……”從門外傳來男人的幹咳聲。


    纖舞連忙閉嘴了。


    楚清辭不受控製地紅了臉頰,瞪了纖舞一眼,慢慢地起身。


    琅月連忙為她擦拭水漬。


    兩個婢女把楚清辭送回喜房,連門都沒有進,直接把門合上了。


    楚清辭穿著睡裙走近商牧。


    這款睡裙是最近出來的新款,正是最流行的款式。當然了,那是她畫的圖樣,然後讓成衣鋪的掌櫃安排繡娘製作出來的。


    不過,市麵上的睡裙更保守,她身上這款卻是吊帶裙。


    商牧已經換了衣服,臉上還有水漬,顯然在其他房間沐浴過了。


    他看著走近的楚清辭,拉著她的手走向桌前。


    “我們還沒有喝合巹酒。”


    他倒了兩杯酒,遞給楚清辭。


    楚清辭接過來,與他喝了交杯酒。


    “吃點東西。”商牧給她夾菜。


    楚清辭的確餓了,看著滿桌子好吃的菜,坐下來與商牧分享著美食。


    商牧沒吃多少,一直在為她夾菜。


    剛才氣氛還有點怪怪的,幾杯酒喝下肚,那點緊張感立即消失了。


    楚清辭抱著商牧的脖子,把剛喝的酒渡到他的嘴裏。


    她坐在商牧的腿上,把酒喂給他之後就想抽離,卻被商牧按住了。


    商牧伸出舌頭與她糾纏。


    “夫人吃飽了,該輪到為夫了。”商牧把她整個人抱起來走向龍床。


    “商牧……”楚清辭捧著他的臉,“是你嗎?真的是你回來了嗎?”


    “是我。”商牧溫柔地看著她。“我回來了。”


    “對不起,商牧,我居然把你忘記了。我怎麽可以把你忘了呢?”楚清辭被商牧放在龍床上。


    她抱住商牧的腰,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下麵。


    商牧任她欺‘壓’,躺在那裏任她采擇的樣子。


    楚清辭摸著商牧的俊顏,眼眶泛紅。


    “我把你忘了,不記得你了。你這麽好,我卻忘了你,我怎麽配得上你的感情?”


    商牧輕歎一聲:“楚楚,那要不要好好彌補我?”


    楚清辭點頭:“當然了。”


    “那……等會兒別踢我下床好不好?”商牧在她耳邊說道。


    楚清辭低頭親了親他的唇:“不踢你,我怎麽舍得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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